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本。
周文远是约陶舒欣出来,想谈谈两人的事儿。
可还没开始谈呢,陶舒欣就接到了方婷打过来的求助电话。
陶舒欣一听表妹出事了,一时着急,就让周文远开车带她过来了。
周文远看到战蓉也在,双眸也闪过惊讶,不过很快恢复如常。
战蓉看到方婷的表姐,竟然是陶舒欣,心中慌了一批。
这是巧合遇上巧合她妈了吗?
这也太巧了吧?
京市说大不大,说小不小。
但凡是京市的名门贵族,其实多多少少都有关系在。
何况他们又讲求门当户对,所以这豪门之间的有亲戚关系,其实再正常不过了。
“怎么弄的,婷婷你怎么成这幅样子了?”陶舒欣一看表妹被打的不成样子,一阵心疼。
方婷被人这么一关心,一下抱着陶舒欣哭了出来,“表姐,她们,她们欺负我,我是被她们打成这个样子的……”
陶舒欣一边安慰着方婷,一边回头看了眼那边。
无意中看到战蓉时,也是一愣。
陶舒欣无声的看了眼周文远,安慰着方婷,“好了婷婷,不哭了,告诉表姐怎么回事?到底是谁先动的手?要不要报警处理?”
本来是打算息事宁人的。
可是当看到战蓉的那一刻,她突然不想了。
今个周文远找她谈话,她隐隐觉得心里不对劲。
既然这个男人到了她手里,她是说什么也不会让出去,毕竟像周文远这种体贴专一,家世又好的男人,以后就算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到了。
鼻青脸肿的方婷,指了指南宫雪,“是她先打的我!”
“…表姐,南宫雪抢我男人,明明是我跟峻峻先在一起的,结果她横插一杠进来,还硬拉着峻峻跟她结婚,我气不过找她理论,谁知道她上来就打我……”
南宫雪一听,呸了声。
“说什么呢你?你充其量只算是和皇甫峻玩过炮的路人甲,他连你是谁都不记得,而我,我是他名正言顺的未婚妻,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指手画脚?”
南宫雪说这话时。
却不知,战蓉的脸色变了变。
方婷红了脸,“你胡说!明明就是峻峻先跟我在一起的,你这是横刀夺爱,卑鄙无耻!”
南宫雪驳着,“我怎么胡说了?跟皇甫峻睡过的女人多了去了,你算老几啊,自己几斤几两掂量不清楚,也好意思到我这个正宫面前耍威风,我看你就是欠揍!”
虽然南宫雪这话说的难听。
但陶舒欣听着,却莫名觉得气顺,反过来冲方婷说着,“婷婷,这就是你的不对了。”
“不管你跟皇甫峻以前发生过什么,那都是以前的事了,他现在已经未婚妻了,你怎么还能缠着他不放呢?这不是无理取闹吗?”
“你的教养和尊严哪去了,怎么能跟个泼妇一样,在公众场合和人打架呢?”
陶舒欣说这话时,含沙射影的朝战蓉投去一眼。
战蓉默默将脸转了过去,不自觉的开始扣墙。
周文远望了眼那边耷拉着脑袋的战蓉,淡淡说着,“舒欣,南宫雪是小贺的妹妹,既然大家都是朋友,别闹太难看了。”
方婷一看他们两个都在说自己,一下子委屈上了。
“表姐夫,你是没看到她们是怎么欺负我的!就算是我不对,可也是她们也动的手啊,你看看我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?还有严音,他们竟然连严音也敢打,还打这么狠,你看看嘛……”
说着,方婷将胳膊都挽了起来,上面一片片乌青乌青的。
陶舒欣意识到自己说的有些过头了,再看看表妹这一身的伤,皱起了眉,“婷婷说的也没错,不管怎么说,打人总归是不对的。”
“南宫小姐,这件事我表妹固然有错,但你们把人打成这样了,我看还是报警处理吧?”
南宫雪一听,也撩起了自己的袖子,露出了身上的伤,“行啊,报警呗,搞的跟就她挨打了似的!”
陶舒欣一看南宫雪也伤的不轻,皱了皱眉,眼下是就算是闹到了警局,双方也都有过错。
“那要不这样,既然双方都有过错,那就双方都道个歉,这件事……要不就算了吧?”
陶舒欣叹声说着,今日的情况涉及的太广了。
这南宫雪和南宫贺的妹妹,南宫家和严家以及顾家关系都不错,闹大了也不好。
这边南宫雪和方婷还没开口。
严音先说话了,“不行。”
“南宫雪,就算我哥跟你哥是朋友,但你朋友也确实打了我,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今天,你必须的给我道歉,并且你跟朋友以后也不准踏入这珞景小镇一步!”
一听,她竟然这么过分。
南宫雪当然不依了,“说什么呢你?我们凭什么不能来珞景小镇?这是家开的吗?你特么算老几啊?”
严音家里在政界的关系她知道,所谓民不与官斗,可这也忒过分了吧?
一旁默然不吭的皇甫峻看了看严音,他不知道严音是谁。
但听这口气,确实大了点。
“我说了不能就不能,你们要是不信,下次尽管可以试试,看会不会被轰出去!”
严音扬起下巴说着。
她哥跟着珞景小镇的负责人关系不错,她也见过几次,凭借这层关系在,不过拉几个人进黑名单而已,她不觉得有什么问题。
这时,阮清珞说话了,“都说够了吗?”
“说够了我说几句,首先方婷,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?”
说着,阮清珞看向了那边,窝在陶舒欣怀里哭哭啼啼的方婷。
方婷这才看向了阮清珞,想说她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,可随即想到什么,又乖乖把这话咽了回去。
“你问吧。”
她跟阮清珞有宿怨在。
可以说方家落到现在这种地步,都和阮清珞分不开干系,所以她心里一直存着口怨气。
但因前车之鉴太惨重,她不敢再招惹阮清珞。
“我问你,之前皇甫峻可曾答应跟你交往?明确跟你的恋爱关系?”
阮清珞问着,虽然这是陈年旧事,却是问题的关键。
方婷一听,有些哑口无言,水漉漉的双眼看了眼皇甫峻,“那时候,峻峻说有事要去办,后来就一直在忙……”
“也就说,你跟皇甫峻之间根本就没有确定交往关系?”阮清珞又说。
方婷咬了咬唇。
阮清珞又道,“既然没有确定交往关系,那你连皇甫峻的前女友也算不上。连基本的交往关系都没有确定,你就这么闹上来,还是在皇甫峻和未婚妻求婚的时候,请问你自己觉得这件事的起因,谁对谁错?”
方婷,“……”
见方婷被怼的哑口无言,严音却不悦说着,“阮清珞,你有什么资格说这些话?你是南宫雪的朋友,肯定是站在她的立场说话!”
阮清珞看向了严音,“严小姐,我问着的这些话,不管站在任何人的立场都是公平公正的。”
“但凡是皇甫峻承认的前女友,她就算过来闹上一闹,我也没什么可说的。问题是她连自己的身份都没搞明白,就在这里搞砸了人家的求婚仪式,请问她没有错吗?”
阮清珞这么一说。
背后缩着的战蓉,悄悄直了直腰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