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都是拼命的事。

    想到她逃跑路上对他产生的愧疚感,她做了决定:“我们好好谈谈吧。”

    祈聿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腰身。

    约摸是刚恢复意识不久,她反应钝得很。

    完全没意识到两人最暧昧处的皮肤相贴。

    “不用。”

    男人低眸看她,认真虔诚。

    当时她坠海,他在海上找了三个月。

    又为求她回来,耗费七个月在寺庙。

    焚香祷告,每天跪满十二小时。

    比起那些时日的绝望与心如刀绞,现在能抱着她,已让他知足。

    “不过我有个要求。”

    云清松了口气:“你说。”

    只要不是什么以身相许之类,她可以接受。

    大概因为之前被楚亦深伤到,她没有一点恋爱欲望。

    男人缓缓开口:“我想做你的舔狗。”

    云清:???

    这人说什么?

    祈聿自动忽略她震惊的表情,继续说:“云医生听说过沸羊羊吗?我想做你的沸羊羊。”

    云清:“……你一个外国人懂得还挺多。”

    她觉得,还是该好好谈谈。

    两人的衣服就堆在右手边,云清伸手去拿。

    见着男人看她,她不自在清了下嗓子:“我们该发生的都发生了,没什么可矫情的。”

    听起来,更像给自己洗脑。

    毕竟这洞没什么遮挡,在他面前穿衣实在有些尴尬。

    尽管已经做好心理准备,但当看到自己内衣被扯成两半时,她的脸还是忍不住爆红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”

    “抱歉,”祈聿薄唇弯起,“我力气有点大。别担心,我给你带了衣服。”

    说完,他拉过一旁的包,将贴身衣物拿出来递给她。

    云清接过,背过身去穿。

    但指关节轻微冻伤,内衣金属扣怎么都扣不上。

    焦急时,男人的声音自她身后响起。

    “我帮你。”

    话音落下时,他的掌心已覆上她的手背。

    金属扣合上,他极知礼节的退回,从包中拿出一套新的衣物。

    从里到外都有。

    甚至还有鞋袜。

    云清心下颤动。

    包里装的全都是她的东西。

    祈聿像照顾孩子一样给她穿着衣服,理由还很充分:“云医生如果想以后好好站在手术台上,就听我的。”

    云清觉得他说的有道理。

    但在那之前……

    “你要不自己先穿点?”

    他就这么赤条条站在她面前。

    关键还一点羞耻心都没有。

    眼皮都没多动一下。

    “我不急,你要紧。”

    祈聿手上动作很轻,生怕弄疼了她的伤。

    身上穿好,他又抱着她坐上羊绒毯。

    半跪着给她穿袜子。

    穿衣过程中,云清的视线挪到别处,余光里是男人的胸膛。

    现在……

    她余光里是他整个人。

    宽肩窄腰。

    紧实又流畅的肌肉线条。

    蜜色的肤色不显羸弱,反倒给他添了别样的性张力。

    云清向来是清心寡欲的。

    身为医生,她眼中没有性别之分。

    更枉论对着一个男人的身体生出难为情的情绪。

    但她此刻就是有了。

    “脚伤的也厉害。”

    祈聿的声音让她回神。

    云清来这里时,随意穿了双雪地靴。

    价格便宜,扛不住岭市的雪。

    祈聿从包夹层中拿出冻伤膏,挤到掌心焐热了,再覆上她的脚。

    “别……”

    云清下意识向后瑟缩。

    却被男人攥住脚腕:“听话。”

    云清抿了下唇,问他:“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?”

    甚至不能用单纯的好字来形容。

    祈聿回答的坦荡:“喜欢云医生。”

    云清听着他的话,点头:“一见钟情?”

    喜欢她的人很多。

    在医院对她一见钟情的人更多。

    甚至,楚亦深也这么和她说。

    “不是,”祈聿仔细想了想,才说,“大概是命中注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