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凭什么以为我还会要你这种贱货！当年你跟陆景年私奔苟且，我痛苦的几乎要死去的时候，只有江小菁陪着我！现在你想回来了，你要伤害她，我告诉你，你在做梦！”
不是这样的，根本不是这样！
她撑住身子从地上爬起来，痛的眼泪直刷刷向下落，不等开口，许小菁一把抓住了男人的肩膀，咬牙切齿的说：
“阿璋，我做不到，我做不到看她这样纠缠着你，她长的这样美，又弹得一手好琴，多少男人被她迷得神魂颠倒，你若是再被她欺骗怎么办？”
长的那样美。
又弹的一手好琴。
是啊，不正是因为这样，她得以在那么多男人身边游刃有余！
就连那晚，那么多舞女陪酒聊天，沈荣才和那些男人却只围着她转！
就是这张脸啊，和这双手……
秦璋看着她，就像看着一条毒蛇，她不知道他为什么很她，全身都散发着凌冽的恨意，仿佛尖锐的朔风，冷到彻骨的寒气。
好久，久到她觉得浑身的血液已经凝固在这冷夜里，她听见他冰凉的声音：“那就划了这张脸，废了手指……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她还拿什么去勾引男人。”
她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，愣了一刻，恐惧一瞬袭来。
秦璋，他要做什么？
他的手下很快拿刑具过来，那一排带着倒刺的指夹套进她的手指，她盯着那污秽覆盖的刑具瑟瑟发抖，异骇惊恐的一张脸上都是泪。
“不，不……不要伤我的手指，我要怎么弹琴……我要怎么生活……”
乱世中，连她生活的最后一项生存的技艺都要给她剥夺，她要怎么活……
真的逼得她去卖么，做那人尽可夫的勾当，秦璋，这就是你想要的么？
“动手。”秦璋只面无表情朝两个手下示意。
指夹被用力收紧，一存一寸折着她的指节，她叫着撕心裂肺，喊不出完整的句子，手指根本挣脱不出来，只有绝望，恐怖，和骨肉相错的声音……
直到那手指发紫，发黑，血肉模糊，在那夹子里如同一摊碎骨头，黏连着猩红的血肉。
结束，两个男人放开她，她便一下栽倒在地上，她就跪在那个男人面前，手腕一直控制不住在颤抖，手指却怎么也握不起来，大颗大颗的眼泪从她脸上落下来，无声无息。
“等等……”
许小菁头埋在秦璋的胸膛前，叫住回去放刑具的两人，声音低低的，楚楚可怜，“还有她的脸，秦爷说要划烂她的脸，你们忘了吗？”
“是。”
他们折回来，将她的身体扶正，从地上捡起那把银色的匕首朝她脸上刺来——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她已经没有力气挣扎，她哭着，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举着刀子朝她走来，刀锋没入她白皙娇嫩的脸蛋向下划着，大颗大颗的血珠从她脸上流下来，滴在她身前的地上，触目惊心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么对我……”
她哽咽着，瑟瑟发抖，却是咬紧唇一个痛字都不说，只正正的看着那个男人，问出她心里那句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