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君月:“师父,你怎么来了?”
小宝:“师公!”一边张开了胳膊。
林玄笑得眉毛都飞起来了,忽视了沈君月这个徒弟,直奔小徒孙,一把将他搂过来,凑在他脸蛋上亲了一口,掂了掂胳膊。
“哎呀,瘦了。”
瞪了沈君月一眼,“你这个娘是怎么当的?把我小宝都饿瘦了,抱着都没之前压手了。”
沈君月很是无语,懒得跟他老人家理论这个问题。
小宝却是见不得娘亲被冤枉,扯着林玄的胡子解释道:“师公,我没瘦,娘亲没饿着我,我早上还吃了一大张饼呢。”
他张开胳膊比划了下,比出了个比脸盆还大的一张饼来。
结果刚说完这话,他的肚子就一阵叽里咕噜叫了起来。
林玄:“还说没饿着。”
没好气地扫了霍成珏一眼,“还杵这儿干啥呢?还不快去给小宝准备吃的。”
霍成珏迈开大长腿出去弄吃的了。
林玄抱着小宝坐下来,从怀里掏出一只扎得结结实实的油纸包。
“来,这是师公特地给你做的叫花鸡,才从火塘里挖出来的,香得很,你闻闻。”
油纸包打开,露出里头一只光溜溜香喷喷的叫花鸡。
鸡肚子里塞满了各种鲜嫩的菌菇和清甜的果子,在鸡肚子里经过热气的熏烤,菌菇的鲜和果子的甜都完美沁入了鸡肉里。
那个香的哟,让人感觉喉咙里仿佛伸出了一只手,迫不及待想将那鸡肉抓进肚子里。
小宝鼻子翕动着使劲儿闻了一口,“好香啊!我鼻子都要香掉啦!”
林玄哈哈大笑了起来,握住他去抓鸡肉的手,“烫着呢,师公来。”
扯下一根大鸡腿,用一块干净帕子包着鸡腿骨递给他。
“慢点儿吃,别烫着舌头。”
小宝点着头,试探地咬下一口,眼睛登时美得眯了起来。
林玄见了爱得不行,摩挲着他的脑袋,那表情慈爱宠溺得,沈君月看得牙都要倒了。
“师公,娘,你们也吃。”
小宝吃得小嘴油汪汪的,还不忘招呼两个大人。
林玄:“师公已经吃过啦,这只都是你的。”
还将沈君月伸过去的手给拍开了,“你也不害臊,这么大个人了还跟小宝抢吃的。”
沈君月:“……”
恰好霍成珏端着一托盘食物进来,沈君月一头扎进他怀里,揪着他的衣摆假哭起来,“呜呜呜,师父有了小宝就不要我这个徒弟啦!好伤心啊没人爱嘤嘤嘤……”
霍成珏:“……”
他哭笑不得,但还是很认真地搂着她安慰了起来,“阿月不哭,你有我呢,我拿来了红焖羊肉,味道很不错,快尝尝。”
沈君月一秒抬起了脸,看到那一大钵颤巍巍赤敦敦的大块羊肉,接过霍成珏递过来的筷子就吃了起来。
原本都有些急了的小宝举着鸡腿愣在了那儿,娘亲变脸好快呀!
林玄伸手虚点了沈君月几下,“没个正行,叫小宝看见了像个什么样子。”
沈君月摸摸小宝的脸,笑呵呵道:“娘亲刚才那是闹着玩儿呢。”
林玄扯了根鸡翅膀丢进她碗里,“喏,别说我这个当师父的不疼你,这鸡翅膀别看肉不多,那滋味可不比鸡腿差。”
沈君月好笑,假模假样地朝他拱了拱手,捏着嗓子道:“谢师父赏鸡翅膀,我一定会啃得干干净净的。”
一桌人都被她逗乐了。
“鸡脖子给你吧。”林玄挑挑拣拣,将肉最少的鸡脖子给了霍成珏。
霍成珏忙露出感激的神色。
林玄满意了,“这剩下的都是小宝的,你们别再盯着了。”
沈君月吃着红焖羊肉,没理他。
老头子真是越来越小气了。
吃饱喝足,沈君月重提刚才的问题:“您还没告诉我为何也来了这里。”
林玄胡子一翘:“你这不是废话吗?我小徒孙被人下了生死蛊,我能坐得住吗?”
说着将手指搭在了小宝手腕上,查探了一番。
末了神色放松下来:“没事了,小宝体内的那只死蛊已经被炼化了,这一次小宝也算是因祸得福了。”
沈君月:“因祸得福?”
林玄:“死蛊对小宝来说有大害,但对药蛊而言却是大补之物,补了这一回,下次小宝要是受了什么致命的重伤——我是说万一,到时候药蛊就能将小宝救回来了,小宝相当于是多了一条命。”
小宝两手抓着一块红焖羊肉,啃得嘴边一圈红油渍,鼻子上还沾了点油,简直成了个小花脸。
对他来讲,手里这块羊肉就是此刻的全部。
沈君月看着这样的小宝,高兴过后又升起了一股忧虑,“我倒是宁愿小宝一辈子平平安安的,也好过多了一条命什么的。”
小宝抬起头来,“娘,什么多了一条命?”
沈君月给他擦擦嘴,“没什么,你吃你的。”
既然小宝没听见,那就还是不告诉他好了,免得以后他长大了,仗着自己有“两条命”就天不怕地不怕地到处作死。
一旦这样的性子养成,那别说两条命了,就是十条命也不够抵的。
“好了,我带着小宝去寨子里逛逛,你俩……随意。”
等小宝吃好了,林玄抱起他就往外走。
“随意”二字,可以说是十分传神了,懂的都懂。
沈君月好笑,老头子还知道将小宝这个“电灯泡”带走,给她和霍成珏留出二人空间来呢。
夫妻俩将祖孙俩送了出去,一回来,门就哐的一声关上了。
霍成珏将人抱起来抵在门上,吻了下去。
沈君月抱住他的脑袋,被他的胡子扎得刺刺的痒,忍不住咯咯笑了起来,“你这胡子是怎么弄的啊?我感觉不像是贴上去的假胡子。”
霍成珏被她笑得泄了气,在她耳垂上狠嘬了一口,“林老给我吃了一种药,几天功夫就长成这样了。”
沈君月顿时来了兴趣:“还有这种药?那女人吃了也会长胡子吗?”
霍成珏抱着她大步进了卧室,将她往榻上有技巧地一丢,随之猛虎一般扑上去,“阿月,别管什么药不药的了,难道我还比不上药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