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强躲在后面,看着我进了办公室以后,赶紧跑到消防通道把警报按响。
刺耳的警报声在整层楼彻响,其他办公室的人赶紧跑了出来。
“怎么了?到底是怎么了?”
大家脸上都带着惊恐的表情,不约而同的往安全通道下面冲了下去。
两个保镖迟疑了,看着门口的我一直不出来,试探着叫了两声。
“何总,何总!”
我躲在墙后不答应,另外一个保镖明显心急了。
“先别管了,他在里面一时半会儿出不来。”
“我们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。”
二位保镖一离开,就赶紧从厕所里面跑了出来,按照先前和赵强沟通好的方式躲到地下车库。
而赵强早就在下面等我了,方向盘一打,车子一个漂移停在我的面前。
“哥,快上车!”
等保镖反应过来这是一场误会以后,两个人想起躲在厕所的我。
一拍大腿,“完了,何总!”
冲进厕所找我,却连根毛都没有。
苏婵知道这个消息以后,满头黑线。
冲着电话那头大发雷霆,“我让你们两个人看,他一个都看不住,有什么用?”
保票自知理亏不敢辩解。
“你们两个去他楼下等着,明天一大早务必保证他准时到公司!”
赵强开着车看公司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,非常开心。
“哥,这日子一天天过得好刺激啊!”
“你今天这跟神庙大逃亡有的一拼。”
我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样子,忍不住伸腿过去踹了他一下。
“你倒是高兴了,全然不顾我的死活。”
赵强赶紧把脸上的笑容收好。
“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,就是觉得你身上发生的事情,别人一辈子也发生不了几次。”
我心累不已,把手臂支撑在窗户上吹着外面的冷风,分外惆怅。
“去医院吧,好久没去了。”
赵医生看我好久没来了,看见我气的忍不住在我后脑勺拍了一下。
“你小子再不过来,我就要亲自去请你了。”
我摸了摸头,傻笑一下,轻车熟练地躺在床上。
“来吧赵医生,赶紧把你的特效药用在我的身上,好缓解一下我的痛苦。”
赵医生推来了一车的瓶瓶罐罐,我看到就头疼。
“不是吧,那么多药要搞到什么时候?”
赵医生仔细看着针剂里面的容量,一丝不苟。
“你别贫嘴,你这个情况必须得加大药量,不然我救不了你。”
赵强坐在旁边吃着薯片,一脸好奇。
“赵医生,你这些药上市没。”
“目前还没有,出于试验阶段,何宓算是我的试验对象。”
我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,调侃赵医生。
“原来在你这里我就是一个试验品。”
赵医生把巨大的针管扎进我的手臂,我痛的嘴角都抽搐了。
“哎呦,赵医生你故意的吧!使那么大的力气干嘛!”
赵医生不为所动,一脸冷酷。
“我看你不长记性。”
药水慢慢流进我的身体,冰冰凉凉的,手臂的针口有些微微的肿胀感。
药效在身体里发作,慢慢的我睡了过去。
赵医生见此叫上赵强两个人静悄悄的出去了。
“最近何宓怎么回事,我看他那些事在网上闹的沸沸扬扬。”
“我昨天又看到苏婵的绯闻,真的是闹心。”
赵强不住的点头,凑到赵医生低声说。
“对啊,今天苏总还找个两个保镖把何总看起来不让他离开公司,要不是我今天发挥自己的聪明才智,何总这会都还在公司里呢!”
听见这样的情形,赵医生扶额苦笑。
“他们两个真的太病态了,要我说离婚了以后各自安好不好吗?非要互相折磨。”
赵强摇了摇头,压低声音。
“要是能离婚何总早就离婚了。”
“苏总不愿意离婚,但是跟外面的小白脸又断不了,就一直折磨何总,我都看不下去了。”
对于这样的情况,赵医生也无奈了。
“清官难断家务事,只能说何宓自求多福吧!”
赵强从门缝里看我,睡的特别安详。
“何总大概要呆多久。”
“今天的药很多,这个病房没人住,他可以在这里过夜。”
见此,赵强也准备回家了。
“赵医生那麻烦你招呼好何总,等他醒了告诉他,我明天早上来接他。”
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。
梦见有很多话筒对着,下面是无数个记者,我看不清他们的脸。
但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,每个人的脸都是扭曲的,问的问题也特别的刁钻歹毒。
“何总,请问你为什么要害死你最好的兄弟?”
“何总你觉得苏总这些年跟着你有没有委屈她自己。”
“作为男人,你是怎么做到忍受自己的妻子跟别人卿卿我我的?”
“你很喜欢被带绿帽子吗?”
……
我如鲠在喉,我拼命的想要解释什么,但是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。
那些记者的脸变成邪恶的鬼脸,一步步向我逼近,逼的我不得不后退,直到退无可退。
我捂着自己的脑袋,蹲在墙角,拒绝跟他们沟通。
“我没有!”
我大叫一声,猛的睁开眼睛,才发现这只是一场。
赵医生听见我的声音赶紧冲进病房。
“咋了?”
看到我满背的汗水和凌乱的头发,知道我做噩梦了。
走过来赶紧看了看药,“今天就输那么多吧,一下子整太多,我怕你身体受不了。”
我慢慢的从床上起来,感觉四肢发软没有力气,脑袋也昏昏的,要扶着支架才能够走俩步。
“赵医生,现在我们要去干什么?”
“得去做一个CT,我观察一下你的肿瘤怎么样了,也好后面对症下药。”
“对了,赵强已经回去了,他让我转告你,明天早上他来接你。”
我的心跳跳的很快似乎还沉浸在刚刚那个梦里面,我赶紧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平静下来。
却被赵医生误以为我胸口,我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个听诊器就放在了我的胸上。
他皱着眉头一脸严肃。
“胸口疼吗?不应该呀!”
然后听得特别仔细,我见此用两个手指头把听诊器从我的身上拿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