永嘉帝不禁在想,许小姐还真是沐儿的命定之人,兜兜转转,又回了京城不说,还带来一桩喜事。

    二十年呐,南诏兵强马壮,能成为其盟国,他和沐儿都可以高枕无忧了。

    真是应了无觉大师那句话,有许小姐在,沐儿皆是顺遂。

    皇后垂着眼眸不说话。

    沈贵妃笑着道,“陛下英明。”

    许清婉得意极了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陛下不仅会开恩将父亲召回京城,她有了声望,表哥说不定会对她另眼相待。

    一年多未见,表哥虽清瘦了些,但又添了些英俊和风采,那种上位者的尊贵和威严,让她看着就喜欢。

    楚云汐压着怒气和厌恶,笑靥如花道,“不知许小姐,师从哪位神医。”

    沈贵妃刚想怒斥楚云汐,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。

    但还没等张口,就看见太子凌厉的眼风,她又将话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许清婉被迫从美梦中抽离,怯生生道,“回娘娘的话,臣女师从神医重楼。”

    楚云汐笑笑,“可据我所知,神医重楼失踪许久,许小姐是在哪里遇见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这位神医重楼,是男还是女。”

    许清婉一下子就被楚云汐问住了,她哪见过什么神医重楼,不过是拿着神医的名声做幌子罢了。

    她笑笑,“家师一向低调,师门又规矩森严,请娘娘恕婉儿不能做答。”

    楚云汐抠住了太子的手,狗太子连个屁都不放。

    就在此时,昭昭突然咳嗽起来,咳中带喘。

    楚云汐一听这声音……不对啊。

    这是正气亏虚,脾湿肺热引起的咳喘,严重点可能会发展成肺痨,他不是被许清婉治好了吗。

    很快,昭昭整个人就咳成了一团,小小的一个人蜷缩着肩膀,眼睛都红了,很是可怜。

    桁王起身道,“小儿大病初愈,本王失陪了。”

    送走桁王后,顾承沐也带着妻女离开了。

    许清婉望着他们两人离去的背影,手掌悄悄握成了拳。

    楚云汐脸颊气鼓鼓的,一路都没说话。

    太子一回到东宫,就吩咐人叫夜羽过来见他。

    楚云汐破天荒地主动命奶娘把芝芝抱走了,跟着太子去了书房。

    “顾承沐,我要许清婉的命,这次你若是再护着她,就等着南诏和大晋开战吧!”

    顾承沐脸色不是很好。

    “孤什么时候护过她,你又不是没听见,孤早就将他们一家发配到乡下了。”

    楚云汐又道,“那好,我就问你一句话,我要许清婉的命,你怎么说!”

    顾承沐脑中想着事,语气不是很好,“现在还不行。”

    楚云汐站在原地,气得眼眶泛红,这就是他说的没护着。

    她拿起桌上的白玉镇纸,朝太子砸了过去。

    顾承沐眼疾手快接住了镇纸,“你这是做什么,谋杀亲夫吗。”

    楚云汐一怒之下离开书房,顾承沐起身欲追,夜羽来了。

    夜羽见气氛不好,低着头道,“属下参见殿下。”

    顾承沐坐了回去,冷着脸道,“桁王口中的神医弟子,竟然就是许清婉。

    夜羽神色一凛,“殿下的意思是,因为神医没有在神医大会上出现,桁王又急着找神医为其子治病,就将许小姐掳走了。”

    顾承沐道,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她能去参加神医大会,其目的必然是回京,一定是出现了意外,她才会消失,现在又同桁王在一起,只有这一种可能。”

    “她若真治好了南诏皇子的病还好说,若是没有,此事就麻烦了。”

    顾承沐脸色阴沉,“桁王这次,可是带着两国二十年友好通商协议来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