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间在沉默中一点一点地流逝，半个小时过去季尧程都没有开口，就在凌颂觉得自己被耍想要放弃的时候季尧程开口了。
“出去跪着。”
凌颂：“？？”
“跪着？这会？”
凌颂看了一眼窗外，倾盆大雨没有一丝要停的迹象。
“不愿意就算了。”
季尧程往自己办公桌走去，凌颂马上答应：“我跪！但你答应我一定借我钱。”
季尧程打开笔记本电脑，他没有看凌颂，只是很冰冷地说了一句：“你可以选择不跪。”
季尧程的意思模棱两可，但凌颂为了刘慧安还是决定赌一把。
“好！”
“我相信你！”
凌颂说完这话就出了季尧程办公室，她下了电梯往外走。
外面的雨越下越大，周围一个人都没有，凌颂抬头看了一眼，几滴雨水落在她的脸上。
凌颂想到刘慧安，想到曾经那些被温暖过的时光，她深吸一口气像勇士去赴死一般走进雨里。
凌颂站在雨里很快就全身湿透，她抬头看了一眼，然后慢慢地跪了下来。
凌颂跪在雨里，雨水拍打在她脸上，那些雨就像无形的巴掌一掌一掌抽走她所有的尊严。
“...”
楼上，季尧程坐在舒适的沙发上喝茶看文件，顾轻站在他旁边。
办公室很暖和，安静祥和和外面恶劣的天气形成了极大的反差。
顾轻看了一眼窗外，恰好被季尧程铺捉到了。
季尧程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杯子对着顾轻问一句：“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？”
顾轻仔细想了想却回答不出个所以然。
季尧程也不生气而是不急不缓地说了一句：‘是她的忌日。’
顾轻恍然大悟，但却不知道说什么话安慰。
办公室很安静，季尧程靠在沙发上双眸闭着，顾轻知道他又在想那个那个人了。
...
终于两个小时后雨停了，就在凌颂感觉自己要送命的时候，季尧程出现了。
凌颂一见季尧程就激动地说：“季先生，可以借我钱了吗？”
顾轻给季尧程打着伞，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大厦门口。
季尧程准备上车，凌颂赶紧拦在他面前。
“你说话啊！”
季尧程不屑地看着凌颂，冷声一句：“我说了借你吗？”
“你...你刚才说的啊，你说你的条件。”
“对，我只说了条件，我说我会借钱给你吗？”
说完，季尧程就钻进了车里，迈巴赫扬长而去，把凌颂孤零零地扔在了那里。
“...”
什么叫践踏，这就是践踏。
凌颂被季尧程践踏了尊严，被他耍的最后什么也没得到，还要被人看去了笑话。
所以这四百万季尧程一开始就根本没有打算借！
凌颂笑了，她笑自己活的真蠢，蠢到被人玩弄的一无所有。
不给凌颂悲伤的时间，催债的电话又来了，她赶紧接起来。
“大哥，我求你给我宽限一点时间吧！”
事到如今凌颂只能拖延。
“给什么时间，已经五百万了，你搞到了多少钱？”
凌颂皱眉，怒火直接冲上心头，她忍不住吼了一句：‘不是四百万吗？怎么就五百万了？？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