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吗?”祁风眠搁在膝盖上的手收紧。
他都觉得疼,更何况她还是个娇滴滴的女人。
祁风眠心里说不出是滋味,只觉得胸口有些酸涩,又有些疼,这种情绪很陌生。
这个女人究竟是装着要处处维护他,还是真心实意?
祁风眠越来越不确定了。
祁风眠想着,忽然觉得意识越来越模糊,思绪集中不在一处,头开始昏昏沉沉,身子歪歪斜斜地往汤甜怀里倒。
汤甜惊呼,“祁少,祁少……”
……
半夜里,风玺园乱了锅。
“少夫人,少爷这是怎么回事啊?”李妈着急地哭出了声。
李深站在一旁,神色沉重,担心地皱紧了眉头。
祁风眠昏迷不醒,浑身烫得像火炉,身上的鞭伤猩红放肆,还在往外不断渗出血。
“他是伤口细菌感染引起的发烧昏迷,李妈,你把家里的医药箱拿出来,找出纱布,剪刀,消炎药。”汤甜一反平时迷迷糊糊的模样,清亮的眸子冷静沉稳、,多了一份让人无端信服的权威感。
李妈信汤甜,可不信汤甜还能包扎治病,试探着问:“少夫人,您的意思是……不用叫医生?”
汤甜愣了一瞬。
以前在乡下的时候,从没人质疑过她。
都知道不管大病小病,只要有她汤甜在,就没有医不好的。
她看了眼李妈,又望向李深,两人脸上都是怀疑的神情。
抿抿嘴唇,汤甜一脸认真地解释,“医生还是要叫的,我现在要做的是基础的消炎包扎,祁少伤口已经发炎了,如果不及时处理,很容易二次感染,如果破伤风,就严重了,你放心,我可以的。”
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李妈再质疑什么就显得不尊重汤甜。
“好……那我去拿医药箱。”李妈犹豫着答应,出门前快速看了李深一眼。
李深会意,跟着出了门外。
李妈瞥了门内一眼,低声说:“我听说尤医生已经回国了,你现在吩咐人赶紧去接她过来。”
李深明了,点点头。
李妈故意磨蹭了一会儿,等拿到医药箱时,风玺园门口已经响起来停车声。
尤婧来得很快。
李妈松了口气,拿着医药箱进门,“少夫人,东西来了。”
“好的,我需要酒精,剪刀和纱布……”
汤甜话音没落,突然房门从外被人推开。
“放下那些东西,别动风眠。”门外传来一声严厉的女声。
“尤医生,您来了,太好了。”李妈转头一看,赶紧迎过去,“少爷他……”
“李深在电话里已经和我说了。”尤婧摆摆手,表示自己知道。
她垂眸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男人,心疼得像是搅在一起,不敢再耽搁,连忙拿出自己的医药箱,给祁风眠处理伤口,在输上了液。
李妈站到了汤甜身边,“少夫人,这位是尤医生,是少爷的私人医生,是国内外都非常有名的医生,所以脾气稍微差了些,您别介意。”
“我明白,李妈。”汤甜看着尤婧的动作,心道也不过如此。
尤婧起身,叱责道:“你就是汤甜吧?风眠身子娇贵,不能胡乱处理,我听说你是从乡下上来的,别把你乡下那些没有效果的土办法用在风眠身上!”
尤婧穿着一身白色的西装,干练女强人的模样。
不像是医生,倒像是什么社会精英。
穿着10厘米的恨天高,比穿着拖鞋的汤甜要高,垂眸冷冷看着的神情,带着些令人厌烦的高高在上。
汤甜淡淡瞥她一眼,软糯的嗓音说话却很有气势,“尤医生,首先纠正一下你的称呼,我是风眠的妻子,你在我家,应该称呼我一声少夫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