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下,谁离她近就是害了谁。

    徐月瑶毫不在意,“什么连累不连累的,大不了我也不干了!”

    她巴不得赶紧被医院解聘,她好回家当米虫去。

    医院有一个后门,平时不怎么用,所以外界并不知道。

    从这边走刚好可以避开围堵的记者。

    将桑晚兮送出医院后,徐月瑶有事回去了。

    桑晚兮静静的站在路边,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去哪。

    这会儿沈砚池应该已经知道消息,不知道他会怎么想。

    一定也很头疼这件事吧。

    果然,她就是一个大麻烦。

    一辆汽车缓缓停下,车窗降下,露出一张过分漂亮的脸,眉眼此时凝着莫大的担忧。

    “晚晚,上车。”

    桑晚兮愣在原地,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?”

    说完,随即想到可能是徐月瑶告诉他的。

    箱子放在脚边,而桑晚兮贴着车门坐着,与沈砚池中间隔开了相当宽的距离。

    “你手机关机了,是月瑶告诉我你在这的。”

    沈砚池一边解释,一边注意着桑晚兮的表情。

    女人安静的缩在车座上,眼眶红彤彤的,像极了一个受委屈的孩子。

    对他说的话也没太大反应。

    闭了闭眼,慢慢靠过去将人抱在怀里,轻声安抚,“吓坏了是不是?”

    冰凉的手被一双大手暖着,发麻的思绪的因为温度慢慢回转。

    鼻头一酸,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,所有的委屈仿佛在此刻找到了出口。

    “沈砚池,你相信我……那些事我都没做过!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,我相信你,一直都相信你。”

    沈砚池腾出一只手,一点一点擦掉她脸上的泪,又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。

    虽然举止看起来依旧从容缓和,可指尖的颤抖,泄露了他所有的心疼。

    —

    回到帝景一号,桑晚兮把自己关在卧室里。

    手机被沈砚池拿走,完全与外界断了联系。

    她知道沈砚池怕她会看新闻,怕她看到那些垃圾短信。

    可是不看,就代表一切不存在吗?

    并不会。

    不知道过了多久,卧室门被推开。

    沈砚池端着一碗面进来,“先吃点东西吧。”

    桑晚兮摇头拒绝,“我没胃口。”

    沈砚池在她身边坐下,一双筷子随即塞进她手里。

    “没胃口也要吃一些,保存好体力,接下来还有很多事情要做。”

    盯着手中的筷子,桑晚兮泄了气,“我可能……没那么勇敢。”

    她很怕。

    怕再经历一遍五年前的事。

    众人的白眼和谩骂,时至今日她还清楚的记着。

    有些伤口并不会随着时间流逝好转,每当掀起那层痂还是会流血。

    她不明白,老天为什么要让她再经历一遍那样的事。

    “一切有我,晚晚可以不勇敢。”

    沈砚池揉了揉桑晚兮的头发,耐心安慰,“事情没有太糟糕,今天一切先听我安排,好吗?”

    沈砚池有一种的魅力。

    尽管只是轻飘飘的一句话,却能瞬间安抚人心。

    虽然不知道他口中的转机是什么,但桑晚兮的心态恢复了不少。

    等桑晚兮吃的差不多,沈砚池接个电话出去。

    大概十分钟后回来,手里还提着一套礼服。

    月白色一字肩收腰长裙,款式虽然简单,却有种低调的奢华。

    “先洗个澡,等会儿我们要出去一趟。”

    “去哪?”

    桑晚兮神情紧张起来。

    新闻闹的这么大,沈家人一定都知道了。

    难道是回沈宅?

    似是知道桑晚兮的想法,沈砚池将衣服平铺在床上,解释,“爸妈那边已经安抚好了,晚上有一个宴会,需要你陪我一同出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