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陈玄去楼上取了点草药下来,又让柳青去熬了点糯米水,然后让我兑着忘川水一起喝了下去。
忘川水下肚的瞬间,我顿时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,尤其是肩膀上的黑线,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退,最后不见踪影。
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,“真是无病一身轻啊!”我感慨道。
“我明天可能要外出一段时间,这段时间铺子就交给你管了。”陈玄说道。
“去哪?”
“跟你说了有什么用?你只需要打理好铺子就行了,知道了吗杨掌柜!”陈玄调侃道。
“那你最好别回来了!”我不好气的说道。
陈玄白了我一眼。
“没事就打打太极,看看那些书,多学点东西,你要走的路还长呢,别忘了,你身旁可能随时都有阴阳尸煞出没,到时候你就死给他看吧!”陈玄说道,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。
“我知道了,我最好的师父!那您是不是该拿点保命的东西给我呢!”我借机准备薅一手羊毛。
“自己保命总比我给你保命的东西强,我又不能随时在你身边!”陈玄一脸正色的说道。
我点了点头,话糙理不糙。
随后陈玄转头对柳青说道,“柳姑娘,万一出什么意外,你自己跑,别管他!”
柳青一脸赞同的点了点头,“我知道。”
“好啊,你个老不死的,自己不管我还不让别人管我了!”我掐了一把陈玄,咬牙切齿的说道。
陈玄被我掐的啊啊直叫,“轻点……轻点,你个煞笔玩意!”
一晚上也就这样过去,第二天早上一醒来,陈玄便已经离开了店铺,只留下我和柳青在店里。
没事我就打打太极,看看书。
最近从陈玄的这些书中还是学到了不少东西,最基本的符咒我也会画了。
吃完中午饭后,手机的qq铃声再次响起。
打开手机一看,是俞云瑶发来的。
“十七,你麻烦打个电话给你爷爷,让他来我家看看,费用什么的都好说!”俞云瑶的语气有些着急。
但是她发的语音中,我听到了一个男子的呻吟声。
我打字回复道:“我爷爷已经不在了,我来帮你看看吧!”
随后俞云瑶发了个谢谢,附带她家的地址也一同发了过来。
“柳青,走,咱出去接活!”我转头对柳青说道。
俞云瑶家的条件非常好,他老爸是工地的包工头,他妈妈是好几个公司的法律顾问,家庭条件可谓是非常优越。
正好我现在手头子儿已经不太够用,上次来镇上找陈玄还是柳青付的车费。
柳青一脸疑惑的看着我,问道:“接什么活?”
随即我便将俞云瑶和我的聊天记录给柳青看。
柳青看完后点了点头,便同意和我一起出去。
毕竟现在是白天,又不用开铺子,没事出去转悠转悠也是很OK的。
拿了些符咒和香烛纸钱之类的趁手玩意,就直奔俞云瑶家。
她家在临近市区的一个别墅群中,坐车要半个多小时的时间。
我和柳青坐了一趟去往市区的大巴,到半路就下了车。
不一会儿便到了俞云瑶家。
敲响她家大门,开门的是一个五十来岁的阿姨,她脸色憔悴,双眼还有很严重的黑眼圈,最主要的是她身上有一丝若有若无的阴气。
不仅她的身上有,整个别墅都充斥着浓郁的阴气。
想必她身上的阴气就是因为长时间在别墅中呆着造成的。
柳青显然也是意识到这一点,眉头微皱。
我环顾了一下四周,发现阴气最浓郁的是别墅二楼的一个房间,那里成团的黑气笼罩,这就是所谓的阴气。
“你们找谁?”阿姨问道。
“噢,是俞云瑶让我来的。”我回答道。
阿姨打量了一下我和柳青,便说道:“里面请吧。”
我和柳青走了进去,刚进门一股阴气便直冲面门,我皱着眉头,心中不禁疑惑,怎么会有这么浓的阴气?
进门走了不远,便听到里面的房间传来声音。
“黄大师,还请救救我家丈夫,多少钱我都愿意出!”
屋内传来一个女人的声音,不难猜测,这女人应该就是俞云瑶的妈妈。
随后又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,“不是我不救,实在是这鬼有点不好对付!”
“听您的口气,还是有把握对付的,您要是觉得之前我们谈的五十万太少了的话,我们愿意加价,一百万您看怎么样?”女子的声音有些着急。
屋内安静了一会,然后又传来中年男子的声音,“一百万?我考虑一下吧!”
我笑了一笑,考虑一下?那就是价还不够啊!
途中我已经给俞云瑶发了消息,这会儿应该出来接我们了。
下一刻,耳边便传来了俞云瑶的声音。
“十七,这边!”俞云瑶从旁边的房间喊道。
但是身后却传来阿姨碎碎念的声音,“都什么时候了,云瑶还有心思顾着玩。”
我充耳无闻,随后朝着俞云瑶走去。
“你家这到底是怎么了?”我走到俞云瑶身旁,问道。
“先进来再说。”俞云瑶苦着个脸,精神状态非常不好。
刚看到她的瞬间,我就感觉她整个人被阴气笼罩,身上的阴气比外面的阿姨重了不少,眼眶处也有黑眼圈。
俞云瑶招呼我和柳青进了房间,倒了两杯水才缓缓的开口道:“我妈不知道在哪请了个道士过来,说是能处理我家的事情。”
“刚才你们也听到了,我妈给一百万可能都成不了,但是我家的情况迫在眉睫,昨晚我又听到敲门声了,而且这次声音是在楼上,我爸的房间!”
说着说着,俞云瑶的脸上露出恐惧的表情。
“不仅敲我爸的房间,我的房间也被敲了,昨晚我爸妈的房门被敲后,我爸今天起来就有点精神失常,怎么叫他都没反应,而且嘴里一直说跟他没关系的那种话,之前还只有晚上才会出现这种情况,现在一整天都是这样!”俞云瑶说着,脸上流出两行泪水。
“你接着说!”我提醒道。
从俞云瑶的语气中可以听得出来,这件事肯定不止这么简单。
俞云瑶抽泣了两声,擦了擦眼泪,继续说道:“昨晚我做梦还梦到几个穿着工地服,带着安全帽的人出现在我的梦里,我看不清他们的脸,但是他们说要我们全家人陪葬,我想起之前我爸的工地出现过事故,就觉得这件事不对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