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囊被剪开后,里面并不是香料,而是一团雪白的棉花。

    赵徽音将坏了的香囊和棉花都给了赵公公,“捧去给太医看。”

    “是!”

    赵公公双手捧着东西,依次走到了每一个太医面前。

    每一个太医都认真检查,最后都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“上面并没有任何的香味,也没有任何药粉。”

    “这香囊没有任何问题。”

    听到太医的话,赵浅妤的脸色一下变得苍白无比,“不可能!这怎么可能!”

    她的视线往赵徽音的腰间看去,可除了这个剪碎的香囊之外,就只剩下一块镂空的玉佩了。

    赵浅妤恨不得让赵徽音脱了衣服,让太医好好的检查,可这话到了嘴边,又被她死死地咽了下去。

    她若是真的敢这么说,父皇绝对不会饶了她。

    可为什么?

    赵徽音对着赵浅妤挑了挑眉,“本宫身上的香囊没有任何问题,你可还有什么好说的?”

    “我——”

    赵浅妤还想再说什么,但被乾元帝打断了。

    “够了!”乾元帝面沉如水,“二公主心思狠毒,目无长姐,没有手足之情,收回封地,食邑,立即将她送回二公主府禁足,无召不得出。”

    淑嫔大惊失色,“皇上,妤儿她——”

    “闭嘴!”乾元帝狠狠地瞪了一眼淑嫔,“淑嫔教女无方,不仅不知劝诫,甚至还助纣为虐,事后不知悔改,还要攀咬他人,降为贵人,禁足三月。”

    淑贵人闻言,身子一软就跪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短短几日,她就从淑妃变成了淑嫔,现在又成了淑贵人。

    她在后宫中活了快二十年,有儿有女,风光无限,现在竟然沦落到了这个地步。

    淑嫔垂下头,眼中满是愤恨。

    皇上,当真是无情啊!

    乾元帝这时又看向了秦邵。

    还未开口,秦邵已经抖如筛糠。

    淑嫔和二公主都受到了如此重的责罚,皇上能饶了他吗?

    “秦邵......”

    乾元帝才说了两个字,赵公公进来禀告。

    “皇上,太子殿下来了。”

    赵徽音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兴味。

    太子还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啊!

    秦邵已经废了,太子过来也绝对不是为了救他。

    太子只是想做个样子给秦家,还有其他的太子党看。

    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太子,只要是支持他的,他绝对不会放任不管,让那些人可以继续安心的跟着他。

    太子这手段,的确也笼络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赵徽音看向乾元帝,“父皇,太子之前就不知道此事,现在过来,怕也是因为秦家的缘故,想给秦邵求情,您见了他定然会为难,不如就不见了吧!”

    乾元帝深表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阿音说的对,告诉太子,此事他既然不知道,那就别掺和了,让他回去。”

    等赵公公走后,乾元帝又一次看向秦邵,“秦邵饲养猛虎,谋害长公主在先,误伤二公主在后,判其流放三千里。”

    三千里外是苦寒之地,去了之后还要给为奴做工。

    但这还是好结果。

    更差的结果是死在路上。

    这一路流放过去,可没有车马给他坐,是要戴着枷锁和镣铐,自己一步步的走过去的。

    秦邵自小养尊处优,身子骨比平常人家的女子还要娇贵,能吃得了这个苦?

    赵徽音垂下眸子,眼中尽是杀意。

    秦邵能不能吃苦都不重要,她是不会让他活着走到流放之地的。

    这个害她断了一条腿的人,必须死。

    秦邵很快就被带了出去,淑贵人和赵浅妤也被带走了,八个太医也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