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中海满脸通红,酒气熏天,脚步有些踉跄,不依不饶地说着:“就是一个,很小的事,你只要同意就行,你同意不?你同意我就说……”
王诚站在门口,眉头紧紧皱起,一脸的不耐烦。他实在听不下去易中海这些毫无意义的废话,直接打断道:“易师傅!你到底要说什么?什么叫我同意了吗?什么事你都没有告诉我,我同意什么?”
易中海打了个酒嗝,努力站稳身子,解释道:“额!就是能不能让何雨柱从厂里继续带饭盒,当然呢,这不是他自己贪心,而是贾家……”
王诚一听,眼神瞬间变得冰冷,再次打断易中海的话,语气严肃又带着几分愤怒:“易师傅,你这是要让何雨柱盗窃厂里物资,这是偷窃,可耻!”
易中海此时脑子已经被酒精完全占据,根本听不进王诚的话。他觉得这不过是王诚一句话就能解决的小事,梗着脖子,大声说道:“小王啊!这都是小事,你一句话就行了,让保卫处别……”
话还没说完,王诚“砰”的一声,用力把门关上了。王诚心里暗自想着,这易中海脑子是不是糊涂了,自己和他不过是在厂里见面点头的交情,他倒好,还想替自己做主了?
易中海望着紧闭的门,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沉,仿佛能滴出水来。他满心觉得王诚这是故意为难他,不过是一件小事,竟然还要上纲上线。亏得自己之前还拍着胸脯跟贾东旭保证,有困难尽管开口,这下可好,这不是打自己的脸吗?而且他刚刚还和何雨柱说了,山人自有妙计,拍着胸脯来的,现在这怎么收场?
要是贾东旭还活着,他绝对不会开这种口。贾东旭心里清楚,如今是什么年月,粮食短缺得厉害,谁会平白无故一直帮衬别人呢?开了一次口,难道还好意思有第二次?就算第二次王诚同意了,他们家也不过是多撑些时日。第三次、第四次又该如何?王诚又不是自己的亲爹,所以贾东旭根本不可能向王诚提这种要求。
可易中海却不这么想,他觉得自己既然答应了贾家,就一定要办成,而且还要一直办,王诚既然说过帮忙的话,就得做到,根本不管这事会不会影响王诚的工作。
何雨柱远远地看着易中海碰了一鼻子灰,脸上露出了一抹幸灾乐祸的笑容,慢悠悠地走了过来。他故意大声说道:“一大爷,我早说了,这王诚你说不通的,就一冷血畜牲。你看他住在我们院子这三年来,他帮助过谁?聋老太太他去看过吗?不尊老也不爱幼,求他还不如我自己买粮食接济贾家呢!”
易中海本来就满心的不痛快,听到何雨柱这话,阴沉的目光立刻射向何雨柱。何雨柱正想继续说些什么,可看到易中海那凶狠的眼神,话一下子就堵在了喉咙里,硬生生地咽了回去。
就在这时,许大茂提着一瓶莲花白,哼着小曲儿走来。他看到易中海和何雨柱站在王诚门口,立刻起了挖苦之心,阴阳怪气地说道:“怎么了?这不是一大爷和傻柱吗?怎么给王处长当看门狗了?还是求人办事?我也不是说你们,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,求人办事你们要提东西?”
易中海本来就喝多了,加上心里正窝火,听到许大茂这话,瞬间火冒三丈,大声吼道:“你他妈,柱子,给我干他!”
何雨柱心里叫苦不迭,他现在浑身软绵绵的,一点力气都没有。要是放在以前,许大茂敢这么说,他早就一拳招呼上去了。可现在,他自己心里清楚,别说打许大茂了,估计就连聋老太太,他都不一定能打得过。真要和许大茂动手,那结果肯定是自己吃亏,三七开吧,许大茂三分钟就能把自己放倒七次。
但何雨柱还是要面子的,他努力装出一副很能打的模样,眼睛一瞪,眉毛一挑,恶狠狠地看着许大茂。
许大茂虽然嘴上不饶人,但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害怕何雨柱的。看到何雨柱这副架势,他心里一慌,哆哆嗦嗦地说道:“傻柱,我告诉你啊!这是王处长的家门口,你要是打了我,我立刻报告给王处长,让他抓你,你也不想再落在保卫处的手里吧?”
这话一出口,何雨柱没什么反应,易中海却差点被气炸了。在他心里,王诚在厂里是处长,在这四合院里,就是个普通小辈,归自己管,自己才是这院子里的管事大爷。他咬牙切齿地再次喊道:“给我干他,柱子,出了事算我的!”
何雨柱犹豫了一下,想起在保卫处的那些痛苦经历,声音有些颤抖地说道:“我觉得他说的没错,一大爷,我可不想去保卫处了,他们,他们都不是人!”说完,何雨柱也不顾易中海的反应,扭头就快步回家去了。
易中海站在原地,手指着何雨柱离去的方向,气得浑身直哆嗦。
许大茂见何雨柱走了,胆子也大了起来。看着易中海还凶狠地瞪着自己,他逞强道:“咋滴,易中海,你要和我练练吗?我看你这把年纪,我就让,额,我就全力和你打了。”本来他想说让易中海一只手,可看到易中海那宽厚的肩膀,又赶紧改了口,说着要全力以赴!
易中海心里虽然恨不得立刻给许大茂一顿老拳,但他也知道,拳怕少壮,自己毕竟五十多岁了,体力根本比不上二十几岁的许大茂。就算一开始凭借体型能占到便宜,可许大茂年轻力壮,耐力比自己好,真打起来,自己肯定吃亏,许大茂血条比他厚啊,除非能一拳把许大茂直接放倒。
易中海憋了一肚子火,却也只能强忍着,冷哼一声:“你,哼,不和你一般见识!”说完,便转身气呼呼地回家去了。
许大茂冲着易中海的背影“呸”了一口,不屑地骂道:“什么玩意!”随后整理了一下衣服,提着酒,朝着王诚的院门走去,脸上又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