短短只觉得沈砚池此刻的表情很可怕,似乎是想将它卖了。

    弓着背准备随时发动攻击。

    “我也去吧。”

    桑晚兮快速收拾了东西起身。

    沈砚池眼底笑意更盛,“好,一起。”

    同一时刻

    徐月瑶刚脱下白大褂,口袋里的手机响起。

    没有来电显示,皱了皱眉打算挂断,却手滑接通了。

    电话那头男人低沉暗哑的男声,“我是鹤兆时。”

    徐月瑶瞬间寒毛直立,脑海浮现五个大字。

    瘟神又来了!

    他要干什么?

    忍着挂断的冲动,徐月瑶问:“嗯……有什么事吗?”

    “你的包忘我这了,今天刚好有空,给你送过去?”

    ?

    徐月瑶这才想起上次和鹤兆时吃饭,中途跑路把包丢在饭店了。

    后来想起再去拿的时候,找了一大圈都没找到。

    想问问鹤兆时,但又没有哪个胆子。

    毕竟这尊瘟神她躲还来不及。

    心疼了好几天,这可是她等了好久的限量版啊,有钱都买不到。

    压抑住内心的喜悦,徐月瑶淡淡道:“不麻烦您送了,同城快递给我就行。”

    “不麻烦,我在你们医院门口。”

    徐月瑶一个手抖差点将手机摔了,这是堵上门了?

    慌忙整理好心思,随口编了一个理由,“那不巧了,我今天没在医院,要不您帮我放门卫室?”

    “是吗?”

    尽管鹤兆时看不见,徐月瑶还是连连点头,“是真的。”

    闻言,对面沉默片刻,随即传来一声轻笑,“我刚刚问过你们科室主任,她说你今天值班。”

    算算时间,这会儿徐月瑶应该已经换好衣服打算走了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徐月瑶差点哭了。

    她自诩看遍世间男模,嘴硬脸皮厚的的混世魔女,在鹤兆时真是大巫见小巫。

    不过是曾经的相亲对象而已,鹤兆时真的过分了!

    越想越气,徐月瑶干脆破罐子破摔,“我们主任记错了,我今天确实不在医院。”

    只要她不出医院,她不信鹤兆时还能冲进医院逮人!

    事实证明……他能!

    当她在走廊听到鹤兆时的声音时,整个人腿都麻了,匆忙躲进病房。

    就差跪下祈求老天千万别让鹤兆时找到她!

    好在鹤兆时转了一圈,没找到人慢悠悠走了。

    电梯门关闭,徐月瑶手机进来一条短信。

    走了,包放在护士站。

    徐月瑶咽下悬在嗓子眼里的心跳,又等了好一会儿才敢出去。

    怕鹤兆时还没走远,徐月瑶还是从后门走的。

    白色奔驰驶出医院,转角处安静停着的劳斯莱斯启动跟上。

    助理肖越从后视镜偷看鹤兆时,眼底流露出些许不解。

    这年头不少人想往爷身边塞人,可他一点兴趣都没有,唯独对只见了一面的相亲对象上了心。

    天天上赶着献殷勤,偏偏对方还不领情。

    要他说,徐家虽然家境不错,但比着贺家还差出一截,这徐家千金到底对爷哪里不满意?

    每次看见爷都像老鼠见了猫。

    真是一对冤家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察觉到前排的视线,鹤兆时微微蹙眉,声音阴沉沉的,和刚才跟徐月瑶说话时天差地别。

    肖越缩了缩肩膀,拍马屁的话脱口而出,“我瞧着今天爷很帅呢。”

    鹤兆时一个白眼翻过去,“闲的了?以后公司厕所都交给你打扫。”

    这话用他说?

    为了见那位,他特意收拾了一下。

    结果人家见了他就跑。

    郁闷。

    肖越脸色难看,“别啊爷,我再也不说废话了。”

    轻哼一声,鹤兆时转向窗外。

    玻璃上映照出一副深邃俊然的五官,面无表情的扯了个笑,觉得有些渗人又冷下脸来。

    难道是被他的长相吓跑的?

    —

    迷醉酒吧

    钥匙交给门童,徐月瑶踩着恨天高,拎着失而复得的包包,扭着腰肢往里走。

    一进门,喧嚣的音乐声响彻耳际,急促的闪烁的霓虹晃的人忍不住沉沦。

    嘉雯一眼注意到进来的徐月瑶,高举双手大喊:“瑶瑶!这里!”

    徐月瑶走过去坐下,端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。

    液体入喉,心底的郁闷才慢慢压下去。

    见状,嘉雯和另外几个朋友调笑,“咱们夜店女王最近不是从良了?”

    她们最近组的局徐月瑶都没参加,不是说上班,就是时间不凑巧。

    大伙都猜这位姐要从良了。

    徐月瑶摆手,一副有苦说不出的样子。

    因为上次进警局的事老爷子生了大气,没收了她的零花钱不说,还找人天天盯着她。

    每天不是上班,就是回家。

    比监狱还监狱。

    今天是老爷子有事,她才能偷偷溜出来玩。

    哪敢想,还没走出医院就被鹤兆时给盯上了。

    流年不利,她都想找个庙拜拜了。

    几人倒也不是真的挖苦徐月瑶,从小一起长大的,知道她家里的情况。

    说说笑笑几杯下肚,各自往舞池里去了。

    跳了一会儿,徐月瑶觉得累,便想着回卡座休息。

    刚迈开步子,便看到几个男人从门口处过来。

    为首的男人身材高挑,足足一米九。

    穿着黑色休闲西装,五官极致张扬,即便丢在人群中也能一眼找到。

    正是鹤兆时。

    徐月瑶暗骂了一声冤家路窄,收回腿往身后的位置慢慢移动。

    刚后退两步,一个正舞的起劲女孩过来,两人撞在一起,各自倒地。

    “哎呦——”

    痛苦的哀嚎声响起,在被音乐轰炸的舞池内没惊起半点水花。

    徐月瑶撑着手臂起身,随即脚腕传来钻心的痛意,又重重跌了下去。

    完了!

    这下真的要被人当球踩了!

    只求别踩脸!

    臆想的场面没有发生,只觉得腰上一紧,随即被搂进一个宽大灼热的胸膛之中。

    还没搞清楚情况,整个人已经被悬空抱起。

    等徐月瑶反应过来时,已经坐在鹤兆时的车上。

    此刻脚腕上的痛感自动消失,徐月瑶笑的一脸谄媚,“好巧啊,鹤先生。”

    鹤兆时瞥了一眼面前没心没肺的女人,心里那点子火气瞬间压下去三分,只能无奈问:“为什么看见我就跑?”

    他是吃人的怪物变的?

    还是他刨她家祖坟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