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蠢！”
“你不蠢？你确定？”苏明让站起身，步步紧逼，“如果不是我故意接近林筱，挑拨她和谢清远的关系，你以为，你能拿到掌家权？你以为你能重新得到谢清远的重视？”
“做梦去吧，就你那蠢劲，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？”
孙襄芸被苏明让怼的话都不会说了，但她也看清了现状。
也就是说，谢清远现在对她这么好，天天塞东西，是因为苏郎帮了她。
她抿着唇，心里还是有些不愿意，但语气还是软了下来，“你怎么挑拨他们的？”
“当然是勾引林筱，让谢清远以为林筱在偷情了。”
苏明让语气吊儿郎当的，眼神却有些晦暗不明。
不知为什么，他又想起了林筱无声哭泣的模样。
他肆意了二十余载，竟也有愧疚的时候？
“勾引？怎么勾引的？你碰她了吗？”孙襄芸一副吃醋的样子。
“就揉揉脑袋，算吗？”
苏明让重新躺到躺椅上，实话实说，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摩擦。
孙襄芸暗自咬牙，脸色瞬间黑了。
“苏明让，你不要脸，滚出去。”
“我不要脸？”苏明让嗤笑，“我是为了谁？有本事你别求助我。”
“说我不要脸，你就要脸了？谢清远随便送点东西就把你打发了，笑的那么不值钱。”
“是不是很得意，今日宴会大出风头，被一群人恭维。”
“你，你胡说八道。”孙襄芸气的指着苏明让，却不知该如何反驳。
有些事，她能做，苏郎不能。
没办法，她就是这么霸道。
苏明让看着孙襄芸，目光幽深复杂的孙襄芸看不懂。
“尊贵的谢少夫人，没什么事，我先走了。”
“免得惹您不高兴。”
话音落，苏明让毫不犹豫转身离开。
孙襄芸上前一步，拉住他，语气带着一丝哽咽，“苏郎，我受伤了，你都不关心我吗？”
苏明让愣了一瞬，转过身，语气带着一丝紧张，“伤哪里了？我看看，怎么不跟我说？”
孙襄芸抿着唇，少有的羞涩。
“我跟你说了你又骂我蠢。”
“我摔了圣上赐给谢清远的御赐之物，被打了二十大板......”
苏明让叹了口气，有些无奈。
“说你蠢还不愿意，什么时候才能改改随地大小摔的脾气，二十大板都是轻的。”
“衣服脱了，我看看你的伤。”
“......好。”孙襄芸走到屏风后，缓缓褪下外衫。
牡丹院
繁闹的前院和安静的后院形成鲜明的对比。
一个丫鬟装扮的婢女端着药汤和伤药膏急匆匆走进院内，环视一圈，并没有看到孙襄芸，无助的望着众人询问，
“各位夫人小姐，你们有看到我家少夫人吗？少爷吩咐我来给少夫人送药的。”
“谢少爷真是出了名的会疼人。”一个身穿蓝色华服的贵妇站了出来，以帕掩唇轻笑。
“谢少夫人那会说累了，回卧房休息了，你过去看看吧。”
说着，她话音一转，“不过…你们少夫人怎么了？那会看可是好好的呢。”
蓝衣贵妇借着手帕掩盖，无声撇了撇唇角，孙襄芸刚刚一直高傲的仰着头，像个骄傲的母鸡，怎么看都不像生病的样子。
婢女俯身行礼，恭敬道：“回夫人，我家少夫人前段时间生病了，今日也是带病招待各位夫人和小姐的。”
“行了，知道了，快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
温书筱隐匿在人群中间，目光盯着走向卧房的婢女，微微拧眉。
“小姐，怎么了？”冬雪附在温书筱耳侧，小声问。
温书筱摇摇头，没有说话。
那个婢女的背影很熟悉。
谢清远，是准备捉奸吗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