蝴蝶飞走了。

    魏瑕开始起身,98年四月中旬了,这里太热了。

    他开始继续带领这些人青年军训练。

    魏瑕在不要命的训练,

    于是那些青年军在他的口号和指引下,从小贫瘠恶劣的环境让他们意志力也很强。

    也疯狂的跟着训练。

    只有训练。

    因为魏瑕真的把他们当成人来尊重,来看待。

    一具具身躯在地面上摔打出闷响,又挣扎起来继续格斗。

    这些都是从之前缅人里面挑出来的青少年。

    休息的时候,魏瑕看着身边光着脚的孩子,脚趾被沙石磨的伤痕累累,旧的疤痕才脱落,新的又冒出来。

    他脱掉自己看起来还算新的运动鞋,递过去。

    少年愣住,接过鞋,挠着头,讪笑着。

    魏瑕又脱下自己的衬衫,给了一边身上几乎只挂着千疮百孔的破布的孩子。

    这个孩子用生涩的缅语短句声音温和:“你穿。”

    魏瑕严肃的说:“你穿!”

    衬衫下是瘦骨嶙峋的疤痕和纹身,看起来有些瘆人,但这个孩子没害怕。

    眼睛里的善良骗不了人。

    在不训练不碰毒的时候,魏瑕开始青年军的小孩子缝补衣服,剪头发。

    笑吟吟的拍着这些半大小子的脑袋。

    或者和那些小孩子玩老鹰吃小鸡。

    只有笑声。

    瓦邦青年军的头——吴刚远远站着,复杂看着。

    他父亲是远征军,也会汉语,他好奇问魏瑕:“你为什么那么好,对我们。”

    “没人会对我们莫名其妙的好!”

    吴刚伸手指着那些打量着新鞋子,新衣服,新头发的青年军。

    兴许是剪头发太久,魏瑕活动手指,也看着戒指,不答反问:“你未来的梦想是什么。”

    “梦想?”

    大风吹过树林,带着哗啦啦的声音,像是山里的涛声。

    吴刚迷茫看着:“我父亲碰毒死了,我哥也是。”

    “我的梦想,就是宰了这群狗日的毒贩。”

    魏瑕扭头,一双深陷眼眶的眼睛盯着吴刚,全然不顾他话语中的恨意和戾气:“然后呢?”

    “然后?”吴刚摇头,没说话,他不知道。

    所以,然后呢?

    魏瑕转头,看向毒贩方向,那里堆积仓库的毒,代表海量的财富和欲望:“你也想变得和他们一样吗?”

    吴刚抿嘴,狠狠摇头,厌恶情绪几乎溢出来。

    他才不想。

    这一刻,魏瑕声音忽然变得像刀一样锋锐,但又像火焰一样炽热:“那你要往前走,去当国际缉毒警,把你厌恶的事物消灭,让天下无毒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在长夜里举起火炬,树起一面旗帜,把那些痛苦的人,疲惫而迷惘的人,那些受苦受难的众生,都聚拢到旗帜下面来,跟随你的火炬前进,你要带他们跳出野兽的包围,趟过湍急的河水,穿过险恶的裂谷,翻过冰封的山岭——!”

    “你愿意吗!我们一起完成!”魏瑕看着,他像是长辈一样,看着和自己同龄的吴刚。

    吴刚呆住,前所未有的情绪在胸腔翻涌,逐渐汇聚,几乎如同烈焰灼烧着眼前所有迷茫!

    海外抖音,西方心理学家马尔斯难以置信的发布留言。

    [我看到了魏瑕四号的出现!]

    港岛明星周驰息影后首次出现在镜头,严肃而认真。

    [柳长江,满汉,鱼仔......现在到吴刚,我终于觉得这个世界有意思了!!!!]

    当代。

    .....

    美国。

    警局内,几名装备精良的洛杉矶警员看着屏幕。

    他们通过翻译听懂了魏瑕说的话,现在这些警员感到一种悚然。

    这是什么力量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