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团长连忙先丢下这边的事,匆匆赶到贵宾包间,敲门进去。
果不其然看见主位上的盛聿,身边还有原家和齐家的公子还有董家的千金。
从未在剧院感受过如此阵仗的郝团长暗自捏了一把汗。
脸上顿时堆起谄媚的笑,“聿少,原少爷,齐少爷,董小姐。”
原风野正在玩手机,突然听见有人叫他,回头看了一眼,就看到一颗亮眼的脑袋出现在他身边,嗯了声,收起手机。
“听说宁家的二小姐到你们剧团了?”董舒问了句。
郝团长点头,看了眼正在喝茶的盛聿,“宁二小姐正在排练新话剧,下个月就要公演了。”
董舒冷笑,“她行吗?”
郝团长不敢说行不行,只能说:“宁小姐很有灵气。”
“那跟祝鸢比起来呢?”原风野问了句。
这手心手背都是沾亲带故的,湛哥死了,他怎么着也得偶尔关心问一下。
“都很不错。”郝团长顶级端水大师上线。
他可不敢当着盛聿的面比较哪个好。
毕竟之前盛聿还单独见过小风筝,他还以为小风筝跟了他,可没想到又出了跟裴家二爷的绯闻,最后他才知道小风筝原先是陆家大少爷的未婚妻。
这么一想,盛聿单独见小风筝应该只是因为陆怀湛的缘故。
比较起来,还是那位宁二小姐后台更硬一些。
因为听说两年前,她的姐姐是盛聿圈子里的朋友,只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被送出国,禁止回国。
但这些年盛聿对宁家还算照顾。
董舒将茶杯放下,不动声色打量了一下盛聿的脸色,“既然宁二在排练,我们不妨去看看,聿哥你说呢?”
男人无所谓道:“随便。”
……
导演喊了休息。
祝鸢拿着剧本坐在边上,一边看剧本,一边揉脚踝的扭伤。
虽然好得差不多了,但多走几步路还是会有点痛,正好趁这个时间按一按。
“累了吧。”
一瓶水递到面前。
祝鸢一愣,抬起头。
站在她面前的是这场戏的男主杜晨鸣。
祝鸢和他合作过一场民国戏,有一场借位吻被盛聿看见了,将她叫到车上用湿巾发狠擦她的嘴。
祝鸢及时收回思绪,大方地伸出手,微笑着说:“谢谢。”
杜晨鸣将瓶盖拧松了才递给她,顺势坐在她身边,“团长取消选角,我也很生气,这个名额应该是你的。”
“没有什么应不应该,现在这个角色也很好,演好了照样出彩。”祝鸢十分自信地说。
“你说得也对,哪个角色你都能驾驭得很好。”杜晨鸣露出遗憾的神情,“但我还是觉得有点可惜,宁初不适合这个角色,希望团长和导演能尽快发现。”
祝鸢没说什么,喝了水之后将瓶子放在一边,继续看剧本。
“那我就不打扰你了,加油!”
杜晨鸣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。
一瞬间祝鸢察觉到一道冷锐的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她下意识抬头望去。
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排练场外面的大门口,身边几个人簇拥着他。
男人不说话时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漠感,矜贵清冷,高高在上。
此刻男人正盯着她。
确切地说,那眼睛看着的是她刚刚被杜晨鸣拍过的肩膀。
祝鸢的眸光瞬间冷下来。
却在下一秒她回头对杜晨鸣笑了笑,用力拍了一下对方的手臂,“谢啦!”
杜晨鸣吸了一口气,死丫头手劲还挺大!
郝团长侧着身子介绍说:“聿少,这里就是我们的排练……”
当看到男人一瞬间冷若冰霜的脸,郝团长只觉得浑身一激灵打了个寒颤。
“好了,大家休息好了再来走下一段戏吧。”导演在台上喊话。
宁初远远就看见了盛聿他们,惊讶地捂着嘴,随后高兴地踮起脚尖冲他们挥手。
董舒冷嗤一声,齐竞微微颔首,原风野抬起手回应她,只有盛聿冷漠着一张脸。
宁初半点也不恼,心里窃喜,聿哥专门来看她!
感受到周围人不断朝她投射来的艳羡目光,宁初轻哼一声,扬起嘴角。
郝团长伺候着几位爷一一入座。
董舒看了眼台上,不由皱起眉头,“宁二不是刚来你们团吗?你让她演主角?”
“是的。”
“带资进组是吧?”
董舒就是看不惯宁初那个做派,什么玩意儿!
郝团长意味深长地看了眼盛聿。
原风野几个人心照不宣,原来是看在聿哥的面子上。
倒是董舒直言不讳,“那你知不知道祝鸢还是陆怀湛的未婚妻,你至少应该让她们公平竞争吧?”
边上忽然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。
“人都死了,还什么未婚妻。”
男人的语气比平常更加冷淡。
董舒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当着盛聿的面打他脸,谁不知道宁家有盛聿罩着。
“聿哥,我不是……”
旁边原风野给她使了个眼色,示意她别再说了,多说无益。
董舒闭上嘴,看向舞台上跳着还不算熟练的舞的宁初,眼底闪过一丝冷意。
台上宁初在情境中跳舞受伤,由祝鸢演的角色搀扶着,但因为祝鸢演的是反派,在宁初喝的水里下药。
按照剧本,下药被宁初察觉到,将那杯水打翻。
可宁初却将那杯水全都打翻在祝鸢身上。
一杯水全部泼到祝鸢的裤腿,顿时湿了一大片。
有些薄的布料湿透了之后勾勒出大腿匀称性感的线条,渐渐向上蔓延……
台下,男人眯了一下眼睛,捏着打火机的手一顿。
“哎呀学姐不好意思,我看错了剧本,对不起对不起嘛。”宁初嘴里说着道歉的话,脸上却半点歉意都没有。
她的小心思祝鸢岂会看不懂,她不在意道:“没事,我去换一条裤子。耽误大家时间了,我很快就回来。”
祝鸢去换裤子,排练只好先暂停一下。
宁初雀跃地跳下舞台,到了盛聿他们身边,露出乖巧的笑。
“聿哥,原哥,齐哥,董姐姐。”
依次打了招呼之后,她一脸娇羞地看向盛聿,“聿哥,你刚才看到我跳舞了吗?”
“什么舞?”盛聿把玩着打火机,眼皮抬了一下,“二百舞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