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孽障!”
“还不快给越总道歉!!”
可还没等周珩川从越淮口中得到答案,眼前突然闪现出一道黑影,遮挡了他的全部视线,紧接着,一个结结实实的巴掌就落在了他脸上。
脸上火辣辣的疼,嘴角都被对方给打破了,但周珩川的心思却在不在一巴掌上面。
他听出了这声音!
抬头看过去,对上的正是周宏铁青狰狞的脸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周珩川脸上难掩意外的神情,对方这时候不应该在机场吗?
对方在国外有一笔重要的订单要亲自去洽谈,所以他才敢在对方不在的时候这么明目张胆的对付谢岁杳。
毕竟周宏对他并没有百分百的放心,看似把公司总裁的位置交给了他,但实际上他的一举一动都在被对方监视着,只要稍有差池,他就会被对方从这个位置上拉下来。
明明他的计划周全,绝对不会有被对方发现的可能,可是对方怎么会在这?
“我要是不来,还不知道你背着我干的这些畜生事呢!”
周宏看着周珩川这张脸,脸上没有半分心疼的父子之情,反而眼底满是憎恶。
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!
直到如今他都不知道自己招惹的是什么样的存在!
被周宏毫不留情的唾骂,周珩川眼底的怨恨翻涌不尽,是对谢岁杳的恨意,更是对周宏的恨意。
老东西,如果不是他,他怎么可能会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?
生而不养,养而不教,让他背负了一辈子私生子的骂名,阴暗苟活着,他们之间,到底谁才算是畜生?
“越总,这件事情是他做得不对,您放心,我一定会给您一个满意的交代!”
周宏一路上马不停蹄地赶过来,着急的起了一身汗,脸上汗渍显然,很是狼狈的模样,但是他现在也顾不上形象了,忙卑微讨好的对越淮保证道。
“你觉得我用得着你给么。”
越淮眼眸森然,看周宏的目光冷的骇人。
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到,女孩会真的从窗户上跳下去,那样的场景,越淮光是想想就倍感窒息,所以他怎么可能会让别人处理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。
周宏只觉得头皮一阵发麻,他心里明了,这次周珩川这个孽障是把人彻底给得罪死了。
“越总,这件事情全都是我这个不孝子他一个人的所作所为,跟我们周氏没有半点关系,您想怎么处理对待他我周宏都不会有半点意见,这都是他罪有应得!”
“但我们周氏集团是无辜的,还希望越总您高抬贵手!”
周宏塌着腰,态度卑微到了极致。
看到对方这副谄媚卑贱的模样,周珩川发自内心的感到一阵畅快,但与此同时,他心里破开的大口子越来越大了。
不愧是周董,在利益面前,血缘、亲情,简直不堪一击。
可如果今天被绑在这里的人是周珩川的话,他也会这么毫不留情的舍弃他吗?
“杳杳,周叔我忙忙碌碌的一辈子,周氏是我唯一的心血,也是祖祖辈辈人的基业。看在周叔我也是看着你长大的份上,你能不能帮我跟越总求求情?”
周宏其实并不知道这间包厢里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,他只知道周珩川得罪了越淮,惹得对方盛怒。
而谢岁杳刚好又站在越淮身边,想必关系匪浅,于是,他连忙向对方求助道。
“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人,又不是养着我长大的,我为什么要帮你求情。”
谢岁杳冷漠道。
她还没有到善良仁慈到这种地步。
周珩川之所以敢这么嚣张妄为,有一半多的原因是因为他背后有周氏作为依仗。
所以,越淮要是真的能把周氏搞垮了,那她非但不会为之惋惜求情,反而还会乐见其成,鼓掌庆祝。
“杳杳,如果你愿意,周叔我可以把你当成自己的亲生女儿对待,不管是股份还是遗产,都会有你的一份。”
周宏这下子也算是病急乱投医了。
越氏集团可当真不是他们周氏能得罪的啊!!
“不用了,我不缺爹。”
谢岁杳说完也不去看对方的脸色,转而把手伸到了越淮面前,
“带手机了吗?”
越淮没问她要干什么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就递了过去。
谢岁杳自然接过,熟练的打开这部不属于自己的手机。
周宏见状,懵圈了。
谢岁杳和越总到底是什么关系?
他进来刚看到谢岁杳的时候,以为对方可能是对方的情人或者是什么其他类似的关系,可是现在看来,两人之间的关系比他想象中的还要亲密。
“喂,110吗……”
谢岁杳一句话就把在场的人给干沉默了。
虽然报警是正确的处理方式,但是面对这种情况他们一般都不这么处理……
越淮也薄唇微抿。
仅仅是进牢狱,有点太便宜他了。
“看到这些酒了么,这是你儿子准备的。”
越淮狭长眼眸扫过桌子上成行列的洋酒,而后看向周宏,面色冷峭,漠然出声。
周宏闻言,眼珠子一转,下意识的看了过去,微微凸显的臃肿肚子不停的起伏波动。
这么多洋酒,一口气喝半瓶,都有酒精中毒的风险,这么多,跟预谋杀人没什么区别。
但是……
“多谢越总提醒,这些酒我一定不会浪费的。”
周宏扯着笑忙不迭的对越淮说道。
而后略显手忙脚乱的从桌上拿过一瓶,开盖后朝着周珩川的方向走去。
“别怪我,怪就怪你自作自受。”
仅仅父子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在周珩川耳边响起,他咬紧了牙关,一双眼睛愤恨的瞪着周宏。
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,他现在早就已经弑父千百次了。
周宏忽略掉对方的眼神,手上用力掰开对方的嘴巴,举着酒瓶就往对方嘴巴里面怼。
因为周珩川的不配合,酒水呛到了鼻子里,鼻腔里的灼烧感让他忍不住张开嘴巴来喘息。
可这也正好给了周宏机会,对方当即将酒瓶里剩下的酒水强行灌到了他的嘴巴里。
短短片刻,酒瓶见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