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平淡地对着达娃说道：“你被梦魇鬼附身之后，被我发现的时候，就什么都没有穿。”
“你放心，修行到我这种境界，就算看光你的身体，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。”
“跟看哺乳动物没有任何区别。”
达娃用手紧紧裹着衣服，撇着嘴说道：“孙先生，你平时说话都这么恶毒吗？”
我想了一下，“基本上都如此，除了跟我媳妇。”
达娃突然龇了一下嘴，用手捂住红透的左眼，说了一声：“眼睛好疼。”
我指着她的眼睛说道：“你可能被某种特殊的生物入侵了身体，而造成眼睛变异了。”
“变异？”达娃有些愣了，完全不懂我说什么。
我转身走到那个僧人的尸体旁，翻了一下他的衣物，竟然找到一面铜镜，我把铜镜丢给达娃。
达娃用铜镜照着自己的脸，看到那颗红如宝石的眼珠，整个人呆住了。
我继续把自己的发现说出来：“那个僧人是参加大藏讲经的一员，我也不清楚他为什么要把你抓走。”
“他把你带到这里，似乎做了某种特殊的仪式，用一种不知名的碎肉，入侵了你的身体。”
我只说到这里，没有把剩下的推断说出来。
因为我觉得，这跟当初天魔被魔血控制差不多，这些碎肉也是某种域外之物。
某个神？某个魔？或者什么古怪的东西。
达娃却把铜镜放在地上，看着我说道：“还能找到这些碎肉吗？我想追溯一下来历。”
我摊开手，一脸无奈地说道：“都自爆毁掉了。”
这个时候，我走到达娃的身边，蹲了下来，凝视着她。
“又怎么了？”达娃不明我的表情，小声问，脸一下就红了。
我却盯着她的红眼睛，试探地问道：“你确定没有被夺舍吗？还是说你能确定你是你？”
“而不是另外一个意识，控制这具身体？”
达娃被我的话给绕懵了。
“孙先生，你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？”达娃脸色有些不自然。
我突然运转真气，一股强大的真气笼罩在达娃的身上，瞬间达娃感觉呼吸困难。
“孙先生……你，你到底要干什么？”
我表情变得阴狠，语气也很重：“你还在演戏吗？”
等我说完这句话，达娃的脸冷了下来，她的红眼睛闪烁着光，她的声音变得极其阴柔，“呦，你是怎么发现我的？”
我却不冷不淡道：“其实没有发现，只是想诈一下，没想到这就让你原形毕露了。”
“还有一个原因，曾经有人被某种血肉所夺舍意识。”
现在我可以确定达娃是被那团古怪的血肉给控制了。
此时的达娃伸手指，轻轻弹了一下脸蛋，很柔弱地说道：“可你不像是诈我啊，你的杀气都显露出来，明显是要杀我。”
“难道你想放弃这个大贤者，然后不要辛饶弥沃的遗宝吗？”
我却用手捏着她的下巴，冷笑道：“你确定她是大贤者，还是我是大贤者？”
这一句，就把眼前的人给问住了。
我又说道：“就算她是大贤者，我也可能会放弃遗宝，因为你这种未知的存在太过危险，远超于我的认知。”
“如果你继续装疯卖傻，我就可能杀了你，但你决定不演了，那就说明你可以合作。”
她掰开我的手，脑袋往后退了一下，用手指缠绕着头发，笑了起来。
“嘻嘻，你还蛮聪明的，至于合作的事情，是你愿意跟我平分辛饶弥沃的遗宝吗？”
我却说道：“合作这事有前提的，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。”
我始终散发着自己的杀气，示意她如果她的回答不让我满意，我还是会杀了她，以绝后患。
那个被控制的达娃，伸了伸长长的大腿，伸了一下懒腰。
“那你问吧。”
我问道：“达娃还活着吗？”
她说道：“当然活着呢，我只是偶尔控制身体，如果抹除她的意识，她那种追溯古代记忆的能力，也会跟着消失。”
我一下明白了，这个域外生物，虽然寄宿在达娃体内，却无法使用达娃的能力。
我又继续问道：“你是谁？为什么想要辛饶弥沃的遗宝？”
她手拄着下巴，慵懒地打了一个哈欠，“我啊？说实在话，我曾是娑婆世界的众生。”
“我可以称为空行母，曾在万年前，听闻辛饶弥沃讲法，而得道离开这个世界。”
“至于为什么想要遗宝？其实那遗宝里面有很多东西，更多的是修行之法，我只有大度母二十一身法的内容。”
“其余的东西我都不要。”
我听到这句话，有些不解地说道：“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吗？还有你离开我们的世界，去了什么地方？”
那女人说道：“很重要，你不了解天外的世界，其他世界的传承基本是被垄断的。”
“很少有像辛饶弥沃如来，如此伟大，愿意点拨众生。”
我却不解地问道：“那么从某种角度来说，像你这样曾经离开娑婆世界的众生，最后都无法回来对吗？”
她点了一下头，“当然，要不然娑婆世界为什么会有雷劫？”
“我们也只能通过自身血肉，来偷偷控制你们凡夫，来寻找古代遗留下来的宝贝。”
“而且像我这样的人有很多，你只是不知道而已。”
……
我陷入了沉默，她又打了一个哈欠，问道：“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？没有我就退去了，让那个小丫头的意识回来。”
我突然想起了辛饶弥沃的预言，便问道：“白法螺你知道在什么地方吗？”
她说道：“法螺本身是海中生物，后来将它的贝壳制造成法器，而这种东西一般都在龙宫内。”
“你也听过喜昧达曲巴德把释迦等身像请到尼泊尔供奉，那自然白法螺也从龙王的手中请了出来。”
“白法螺应该还在尼泊尔。”
“问题我都回答了，我要下去了。”
我却再次说道：“最后一个问题，你到底叫什么，我怎么称呼你？”
对方声音越来越弱，“我叫金刚吉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