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专门写请帖邀请那些抢输的贵女。

    “的确随你。”平凉侯一五一十点评。

    侯夫人睨他一眼,“像我才好,不像我能这么快抱的美人归嘛。”

    “我得去清点一下库房,看添点什么合适。”

    “祝府亲生女儿找回来了,阿九又被分了出来肯定添不上什么好东西,得多安排点嫁妆聘礼。”

    侯夫人说干就干,急性子来也匆匆去也匆匆。

    平凉侯失笑摇头,下一瞬想到霍子都生辰宴时,沈兰因的怪异举动眸中多了一丝担忧。

    但愿,是他多想了吧。

    *

    霍子都刚回来一会儿,整个平凉侯府都知晓他要迎娶祝玖了。

    每个人到天痕处领赏,足足三个月月钱乐开了一众人。

    无一不是吉祥话,祝福语满满。

    天痕挨个发赏钱,霍子都就拉个凳子大马金刀往旁边一坐,听着源源不断的祝福祝贺,笑的见牙不见眼。

    天痕眼皮抽抽,有时候真的怀疑他们将军是不是被人顶替了。

    在边疆时还雷厉风行,桀骜不驯逮谁喷谁。

    回个京,遇到祝姑娘后整个人性情大变。

    “祝小少爷跟少夫人永结同心,白头到老,早生贵子。”

    仆人们挨个说福话,霍子都听到这句话点头,“多发一个月月钱。”

    后面的仆人见此更是绞尽脑汁,恨不得把毕生所学都用来赞美。

    霍子都听的美滋滋,直到暗中保护祝玖的人现身。

    他露了一面便消失,霍子都眉开眼笑起身,理了理窄袖圆领锦袍,“别急,每个都有。”

    吩咐完便离开,后面一阵欢呼。

    进屋后,露了一面的人站在练功房。

    “将军,我们抓到一个通风报信的暗卫,现在已经关起来了。”

    “但……”他欲言又止,“恐怕将军跟祝小姐即将定亲的事瞒不了多久。”

    “不需要多久。”

    霍子都走到排列的兵器前,随手拿起一个飞镖指尖试了试锋利程度,“几天就行了。”

    几天,够他同阿九定亲了。

    彼时结局已定,沈兰因……

    他随手一抛,飞镖正中靶心沈兰因画像眉心。

    “还有……太后那边对将军跟祝小姐走的近颇有微词,瞧着意思似乎是……想让将军跟哪位大臣联姻。”

    “定亲若是叫太后知晓,恐怕……”

    霍子都拿起一把红缨枪掂了掂,瞥了一眼,“知晓又如何?”

    “本将不介意,转投小皇帝。”不过就是跟厌恶之人,共侍一主罢了。

    那人赶紧颔首。

    霍子都扬手一掷,红缨枪将靶上沈兰因画像捅破。

    事情处理完出去,外面还排着长长的队。

    领到赏钱的人喜笑颜开,赶紧呼唤其他人去领。

    “足足三个月赏钱呢。听说待少夫人进门还有赏赐,希望快点嫁入侯府。”

    “对对,咱们多多拿赏钱。”

    “小少爷真稀罕少夫人啊。”

    临心院,几个洒扫丫鬟捂着鼓鼓荷包喜笑颜开。

    这时一道呵斥声响起,“闲聊什么!还不快干活!”

    俩丫鬟脸色一变,一哄而散。

    嬷嬷回到屋内,世子夫人脸色不愉,“还没进门呢,整个侯府都念她的好。”

    “哪里都听得到说祝玖好话的,祝府他们的。”

    “夫人你何必为此置气。”嬷嬷安抚,“夫人说的没错,就算进门也是绿叶。”

    “若是个高门贵女跟我做妯娌还好受些。”想到跟这么个瞧都瞧不起的人做妯娌,她就闷得慌。

    “嘎吱——”

    房门被人推开,二人立马收声。

    霍晔抱着霍妍进来,黄兰心立马过去,温柔道,“今天真是好热闹,府中许久没有这般氛围了。”

    “还不是子都那臭小子,看那嘚瑟劲。”

    黄兰心眸光闪烁,温温柔柔,“祝玖这姑娘什么都挺好,就是家世略差了些。”

    “以前好歹是个官员之女,结果现在只是商贾,传出去……”

    霍晔宽慰道,“商贾不商贾,子都喜欢就行。况且咱们家这情况,商贾反而更好。”

    黄兰心还想说什么,霍晔就抱着霍妍往里屋走了。

    翌日清晨

    霍子都一日都等不得,第二日就请媒人上门定亲。

    媒人一行人提着大雁走在长街,引无数人围观,猜测哪家如此大阵仗。

    周边马车都放缓了速度,或者是停下等待对方过去。

    刚下早朝的沈兰因感觉马车停下,眉间轻蹙,淡声道,“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回大人,前方应当是媒人去哪家提亲有些拥挤。”

    沈兰因平淡应声。

    定亲纳彩的人从马车旁走过,马车开始缓缓前行。

    抵达沈学士府,立马有侍卫过来,“大人,游僧已经带到。”

    沈兰因颔首径直而去,进入庭院就瞧见衣衫褴褛的光头和尚。

    莫名其妙被抓到这里,和尚惶惶不安,终于见到人赶忙求饶,“各位大人放过我吧,我就是装和尚化缘混口饭吃,从来没做过半点伤天害理的事啊。”

    沈兰因淡色瞳仁掠过,留下一个审字,便往书房而去。

    赤阳立马上前质问,“是谁指使你,让一对母女在城西见面的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假和尚被冻懵逼了,赤阳面色一狠,直接拔剑出鞘。

    和尚吓的直哆嗦,“我说我说,是一个姑娘!”

    一生只做过这么一回事,假和尚记的特别清楚。

    “什么姑娘?长什么样?”赤阳审问,假和尚哆哆嗦嗦形容,“看穿着像是丫鬟,长的挺秀丽的。”

    看着在冷风中闪着寒光的剑,他颤颤巍巍开口,“我、我会一点画,能、能画出来……”

    有侍卫找来笔墨纸砚,假和尚为了保命,愣是在这么冷的天气没哆嗦一下。

    “画、画好了……”他放下笔,连连求饶,“我就是收了点银子说了两句话,什么害人的事都没做啊!”

    赤阳过去拿起画像,看清刹那赶紧跑进书房。

    “大人,画出来了。”他颔首,双手奉上。

    沈兰因抬眼接过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