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棠说着,把匕首扔给阿蓝:“阿蓝,废了他的命根子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周遭空气一凝。

    在场之人面色齐齐呆滞。

    赵夫人脸色煞白,差点没吓晕过去:“九公主,你不能这么做!你太残忍了!你太残忍了!”

    阿蓝拿着匕首走向赵意安。

    赵意安像看到洪水猛兽似的,吓得不断后退:“你别过来,别过来!”

    “九公主……”昭月郡主哆哆嗦嗦开口,“这……这不妥吧?”

    身为荣宁长公主府最受宠的小郡主,陈瑞雪一向趾高气昂,嚣张跋扈,今日却被郁棠的手段吓得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,不得不说,九公主专治不服。

    曹勉跟着开口阻止:“九公主,皇上有旨,可以杖责五十,但……但没说可以废他的命……命根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对待这种下三滥的畜生,废他的命根子是最合适的惩罚。”郁棠声音冷冷,“阿蓝,还不动手?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眼前寒光一闪。

    阿蓝手里的匕首脱手而出,像是长了眼睛一样,直接刺向赵意安的要害处,伴随着众人震惊呆滞的注视,赵意安发出凄厉的惨叫:“啊——”

    两个护卫放开手,赵意安整个人蜷缩着倒地,疼得满地打滚,痛苦惨叫。

    众人都被吓呆了。

    噤若寒蝉,脸色发白,不自觉地后退。

    男人们甚至无意识地夹紧双腿,心头突突直跳。

    赵夫人眼前一黑,直接晕了过去。

    郁棠却没再理会赵意安的痛苦,也没理会其他人的害怕,而是转头看着站在一处的女孩子们惊惧苍白的表情,平静地开口:“你们都是来自哪里?”

    咚咚咚。

    吓得腿软的女孩子转瞬跪了一地,声音颤抖:“奴……奴婢是江陵……江陵沈家庶女,母亲已故,赵公子手下去江陵搜未出阁女子,点名要十三岁以下,父亲……父亲为了讨好丞相府,把我送给了赵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“奴婢是城南包子铺老板的女儿,被赵公子强要而来,父亲……父亲不从,他命人杀了奴婢的父亲……”

    “奴婢是景州……”

    “赵公子每天晚上要我们伺候,两个人……两个人伺候喝酒,两个人跳……跳舞,哪个服侍得不好,他……他会让姐妹跪在地上被鞭打……脱光衣服,打得浑身是血……”

    花园里安静得犹如死寂。

    只有女孩子们惊慌颤抖的声音响起,一字字招出赵意安的罪行,听得人脊背发凉。

    “如果……如果打死了,就拖出去扔掉,若侥幸没死……侥幸没死,就用好药养着,下次……下次脱了衣服跳舞……”

    女孩子说着,因为恐惧而痛哭出声:“他说,他喜欢看洁白无瑕的身体上染上……染上色彩,有一种破……破碎的美丽……”

    郁棠眉眼戾气加重,厉声开口:“来人!把赵意安按倒,杖责五十,给他染染色!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郁锦咽了咽口水,看着郁棠那张罗刹似的脸,想开口说些什么,却发现喉咙里被什么东西堵住似的,一点声音发不出来。

    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真的太可怕了。

    这是个不能惹的煞神,她心狠手辣,残忍无情,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。

    赵意安的惨叫声不停地响着,飞凤军嫉恶如仇,沉重的棍棒不停地招呼在他身上,下手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直到他疼晕了过去,惨叫声才停下。

    偌大的相府里仿佛成了修罗地狱。

    护卫倒下一大片,丞相府嫡孙被废了命根子,还按在地上杖责。

    原本参加赏花宴是个风雅之事,可郁棠却凭借一己之力,把风雅之事变成了修罗地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