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逸尘这种奇葩真是少有,小妈说她跟冷逸尘很像,那自己也是奇葩?靳浅浅摇了摇头,将这个想法赶走。
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,靳浅浅心里一惊,赶紧转过头去,看见高大的身影,是刚才的鹿少。
双手背在身后,鹿少笑盈盈的走过来,“怎么样,这里应该不错吧?你是中国人?”上下仔细打量着她,似乎要将人看穿。
靳浅浅多少有些不舒服,往后退了两步,“我是中国人。”
周围已经没有人,往门口看去,迈腿准备离开。
鹿少往旁边移动一下,挡住了去路,“冷逸尘还在跟父亲聊,听说你们要结婚,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?”停顿一下,接着说道,“原本他要跟我妹妹结婚。”
心中一紧,靳浅浅嘴角抽动一下,这一位是来打击报复的,为了自己的妹妹出面,她倒是能理解。“你误会了,我跟冷逸尘不是那样的。”
“哦,我刚才听他亲口说的,难道冷少还会强迫你不成。”鹿少以为靳浅浅害怕了,随便拿理由搪塞他,拎着她的衣领。
靳浅浅脸一下红了,身体一动不动,想要逃避,又怕扣子会崩开,杏眸瞪大,“既然你听他说了,就问他,干嘛找一个女人麻烦。”
话落她朝男人手掌上咬一口。
鹿少吃痛,松开了手,在昏黄灯光下,看到自己手背上一排小牙印,冷嗤一声,“你真的不嫁给他,为什么来这里,难道为了旅游散心?”
靳浅浅跟男人保持距离,微微点头,“对,不然呢?”
绿植样子高大,在黑暗中特别吓人。靳浅浅吞了一下口水,绕过柱子,准备往别墅内逃去。
冷逸尘是外冷内热,这个男人是外冷内冷,靳浅浅戒备看着男人,悄咪咪的往前走,被鹿少从后面拉扯住衣服。
“这么着急做什么,我们还没有谈完,如果想离开,我倒是可以帮你。”鹿少眉头紧蹙,视线锁在靳浅浅的眼眸深处,想知道女人的话是真是假。
靳浅浅轻咬下唇,心里打鼓,鹿少帮她的几率太低,多半想要毁掉她。相信鹿少,还不如相信冷逸尘,靳浅浅思量再三,还是拨开对方的手,浅笑着准备离开。
嗤笑一声,眼眸中满是不屑,鹿少幽幽说道,“果然,你说的话都是假的,看来多半是糊弄我,好好待着冷逸尘身边,乞求他能保护你!”
气的想要跟他理论,靳浅浅冲到男人面前,恶狠狠瞪着他,“我没有,只是,凭什么相信你?”她攥紧拳头,来到法国,就特别不顺。
“你担心的有道理,不过,你真想逃出去,必须依靠我,怎么样,月黑风高,要不要赌一场?”灯光从头顶投射下来,鹿少置身于黑暗中,模样渗人。
靳浅浅倒吸一口凉气,四周都是荒山,在这样的地方,还是夜晚,她真的不敢走。只是想象一下,她就双腿发软,吞了下口水,摇了摇头。
脑中闪过一道精光,靳浅浅眼眸半眯,“除非,你借给我一辆车,让我自己离开,还要给我手机、地图。”
她完全不知道路,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真实想法太危险,但是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。鹿少想袒护自己妹妹,肯定希望她从冷逸尘身旁消失。
“你觉得我会答应吗?”鹿少对于女人的方案很满意,只是现在不好实施,要等到明天。冷家别墅不是随便能进来的。
冷逸尘单手抄兜,从黑暗处走出来,“我觉得你不会。”
双目微寒,上前拉住靳浅浅,两人转身离开,临走之前,瞪了鹿少一眼。
靳浅浅小心翼翼的低下头,前脚刚跟冷逸尘结盟,现在就背叛了,肯定他要生气,“我刚才是故意那么说的,你都听到了?”
最怕空气突然变得安静,冷逸尘半天憋出一句话,“解释就是掩饰,我知道你不想留下来。”
两人返回卧室,靳浅浅打开灯,又被他关掉。
靳浅浅转过头,看向冷逸尘,男人一点点前进,将她逼到了角落里,后背撞到墙上,说话都结巴了,“你你要做什么?”
冷逸尘怔怔看着女人,她真的没有留下来的意思,虽然自己总是胡闹,今晚跟老爹争取时,他渐渐看清了自己的心,他在意靳浅浅。
大掌撑在女人身侧,冷逸尘另外一只手轻抚过靳浅浅滑嫩的脸庞,“能跟我说一下,你心爱的人是怎么去世的吗?”即使不能得到她,也能加深下了解。
“我……心爱的人?”靳浅浅低垂下头,直到现在,她也不能确定夜子恒是心爱的人,只是不能失去。冷逸尘又是从哪里了解自己的事?
心跳到嗓子眼。
“呃。”靳浅浅惊呼一声,冷逸尘将头靠近,两人差一点贴在一起,唇对上唇,她吓了一跳,身子绷直。
冷逸尘目光坚定,徒然提升了音量,“你告诉我,现在!”
他收起拳头,一拳打在墙壁上,“快点说,我要知道你的一切。”
靳浅浅点了点头,男人眼神迸发出寒光,刚才那一刻,真的以为他会动手,“我们从小一起长大,他教了我很多事,前不久,车祸去世了。”
“最让我痛恶自己的是,我们好久没有好好聊天了,因为私事,我一直忽视了他,甚至最后一面都没有看到……”
白锦川应该是她更苦痛的来源,靳浅浅却一直在说夜子恒。
簌簌眼泪落下来,双腿无力,靳浅浅往前迈一步,趴在冷逸尘的肩膀上,痛哭流涕,身体微微战栗。
大掌轻抚过女人后背,冷逸尘双眸暖暖内含光,“所以,你才来到这里,我知道了。”将靳浅浅揽入怀里,拉着走到大床边。
两人自然躺在床上,靳浅浅躺下去之后,才意识到事情不对,往旁边挪动一下,“我还是睡沙发吧,这里太挤了,都让给你?”
不小心上了贼船,冷逸尘就是打出亲情牌来,光明正大的占便宜。靳浅浅太过瘦弱无力,像是小鸡仔一样,被男人拉过去。
冷逸尘慢慢压了下来,帮女人把耳边的乱发收拢,嘴角微扬,通过刚才的话,他理解女人的心,这样突然把人带过来,确实对靳浅浅不公平。
同床异梦,靳浅浅吓个半死,因为自己没有怀孕,他现在要开车?被白锦川折磨的痛苦岁月历历在目,靳浅浅不能再次让自己陷入那般境地。
在额头上低吻,冷逸尘就坐起来,打开台灯,看下时间,“明天一早我会叫你,睡吧。”拉开毯子,跟靳浅浅并排躺着,没有多余的动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