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国公:“怎么可能?我沈家的血脉是那么好混淆的吗?”
沈渊依然眉头紧锁,话虽如此,但他心里还是忍不住生出了隐忧,总有种风雨欲来的感觉。
“我派人去调查一番,看看这沈君月,到底是何身份,又打着什么主意。”
老国公:“行,你安排。走吧,外头来人催了。”
枫溪村。
医馆后院。
十七按照沈君月的吩咐,从家里抓来了一只兔子。
沈君月给兔子打了一针。
抽出针管后,她朝贴墙而站的血衣楼刺三人组看了眼,“看好了。”
话音落,放跑了兔子。
黄九三人都一头雾水,看什么?
作为最先来刺杀沈君月的杀手,黄九如今早就歇了一颗当刺的心,安安心心在这里打工。
当得知又有两个同行来刺杀沈君月,且还被她活捉时,他第一反应是,我不会被牵连吧?我可是早就已经从良了啊!
事实证明,他的担忧很有道理。
沈君月打算给玄十七两人上一门“杀鸡儆猴”的课,想起了黄九,就顺便把他也叫来了。
作为同出一个组织的刺,当然得有福同享有难同当。
那只被放跑的兔子本就是野兔,还没被养熟,一得了自由就撒起腿往门口跑。
然而就在它接近门口时,沈君月打了个响指。
下一秒,兔子原地爆炸了。
炸得血肉模糊。
刺三人组:“!!”
想到先前沈君月也给他们各自打了一针,三人惊恐地看向沈君月,往墙面贴得更紧了。
彼此的距离也缩小了,恨不得抱在一起。
此时,三人完美演绎了可怜、弱小、无助这三个词。
沈君月很满意自己造成的效果,举着注射器,笑得像个狼人。
“看见那只兔子的下场没?以后你们要是敢跑,或者做出什么对我和我身边人不利的事,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给你们留个全尸了。”
这世上最可怕的就是未知。
此刻,黄九三人就被这未知的杀戮手段震慑住了。
要是沈君月给他们也来上这么一下,他们不得跟那只兔子一样,死无全尸了?
想想就可怕!
黄九当先朝沈君月表示:“主子您放心,我对您的忠心日月可鉴,此生绝不背叛!若违此言,让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!”
在黄九的带头下,玄十七两人也很识时务地向沈君月低下了头颅,纷纷发表忠诚之言。
沈君月走到三人面前,“既然你们从此与血衣楼再没有瓜葛,那以前当刺时的代号也别用了,我给你们起个新名字。归零、归一、归二。”
她从黄九指到玄十七、玄十八。
三人异口同声:“谢主子赐名。”
“很好,以后你们就在医馆里干活儿,先适应一下工作环境,等开年了,我再对你们进行专业的培训。去吧。”
三人埋头从她身边走过,乖得跟鹌鹑似的。
当然,这也只是表面罢了。
估计心里还是不甘心被她留在这里伺候人。
不过,她管他们甘不甘愿呢?不服憋着。
敢反抗,就让他们去和兔兔作伴。
刚才,她可不是吓唬他们。
她给兔子注射的那一针,里头蕴含着一枚肉眼不可见的纳米级生物炸弹,在一定范围内,她可用手机页面对其进行操控。
刚才打响指的动作,不过是为点击屏幕操控炸弹做掩饰罢了。
之前她给那个西夏皇子夏侯澹打了一针,同样是借着打针将炸弹送进他体内。
他不再来找她麻烦也就罢了,若是敢来,她一个指令就能要了他的命。
下班回到家,一进门,沈君月就被厨房里飘出的香味灌了一鼻子。
炸春卷、炸年糕、炸肉串……
炖鸡、炖鱼、炖肉……
还有各种平常不怎么做的大菜。
满满当当地摆了一大桌子。
沈君月看得口水都要流下来了,一天的辛劳瞬间被这些美食给治愈了。
她赶紧跑去洗了个手,直接用手拿了根春卷咔嚓咔嚓吃起来,又跑进厨房看了看,对今日掌勺的林大厨道:“师父,有没有啥我能做的啊?”
宽敞的厨房里,林玄主厨,一人carry全场。
为了不让一把保养得极好的雪白胡须影响到他的发挥,他将胡子分成两缕绕到脖子后打了个结,看起来就像是被人用头发缠住了脖子一样。
沈君月一看见他这个造型就笑了出来。
林玄一扭头看见是她,没错过她嘴角沾上的春卷屑,冲她翻了一眼,“笑啥?去那边拿个盘子过来。”
小宝忙跑了过去,“爷爷,我来拿。娘亲在医馆工作了一天,肯定很累,您就让她歇歇吧。”
沈君月被这话感动得在他脑袋上螺旋式揉了一把。
今天小宝穿了一身奶黄色的羽绒服,脑袋后面挂着一个大大的带耳朵的帽子,跑动起来的时候就像个移动的奶黄包,简直萌死个人。
小宝冲娘亲露出个灿烂的笑容,小手将娘亲推出了厨房。
“娘,你去坐着歇会儿吧,饭马上就做好啦。”
小阳则体贴地盛了一碗鸡汤来,鸡汤里有一只大大的鸡腿。
“师父,你先喝碗鸡汤垫垫肚子。”
小徒弟也是如此的可爱贴心。
沈君月捧着碗就要出去,免得在这里碍事。
沦为烧火工的霍成珏朝她招手:“阿月,到这里来烤烤火。”
沈君月脚尖一转,立刻坐了过去。
夫妻俩排排坐,被灶膛里透出的火光照得一片暖融融的,画面美好的犹如一幅油画。
蹲在水盆边洗碗、洗菜的谢意:“……”
他是不是也得考虑成个家了?
不然整天这么被虐,他迟早会抑郁。
外头门铃响了,沈君月忙起身放下碗,“十七这么快就接回大丫二丫了?我去给她们开门。”
今天是小年,她已经给家里的下人都放了假,让他们可以回去与家人团聚,所以门口已经没有保安在守着。
沈君月来到门口,见到的却是谢临风。
谢临风将手里提着的两壶酒往她面前一递,“不介意我来蹭一顿年夜饭吧?”
沈君月打开门,接过两壶酒:“之前请你你还说不来呢,现在怎么又改变主意了?”
谢临风:“之前不是怕打扰你们一家团聚嘛,就没好意思过来,但是今儿我听着外头家家户户团圆放炮竹的声音,突然就不想一个人待着了。”
说话间,将马背上的两个大盒子取下来,随着沈君月往里走。
沈君月:“你这盒子里的是什么?难不成你还做了个蛋糕带过来?”
谢临风:“哈哈,被你猜着了,这一盒是蛋糕,三层,一层冰激凌,一层酒心,一层水果夹层,做废了好多个,这一个总算是成功了。
“过年嘛,吃个蛋糕庆祝一下。”
沈君月很想告诉他,并不存在过年吃蛋糕庆祝的风俗,不过管他呢,开心就好。
而且口味不同的三层大蛋糕,她也很期待。
“那另一个盒子呢?”
“是一些糕点和果子,奶油鲍螺、蜜麻酥、甘露饼、琥珀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