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快说,说完我就走。”

    交白愣了一下,直接被气笑了,“我和筱筱好歹认识三年,筱筱见了我连这点耐心都没有吗?”

    温书筱摇摇头,语气真诚,毫不气道:“没有。”

    只是认识三年,又不是三年挚友。

    温书筱这话直接掉到了地上,接都没法接,交白神情无奈,笑着摇摇头,说道,

    “筱筱,永州救我那个人进京了。”

    “她以救命之恩要挟我,说要嫁给我。”

    交白一边说,一边偷偷观察温书筱的脸色。

    温书筱脸色悻悻,没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她懒懒道:“你不喜欢吗?拒绝不就行了,你不想娶别人还能强迫你不成。”

    说着,温书筱淡淡瞥了交白一眼,“这就是你说的急事?浪费我时间。”

    交白抿着唇,脸色有些苍白。

    他不得不承认,筱筱不在乎他,一点都不在乎。

    交白唇角扯出一抹牵强的笑,说道,“当然不是,筱筱随我去湖心的酒楼便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酒楼在湖水中间,需要坐船才能过去。

    交白望着温书筱冻得发红的鼻尖,默默将披风披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暖意袭来,温书筱紧了紧披风,并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-

    谢府

    年夜饭刚结束,谢清远便按捺不住想要离府。

    虽然提前和筱筱交代过今夜不回去,但真到这个时候,他还是忍不住想回去陪她。

    她胆子小,又怕黑......

    但家中还需长子守岁,谢清远肉眼可见的焦灼起来。

    苏氏不知谢清远心中所想,只以为他着急去祠堂,温声交代:“清远,今晚守岁不用守太久,到亥时便可,也要适当给二房表现的机会。”

    谢清远求之不得。

    他恭敬道:“是,母亲。”

    谢家有规矩,每逢除夕夜,都要给祖先供奉守岁。

    谢清远身为大房嫡出,自然要做好表率。

    谢氏祠堂位于谢府东侧,修建的很是豪华,屋内炭火十足,丝丝清香缠绕。

    谢清远一身藏青色常服,跪坐在软垫上。

    玄色腰带束起他精壮的腰身,腰带上一左一右悬挂着一枚白色奔马玉佩和同色系香囊。

    他拇指无意识的摩擦着腰间香囊,微微出神。

    时间悄无声息过去,亥时已至。

    这时,二房的长子走了进来,两人自觉换了班。

    谢清远和父亲母亲请了安,便按捺不住回了别院。

    -

    湖心酒楼

    一间极大的雅间里面,舞女伴着弦乐舞动。

    一道长长的屏风,将屋子一分为二。

    温书筱和交白在一侧,舞女和乐师在另一侧。

    矮案上摆着精致的茶水和点心,丝丝缕缕雾气浮起,温暖无比。

    温书筱懒懒靠在软椅之上,漫不经心道:“交白,你说的急事不会就是赏舞吧?”

    “难道我在筱筱眼中就如此不靠谱吗?”

    交白神色有些无奈,“这些是我特意从西域为筱筱找来的美艳女子。”

    温书筱挑眉,有些微微诧异。

    “为我?”

    交白点点头,“是的。”

    “筱筱,为了报复周书齐和孙襄芸把自己舍进去真的划不来,这些女子各个身带异香,定能一举拿下谢清远。”

    温书筱神色淡淡,对交白的话并没有什么反应。

    在永州之时,交白也是这样说的,可结果呢?

    他根本就没用心帮她,数十名女子清一色的色诱,还是生啃硬扑那种,傻子都能看出有猫腻,更何况谢清远呢。

    她当初雪地的第一出戏,可是足足耗费了半个月,才找到那群穷凶极恶,正被大理寺全力逮捕的土衫男。

    但交白主动帮她,她不领情多多少少有些说不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