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就是没休息好,来,中午你都没怎么吃,”夜子恒将保温瓶的粥和小菜拿出来,在茶几上摆好。
男人要喂,靳浅浅拒绝了,自己拿过勺子,一口口送进嘴巴里,“你去忙吧,现在是关键时期,总不能我们两个都休息吧,我吃了这些就好了。”
夜子恒坐回位置上,低头翻阅文件,心里美滋滋的,一开始还担心谈判成功,现在融资成功,靳氏集团步入正常运作,靳浅浅就能摆脱白锦川了。
喝了半碗粥,靳浅浅感觉舒服多了,头也不再晕了,手机铃声大作,她放下粥,拿起手机,接到白锦川的来电,心中五味杂陈。为什么又来电话了,打算脚踩两条船,还是又需要她了?
眼神呆滞,靳浅浅犹豫不决,要不要接电话,屏幕突然熄灭,电话挂断了。靳浅浅叹了一口气,没有心思吃东西,在沙发上愣住。
夜子恒知道女人的心动摇了,他默不作声,处理着手头的文件。诺大的办公室内,两人各行其事,一直到夜幕降临。
“我走了,”靳浅浅精神好多了,扯掉手上的针管,回到自己的办公室。秘书快步跟了上去,“靳总,这是法国银行发来的邮件,您没事吧?”
脸色如白纸,靳浅浅失魂落魄,她一直是讨厌白锦川的,今天才意识到自己陷的这么深。
“没事,”她低下头,翻看面前的邮件,“还有什么事吗?”
秘书将文件摊开,“其余就是这些了,”汇报这是哪个部门送上来的,“我都整理好了,还有什么需要的吗?”
靳浅浅摇了摇头,手机屏幕又亮起来,这一次是杨林打来的,手颤颤巍巍伸过去,“你先出去吧,杨助理怎了?”
“靳小姐,白总找过您,电话为什么不接,他现在脸色不好,你最好还是回个电话吧。”杨林很少用这种语气跟人说话。许多事情他比当事人更清楚。
泪水在眼眶里打转,靳浅浅努力克制自己,眼泪反而冲出眼眶,“好,谢谢你,我在开会,等一下再联系。”捂住嘴巴,靳浅浅无声的哽咽。
月亮初上,夜幕降临,屋内没有开灯,靳浅浅置身一片黑暗中,明明没有认识很久,相爱的时间更短,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计算,她现在却特别难受。
摸起手机,靳浅浅翻到男人的电话,正在犹豫要不要打过去,门口传来细微的声响,忽明忽暗的亮光从门底下偷过来,靳浅浅心不由得揪起来,攥紧手机,悄悄站起来。
门被轻轻转开,靳浅浅心提到嗓子眼,想起白天被突然袭击,现在同事都下班了,难道那个人又来了?到底是谁,要治她于死地?
门打开了,从高大的身形可以判断出是男人,靳浅浅整个人贴在书柜上,屏住呼吸,一动不动。
夜子恒手里拿着一根蜡烛,烛火在他面前跳跃,映照着他的脸忽明忽暗,“浅浅,你在哪里?”他准备了一个惊喜,不能打开灯,那会破坏气氛。
靳浅浅都快吓死了,只看清男人的影子,感觉跟白天的男人很像,虽然她没有看清楚对方的样子。她手心出汗,手机一点点滑下去,这时候打电话求助,屏幕亮起,必然会被发现。
“浅浅,你在哪里?”夜子恒伸手往前摸,凭借窗外透过来的微弱月光来回走动,从口袋里掏出手机,给对方打了电话。
认出了来人是谁,靳浅浅大胆的走过去,“夜总,是你,为什么不开灯呢?好吓人。”
拍打着胸口,靳浅浅惊魂未定,大步朝门口走去,这样太没有安全感。
“你等下,先闭上眼。”空气中有燃烧东西的味道,夜子恒吹灭蜡烛,转而捂住女人的眼睛,带到身前,两人一起往外走。
靳浅浅去抓男人的手,“你做什么?”轻摇下脑袋,想要摆脱对方的束缚,然而被遮的更严实了,“不要吓我,我今天被人绑架了,现在特别害怕。”
微微一怔,夜子恒心揪起来,“放心吧,以后有我在,都不会让你担惊受怕。”
他有些自责,让靳浅浅陷入上午的困境,可是,一切皆有因果。
两人一前一后进了靳浅浅爷爷过去的办公室,在老爷子去世之后,夜子恒将这里尘封起来,即使靳浅浅都无法进来。
“你不要多想,马上就可以睁开眼了。”夜子恒开心的笑,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,不怕会被打扰。
“好了。”男人松开手,同时,圈住对方纤细的腰肢,防止靳浅浅因为看不清楚路而跌倒。
地上铺了厚厚的玫瑰花瓣,爷爷的办公桌上摆了爱心型的花瓣,红色蜡烛在地上整齐的摆放着。夜子恒从身后拿出一只玫瑰花,“浅浅,有些话我很久就想跟你说了,可惜一直没有机会。”
靳浅浅往后退下,别过脸去,两人几乎面贴面,她脸红心跳,大掌撑在背后,无处可逃。
夜子恒捏着女人下巴,“浅浅,你先听我说,”深呼一口气,酝酿下情绪,“上一次,你拒绝了我的求婚,我能理解,不会怪你。你还小,爷爷走没多久,肯定有的事没想清楚。我只想说,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“啊,”靳浅浅抱住头,来回摇晃着脑袋,回想起夜子恒与欧恬恬在一起缠绵的画面,“夜子恒,你知道自己做过什么吗?”
夜子恒愣神,眼神游离,担心女人知道绑架的事,“什么啊?我不懂,”他转而抓住女人胳膊,“是不是你听说了什么,那不是真的。”
靳浅浅轻咬下唇,冷笑着,她亲眼看见的事,还能有假。
“不是,我现在就想解决公司的事,其他的以后再说吧。”
从口袋掏出方盒,夜子恒将钻戒拿出来,在飘动的烛火下,也拥有耀眼光芒。“我知道,但是……”
男人单膝下跪,“你收下这个,当做我们的一个约定,未来不管发生什么,我都会陪你走下去。”
攥紧拳头,指甲深深嵌入肉里,靳浅浅也丝毫感觉不到痛。夜子恒是从小到大守护她的人,她不想再一次伤害对方,樱唇颤抖,难以启齿。
夜子恒眸光微深,张了张嘴,痛苦又受伤的表情,他太心急了吗?现在时机不对,可是,他担心自己不表白,靳浅浅又会陷入白锦川的阴谋诡计里。
手无意识攥紧女人手腕,一点点用力,眼神焦灼,夜子恒歪着头,苦涩的笑,“浅浅,你到底想要什么,我越来越看不懂你,难道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,什么都不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