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……”
全芮正要说什么，手机忽然响起。
她赶忙拿出接听。
“放心，我们都说了……”她想了想，还是给云清问了一句，“她的母亲，真的在T国？”
宋诗语冷声：“不该你知道的，别问。”
医院。
云清认真看着祈聿，等他的回答。
“没有，”男人走到她身边，抬手替她理了理额前的碎发，“如果你想，我帮你找。”
云清长睫垂下。
良久，她才说话：“他是骗我的。”
祈聿没否认。
她消失的那年里，他让人拿着照片找了很久。
担心她故意整容让他找不到，上至十八，下至五十。
但凡有一分像的女人，都会被带回来。
如果有着和她相像的女人，他不会不记得。
“这事不急，”祈聿不动声色转话题，“我给你买了手机，看看喜不喜欢？”
云清这才注意到，男人手上多了袋子。
“你不是一直在这？什么时候买的？”
“华国的跑腿服务很不错。”
祈聿说着，将盒子打开，是一款白色的手机，云清认得这牌子，最新款一万八。
“你的手机坏了，卡被我取了下来，”祈聿将手机开机递给她。
“好。”
云清应声。
打开社交软件，只有许意发了信息和打了电话。
从一开始的好奇，到担忧。
她心里流过暖流。
点开语音通话，给她回了过去。
“小意？”
“清清，你没事吧？赈灾结束了？”
许意赶忙问。
“我没事。”
云清是感动的。
两人聊了不少，包括在岭市的事，最后又说起工作。
许意：“没事啦，院长说你辛苦，要准你一个月的假呢。”
云清这些年就是劳模。
平常休息都很少。
这次算是将假补回来了。
“清清啊，你就好好休息，”许意依旧担心她，不停唠叨着，“你手脚有冻伤，得好好养着。要不你回京市？我给你做十全大补汤，保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！”
云清听着，唇角弯起。
正要说话，祈聿先开了口：“没事的许护士，我在。”
他太清楚许意在云清心中的分量。
她只要开口，某个没良心的女人一定会抛弃他，回京市。
不行。
他要二人世界。
“哦——”许意刻意拉长声音，“原来我们云医生有富豪照顾呀。老实说，你们是不是已经在一起了？”
祈聿以天华的名义去岭市，她是清楚的。
虽然云清说的轻描淡写，但他俩之间，绝对有故事。
祈聿再次抢话：“我们确立了新的关系，现在我是云医生的舔……”
“祈聿！”
云清宛如被踩到尾巴的猫，想也不想抬手捂住男人的嘴。
四目相对。
女人眸光晃动着，冬日微淡的日光透过玻璃窗落进她眼底，似炸开璀璨光芒。
“云医生。”
祈聿喉结轻滚。
身体里沉寂许久的恶劣因子在此刻躁动而出。
她掌心浅浅的苦柑橘调都成了引诱他的气息。
“我想……”
和你做。
云清掌心压着他的力道紧了些。
单纯是男人说话的气息惹她发痒。
她想让他闭嘴。
但他说了一半的话，又惹得她好奇：“想什么？”
“我知道！”
电话里的许意热心发言：“富豪想对你亲亲抱抱举高高，最后滚到床上，再来个八次！”
云清：“……我这边突然有点信号不好，先挂了小意。”
抿着唇点了挂断。
随即她又抬眸，怀疑看向祈聿：“你是这么想的？”
男人的心思，不得不防。
祈聿眼神瞬间清澈。
“云医生这么冤枉我，我好伤心。”
他瓮声瓮气，眼神似都蒙上一层委屈苦恼。
云清感受着掌心温热的气息，犹豫一秒收回手。
也是。
她怎么能怀疑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