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这一切都是李循口是心非,他根本放不下她,亦或还爱着她。

    太子妃紧紧攥着手帕,目光不自觉的偷偷瞟向李循。

    他果然只是嘴上说说放下她了,其实心里不然,还十分惦挂着她。

    她就知道,这么多年的感情,岂是轻易就能放下的。

    太子妃目光明目张胆的过分,交白不想注意都难。

    他目光直直扫过太子妃,抿唇不悦,轻轻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这是明确的否认,太子妃却误错意了。

    她以为信是交白写的,但此时此刻不能认,紧张的同时,心底却异常的浮起丝丝甜蜜。

    许流盈坐在太子妃身侧,两人挨的很近,中间只隔着一个窄小茶桌。

    所以,她将太子妃娇羞的神情看的彻彻底底。

    这么严肃的时刻,太子妃还能有空想别的?

    蠢人见多了,这么蠢的,还真是不多见。

    也对,毕竟什么事都有当太傅的老父亲兜底,可不是肆无忌惮吗。

    太子妃命好,但除了会投胎,一无是处!

    大殿内沉默了良久。

    三位字迹鉴定官放下书信,恭敬上前,“启禀皇后娘娘,太子殿下,此三封书信的字迹,并非三王爷的字迹。”

    太子妃诧异的抬眸,不可置信的望着交白。

    怎么可能不是李循写的吗?

    他明明是钟情于她的。

    绝对不可能!

    交白被太子妃蠢的厌烦,眉头紧蹙。

    他还是第一见有人上赶着想承认罪名的。

    简直无可救药!

    想死也别拉上他。

    太子坐在皇后旁边,目光淡淡扫过下方的交白和徐耀珠,唇角勾起一抹隐晦的笑意。

    字迹只是个引子,他还有后手呢。

    徐耀珠,你不是爱三皇弟吗?

    这次,总算是如你所愿了。

    而他,多年心愿终成真,竟有些控制不住情绪......

    哎,这可怎么办好?

    他抬眸,眸底含着一丝柔情,望向下方的许流盈。

    结果却发现许流盈压根没看他,注意力一直在太子妃身上。

    他抿着唇,喜悦淡去,神色淡淡的靠在椅轴上。

    交白双手握拳,黑眸深沉,抬头毫不掩饰的看向上位的太子。

    太子这步棋走错了,他没做过的事,再怎么查也查不到他头上。

    太子垂着眸子,眸色淡淡,压根就没看他。

    李循早在三年前干出私奔那档子事时,便错失了争夺皇位机会。

    而对他而言,既没有帮助也没有威胁的人,他看都懒的看一眼。

    太子妃震惊了好一阵,终于回过神了。

    信不是李循写的,那便是有人刻意针对她!

    只思考了一瞬,她便想到了许流盈。

    贱人!

    三番五次跟她争宠便罢,这次竟然敢设计陷害她?

    她一定不会放过她的!

    太子妃起身,猛地跪到地上,“咚咚咚”磕了三个响头,白皙的额头瞬间红了,泛着薄薄血丝。

    “母后,太子殿下,您们可一定要为我做主,此事一定是有人陷害我。”

    说着,她目光直直扫过许流盈,无声指责许流盈是凶手。

    皇后皱着眉头,对她咋咋呼呼的样子很是不满。

    “你说有人陷害你,可有证据?”

    “母后,目前没有,但......”

    太子妃张张嘴,正准备继续辩解,便听皇后严肃道:“没有证据岂可胡言乱语。”

    “你身为太子妃,一言一行不仅代表你自己,还代表皇家!”

    “况且,你身为东宫之主,竟允许栽赃陷害此等事情发生,不该反思反思自己的失职吗?”

    太子妃被太后怼的哑口无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