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呃……呃……”
口中含糊不清的不停嘟囔着什么。
整个人困得不行,却怎么都闭不上眼,睡不着。
“难受,好难受。”
就在此时,犬养种野三人到了。
看着监狱里的老汉的样子,犬养种野笑道:
“看起来,效果还挺不错!”
说着,朝监狱的铁栅栏踢了一脚。
“咣……”
栅栏的声响吸引了老汉的注意,老汉仰起头,看向铁栅栏外的三人。
“小、小鬼子……狗、狗汉奸。”
哆哆嗦嗦的,说起话有些费力,全然没有了昨晚刚被抓时的气力。
“呵!”
犬养种野冷笑一声。
“还有力气骂呢,看来你是不需要这个东西了!”
说着,又拿出一个透明的小玻璃瓶,里面还是装了一半白色粉末。
昨晚审讯的时候,犬养种野是当着老汉的面调试的注射液。此时犬养种野再次将白色粉末拿出来,老汉盯着小玻璃瓶看的眼睛都直了。
“给、给我……”
口中喃喃的,斜歪着身子伸手去够那小玻璃瓶。
“给、给我……快给我……”
就在这时,老汉猛地扑向铁栅栏,手顺着铁栅栏的缝隙伸了出去,去抓犬养种野手里的小玻璃瓶。
犬养种野早就防着老汉呢,在老汉起扑出来的一瞬间,往后退了半步。
让老汉的手,就在小玻璃瓶前二寸的地方,不停的抓啊、抓啊……
却什么都抓不到。
“给我!我说把东西给我!”
怎么都抓不到,让老汉癫狂了起来,声嘶力竭的嘶吼着。
犬养种野见状,便调戏一番。
将手里的小玻璃瓶往前伸了伸,老汉就癫狂的不行。往后拉一下,老汉就微米了下来。
“吆西,吆西!”
犬养种野大笑了两声后,转头看向熊本少将。
“熊本少将看到了吧,这就是白面儿的威力!”
熊本少将满意的点头道:
“吆西,很不错的东西。犬养厅长,继续你的表演吧!”
一旁的冯褚南见到这一幕,心脏一阵狂跳。
冯褚南见过抽大烟的人,起烟瘾时的样子的。如今的老汉,和一个多年抽大烟的老烟鬼的样子差不了多少。
可是……这老汉明明只在昨天晚上,被打了一针而已。
这白面儿已经不是简单的比大烟厉害了,这两个东西,分明一个是三十三重天上的太阳,一个是九十九重地底的污泥,两者之间有着天壤之别,完全不能放在一起比较。
这时,犬养种野对着老汉再次开口道: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老汉眼里只有犬养种野手中的小玻璃瓶,不假思索道:
“泥蝶。”
“看来你还是不老实!既然如此的话,那我只能对不起了。”
说着,犬养种野便将小玻璃瓶往衣兜里揣。
见犬养种野如此,老汉再次嘶吼起来。
“别、别装回去。”
“那好,我就再给你一次机会,你可要老实回答,你要是不老实,可就没有下一次了。
说,你叫什么名字?”
老汉并没有完全被欲望吞噬,用仅剩的理智紧咬着嘴唇。
犬养种野见状,再次厉声问道:
“叫什么名字?”
就在这一遍遍的叱问下,老汉心里的防线坍塌了。
“楚……楚……楚泽。”
冯褚南这时,将老汉的证件展开,递到了犬养种野面前。
“对,他叫楚泽。”
犬养种野看了一眼,点了下头,继续问道:
“今年多大了。”
“四十……三。”
“参加革命军多长时间了。”
“两年……零两个月。”
“都做过什么工作。”
“联络员,行动队队员,安全据点负责人。”
“昨天晚上在利存里安全据点的,一共有几个人?”
“两个、六个、七个……包括我在内一共十个人。”
见老汉楚泽说出如此关键的信息,犬养种野顿时一喜。
熊本少将更是顾不得主审的人是犬养种野,抢先开口道:
“他们都是谁?说,他们都是谁?”
“给我,把东西给我!”
“回答我,就给你!”
楚泽突然坐了下来,身子蜷缩成一团,不停的颤抖着。
“啊,难受死我了……快把东西给我,啊……”
犬养种野见状眉头紧皱,朝着一旁的冯褚南道:
“带烟了吗?给我拿一支。”
冯褚南掏出烟盒,抽出一支烟递给了犬养种野。
犬养种野将烟拿在手里,将烟磕的空出一截,将小玻璃瓶里的白面儿倒了进去。
做完这些,犬养种野将烟递向了楚泽。
“抽烟会吧!”
随着烟被点燃,楚泽深吸了一口后,停止了颤抖,蜷缩的身体舒展开来。
整个人一副很是轻松的样子。
犬养种野见他的毒瘾已经缓解了,便继续问道:
“说吧,那九个人都是谁?”
楚泽朝着犬养种野咧嘴一笑,摆了摆手道:
“让我缓一会儿,缓一会儿。”
说着闭上了眼睛,不再理会犬养种野。
这个时候,楚泽已经意识到自己说的已经泄露了革命军的秘密。
但被白面儿支配的那种感觉,实在是不想再体会了。楚泽的意志与信念在脑中交锋一番后,想到了一个主意。
于是闭着眼睛开口道:
“有六个是南方来的,另外三个一个叫老胡,一个叫红中,还有一个叫黄鹂。”
老胡,他的身份在特务处早就是透明的了。他的脑袋在悬赏令上,价值三十根金条。
至于红中和黄鹂,却是犬养种野三人头一次听说。
“红中是谁?”
“红中是第二行动队的队长,前天的行动就是他策划的。”
此话一出,三人神情一震。
“黄鹂又是谁?”
“第二行动队损失惨重,黄鹂是新成立的行动队队长。”
这时,冯褚南兴奋开口道:
“红中长什么样?”
“对,快说红中长什么样?”
犬养种野顿时想起,冯褚南只听服务员的描述,就能画出南方来的六人的画像,连忙复合了起来。
不想话刚说完,楚泽缓缓睁开眼睛,像看傻子一样看着犬养种野。
“你们是傻子吗?当革命军的人都是傻子吗?他们来安全据点,都是带了面巾的,我根本就看不到他们的脸。”
随着这句话出口,犬养种野三人眼见得失落了下来。
这也就意味着,这个楚泽并没有太大价值。或者说,那句话说出口后,便没有其他价值了。
其实,昨晚在利存里,根本没有人带面巾。
楚泽看到三人眼中的失落后,嘴角微微勾起,又吸了两口烟后,开口道:
“有一次,老胡在据点里见一个很重要的人,还特意将我支了出去。我在门口的时候听到了两句话,你们一定很感兴趣。
一句是,黑煤头同志你辛苦了。
一句是,你从警察厅弄来的消息对革命军很重要!”
PS:
第一卷:救国金行动,结束。
第二卷:刺杀亲善大使,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