‘干’这个字,有时候也可以是个动词。
但现下显然是不能成为一个动词了。
以为敬业的夏晚星在霍斯年后背上已经忙碌了起来。
显示肩膀、后是背,再是腰,一边干劲十足的按摩,一边还对他念叨。
按到后背,她说:“你现在被迫久坐,这身体僵直是没办法的事,以后每天晚上,都听我的,我给你缓解下肌肉。不过你别说,你这肌群啊,真不错。”
霍斯年:“都、都听姐姐的。”
按到腰,她说:“弟弟呀,你还年轻,不懂男人的腰啊要尽早保养,不过你这腰,啧啧啧,不赖呀,劲瘦,竟然都没有在赘肉。”
霍斯年:“姐、姐姐,别、别掐我腰,痒。”
按到屁股,她……
她还没说什么,霍斯年手伸到后面死死捂住,脸涨的通红,求饶:“姐姐,这里不要。”
夏晚星噗哧一声笑出来,俯身道:“弟弟捂什么,姐姐现在是这作为一个理疗师在帮你活动肌肉组织呢,你怎么还害羞了。”
霍斯年把脸死死埋在柔软的被在里,闷声无助道:“姐姐不要、不要戏弄我。”
夏晚星心里暗暗‘啧’了一声。
她觉得自己被勾出了一点施虐欲了。
不是那种残暴的想伤害他的那种,是总是忍不住逗他,希望他多用这种调调和自己求饶。
嘿呀,这就是传说中男人最有魅力的时刻——反差萌。
白日里矜贵自持的上位者,夜里无助可期的倒错者。
哼哼。
不过夏晚星还是有分寸,笑盈盈的摸摸他的头,安抚道:“不逗你了,姐姐是真的想让你舒服一点,你趴着吧,我给你按腿。”
霍斯年迟疑着挪开手,想想自己的腿,他又黯然道:“腿不用,废掉了,没有、没有感觉。”
夏晚星心里刺了一下,低声道:“不要放弃啊,医学发展每年都在进步,很多疑难杂症,最初都是无法克服,后来都能医治的,况且你这腿是完整的,说不定、说不定有法子呢。”
霍斯年:“姐姐在安、安慰我。”
夏晚星按着他的腿:“嗯,安慰你,不喜欢?”
霍斯年不说话:“不用安慰,我、我不信我腿能好。”
夏晚星想了想,笑了:“那你就不信,我替你信。”
霍斯年不解:“你、你怎么替、替我信?”
夏晚星理所当然道:“我就信啊,脑子和思想都在我身体里,我说了算。我要替你信,替你信你的腿总有一天会好起来。你呀,会苦尽甘来的,你这么好,一定能否极泰来。我每天都要在心里默默替你想着,希望霍斯年的腿会好起来。”
霍斯年听着,不知怎么眼眶就发热了。
他把头神埋在被子里,死死咬着唇,不想发出声音,却从颤抖的肩膀中,泄露了心事。
夏晚星看着,什么也没说。
他嘴上总说腿废了,好不了,看似很平静,无所谓。
可其实他比任何人都想要自己好起来吧。
因为曾经那么骄傲,所以跌落下来的时候,偏偏就是摔的最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