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鬼……鬼……”
她跌在地上，却根本不及起身，向后退着，直直从楼梯跌落下来，楼下的官太太们聚在一起相约明天去哪里购物，许小菁嘶喊声吓了她们一跳。
她们不由的朝楼上看去，却只看到莫念不疾不徐的从楼梯上走下来，许小菁却愈发凄厉，凄厉哭喊，“鬼……鬼……她回来了……她回来了……”
那女人和尹粤长得一模一样，是尹粤回来了，尹粤来找她复仇了，她要为她和她的孩子复仇。
尖利的叫声让女眷们都毛毛的，后背发凉，好像真有什么脏东西一样。
宴会的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，谁也没有继续跳舞的心情了，“这可是莫先生的夫人，你看清楚了，别乱说话。”有人站出来。
秦璋也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，看看站着的莫念和地上疯疯癫癫指着莫念喊鬼来了的许小菁，胸腔里不由的升起怒火，“来人，把她带走。”
“莫太太，抱歉，给你造成了困扰。”秦璋转头冲莫念道歉，“下次秦某亲自去府里赔罪。”
莫念没有被人说成鬼的不悦，她只是清清淡淡的看着许小菁，却像是对着秦璋说的，“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惊恐，她怕成这个样子，想必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吧。”
“……”
宴会不欢而散，秦璋一晚上都心神不宁，莫太太的声音不断和尹粤重叠，即使睡着了，也梦见尹粤挺着大肚子坐在车里，他想把尹粤拉下来，可是无论如何都动不了，最后眼睁睁的看着汽车爆炸。
“啊——”
不知多少次，这样的从梦中惊醒，已经习惯冷汗把衣服浸湿和控制不住节奏的心痛。
再无睡意，他索性坐起来点了一只烟，月光洒下来，他就坐在一片漆黑里，不知坐了多长时间，脚边零零星星几个烟头。
——这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惊恐，她怕成这个样子，想必是做过什么亏心事吧——
第二天早上，他打开报纸，莫耀清和他夫人的照片登在醒目的位置，两人看起来很般配，他突然没了胃口，让人准备东西去陆公馆。
秦璋面色不豫，侍卫战战兢兢，生怕惹到她，秦璋揉揉太阳穴，许小菁的反常，莫念的话似乎另有深意。
“许小菁呢？”
“许小姐在二楼，”下人吞吞吐吐的，“许小姐她今天一直说莫夫人是鬼，一会哭，一会笑的。”
秦璋皱着眉头上了二楼，吩咐下人把门打开，许小菁一个人披头散发蹲在床边，双手环抱住自己，看到他过来，她不断的后退，“不要过来，不是我害的你，是你和陆景明倒霉，被炸死那是你们活该……”
“你们的车……你们的车不是我弄的……”
秦璋像是听到什么可怕的事情，抓住许小菁，“你好好看清楚我是谁。”
许小菁依旧自言自语，直到秦璋狠狠一巴掌打过去，她好像突然从癔症里醒来一样，看到秦璋，扑过去抱住他的腰，“阿璋，不是我……不是我……”
“当年的信……不是我藏的……”
“他们该死……不是我做的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