“让你好好长长记性,不是每个人你都能惹的起的。”时逸冷冷说道,手中拿着一根黑色的铁棍,缓缓靠近慕安。
“不要!我求你们!”慕安的声音变得绝望,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,“我错了,我真的错了!”
随着时逸的铁棍挥下,慕安的绝望与痛苦交织在一起。他的心中充满了懊悔,后悔自己曾经的冲动与疯狂。
霍琛看不出什么表情,转身离开了地下室,留下慕安在黑暗中独自承受着绝望与痛苦。
地下室的门缓缓关闭,慕安的哭泣声渐渐消失在黑暗中。霍琛的心中却没有一丝怜悯,得罪他的人,没有一个是能活着出去的。
此时温诗恩发了几条信息给霍琛,但却一直不见回复,她就给霍琛打了个电话,温诗恩握着手机站在旋转楼梯拐角处,手机屏幕在昏暗走廊里泛着冷光。过了一会听筒里传来霍琛低沉的嗓音:站那儿别动。她倚着雕花栏杆往下望,水晶吊灯将她的影子拉成长长的孤鸿,投在波斯地毯的鸢尾花纹上。
脚步声从楼下传来,霍琛的银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,领带松垮地挂在颈间。他逆光走来时,温诗恩注意到他右手虎口沾着暗红,像是干涸的血迹开出的花。
去哪了?她问得随意,指尖却无意识摩挲着手机边缘。
霍琛抬手将碎发别到她耳后,月光石耳钉碰到他染血的指尖:地下室。他声音很轻,像在说今晚月色不错。温诗恩感觉耳垂沾上些许黏腻,血腥味混着他袖口的雪松香突兀地撞进鼻腔。
“要去看看吗?”霍琛。
温诗恩:“好。”
通往地下室的旋转铁梯盘旋如蟒蛇的骨骼,每级台阶都铺着防滑的粗粝钢板。温诗恩的鞋踩上去发出空洞回响,霍琛忽然停步,从西装内袋掏出丝帕:要蒙眼吗?
她摇头,发丝扫过他掌心。越往下走血腥味越浓,像是有人把生锈的铁钉碾碎了撒在空气里。
当防爆门缓缓升起时,温诗恩瞳孔微微收缩。三十平的空间放这几个铁笼子,慕安像破布娃娃般蜷缩在角落。
怕吗?霍琛的声音在密闭空间产生轻微共振。温诗恩走近铁笼,看见自己冷白的脸映在慕安浑浊的瞳孔里。
不怕。她答得干脆,袖中滑出的银针在冷光灯下泛着幽蓝。
此时慕安突然暴起扑向铁笼。
银针破空之声打断嘶吼。慕安僵在原地,眼睁睁看着那点寒芒没入曲池穴,整条右臂瞬间紫胀如茄。温诗恩的声音比手术刀还冷:现在滚出深城,还能留着舌头吃饭。温诗恩觉得虽然慕安也是受人指使,但他始终是伤害了秦静婉,直接死了太便宜他了,倒不如留着命,让他记得长点教训。
霍琛皱眉看向时逸,后者立即按下控制键。暗门在水泥墙后无声滑开,潮湿的冷风裹着地下河的水腥味涌进来。时逸拖走瘫软的慕安,把他送了出去。
地下室的铁门缓缓关闭,将慕安的惨叫声隔绝在外。温诗恩站在原地,目光依旧冷静,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场无关紧要的插曲。
霍琛走到她身边,轻轻握住她的手,指尖的温度透过皮肤传递过来。他低头看着她,眼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你总是这么冷静。”
温诗恩抬头与他对视,嘴角微微上扬:“习惯了。”
霍琛没有再说什么,只是轻轻捏了捏她的手,示意她跟上。两人并肩走出地下室,沿着旋转楼梯缓缓上行。楼梯间的灯光昏暗,墙壁上的壁灯投射出微弱的光晕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修长。
“你刚才的银针……”霍琛突然开口,语气中带着一丝好奇,“是什么针法?”
温诗恩点点头:“嗯,奶奶教我的。苗疆的针法不仅能救人,也能伤人。”
霍琛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:“你会的比我想象的还要多很多。”
温诗恩轻笑一声:“你也不差,霍总。”
两人相视一笑,气氛轻松了许多。走出地下室后,霍琛带着温诗恩来到别墅的露台。夜色深沉,深城的灯火在远处闪烁,仿佛一片星河。
“今晚的星星真亮。”温诗恩抬头望着夜空,轻声说道。
霍琛站在她身旁,目光也投向远方:“是啊,很久没这么安静地看星星了。”
两人沉默了片刻,夜风轻轻拂过,带来一丝凉意。霍琛脱下西装外套,披在温诗恩肩上:“别着凉了。”
温诗恩感受到外套上残留的体温,心中一暖,开口道:“谢谢。”
霍琛没有回应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眼中带着一丝温柔。温诗恩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,轻咳一声:“你……在看什么?”
霍琛轻笑:“看你。”
温诗恩的脸微微泛红,别过头去:“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霍琛伸手轻轻抬起她的下巴,迫使她与自己对视:“你的一切,都很好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