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没有再开始一段感情的打算。

    也从未想过和一个外国人相恋。

    既然没有结果,那就在错误开始时结束,是最优选择。

    更何况,两人根本没有实质进展。

    她顶多算是占了人家的便宜。

    但他也同样对她无礼过。

    一来一往,算是扯平。

    不过祈聿终归是外国人,她多少该照顾些。

    思来想去,她进卧室抽了五张百元大钞。

    “祈先生,抱歉,这是精神损失费,”担心祈聿嫌少,她又补充道,“市场价。”

    祈聿:“……”

    她是第一个敢甩钱打发他的。

    还什么该死的市场价。

    他难道不比那些男人好的多?

    “云医生,没关系的,我会努力让自己忘掉昨天,”他推回她的手,“虽然我是第一次被女人强迫,但我不会像其他不懂事的男人一样,要求什么。只要能让你高兴,我就很满足了。”

    云清听着,越发觉得自己做的事禽兽不如。

    她拿钱,是在侮辱人家高尚的精神。

    “那……”

    “放心,”祈聿拎起沙发上的西装外套,“我会自觉离开。”

    他走的很快,背影透着伤心决绝。

    云清看着合上的门,抿了抿唇瓣。

    随即想到不久之前被他吻过,忙又张了张口。

    最后忍不住钻进洗手间,对着镜子用手背蹭着唇。

    感觉忘记,可独属于他的沉香味却始终若有似无萦绕在她的鼻间。

    云清觉着,她有些魔怔。

    她是真的……很有感觉。

    他的触碰,对她来说就像最有效的催情剂。

    心未动,身体却抑制不住想要靠近。

    这种情况通俗点说,叫下半身思考的动物。

    捧了一把凉水扑到面上,她迫使自己冷静下来。

    果然,以后还是得离祈聿远些。

    不接触,就不会有意外。

    第二天云清照常去上班。

    刚进科室,就见到了楚亦深。

    他穿着昨天的衣服,满面颓丧。

    “清清,”他自椅子上站起身,双眸发狠,“是你逼我的。”

    云清意识到不对,迅速转身。

    男人手上动作更快,掏出西装内里口袋中的手帕,向着云清的脸捂了过去。

    乙醚。

    云清当即屏住呼吸,但浓度太高,她很快失去意识。

    楚亦深抱起她,就这么堂而皇之走出医院。

    他们是男女朋友,楚亦深和别人说她不舒服,带她回去休息,无人质疑。

    半小时后,车子在一家酒店停下。

    电梯到达三楼,楚亦深大步跨出去,推开一间房门,粗暴将云清扔到床上。

    “亦深哥。”

    宋诗语期期艾艾走出来。

    那晚之后,楚亦深依旧不愿负责。

    她只能跟着他,见机行事。

    看了眼昏迷过去的云清,她假惺惺道:“你不要生姐姐气了,她还是爱你的。”

    “爱?”

    楚亦深面目狰狞:“这个贱人也配说爱?”

    说着,他抽出腰间的皮带:“她对男人恶心,我今天就上了她,再找十几个有病的男人过来……我要她生不如死!”

    他知道云清的性格。

    吃软不吃硬。

    他低声下气祈求,她依旧没有松口的迹象。

    就代表她真的不会帮宁泰。

    如今他母亲还在警局,被指控杀人。

    宁泰假药,也被网友指责害人。

    这一切的过错,全是云清!

    他已决定离开国内,但在那之前,他要她付出代价,生不如死!

    宋诗语从后抱住他的腰身,像解语花:“发生什么事了?能和我说说吗?”

    宋诗语的话惹得楚亦深额头青筋暴跳。

    “昨天,她和祈聿上了床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?”宋诗语不可置信,“姐姐不是有性冷淡吗?不会有什么误会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