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涛被何允安直接打脸,瞬间没了面子,脸色红涨的反驳:“何总,老中医虽然没在大医院任职,但口碑是很好的。”
何允安下巴微扬,冲侧前方点了点:“无证医生乱开药,家父一吃中毒了,我要找你讨公道。”
何允安所说内容太奇怪,我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,不由被眼前的一幕吓到。
一道锈迹斑驳的铁门上,挂着一把大锁。
大门和砖墙陈旧破败的院墙上,写着各种咒骂的标语,不仅有让医生赔钱的,还有让医生赔命的。
而低温大雪的天气,也难掩有人扔臭鸡蛋、烂菜叶和粪水,空气中弥漫着难闻的臭味。
我扭头看向沈涛,沈涛的表情有难掩的慌张,和我的视线撞上后又很快移开,显然是担心毒害我的事情败露而心虚了。
而我则死死地盯着沈涛:“你之前就是在这里给我买的药?”
“老婆,我也是听人介绍才知道这个地方,我前几次来的时候,看病的人都排起长队,我也和他们打探过,都说这里的药挺不错的。”
那么冷的天,沈涛额头间竟然冒出冷汗,他说着抬手拭去额头的汗渍:“没想到短短几个月,这里人去楼空,还被病患家属闹上门。”
我相信沈涛确实不知道这里歇业的事,不然他也不会冒着买药地址暴露的危险,翻山越岭几百公里,就为了开几副能让我慢性中毒的重要。
这一个月来,我因人为伤害屡屡住院,但停服中药后,头痛脱发的情况都有改善,足以证明之前他买来给我服用的药物,都是带毒或者说是药物相克的。
但目前这些都只是猜测,所以不可戳破,我只道:“你应该是被人骗了,说不定推荐你的人就是黄牛,他们从中赚取介绍费。”
沈涛双手重重一拍:“肯定是这样,我得找到这些人,让他们尝尝骗人的教训。”
我看着墙上不堪入目的字迹:“这些人肯定跑远了,要找到他们肯定很难。”
沈涛闻言,双眸一亮,永远找不到这群草菅人命的骗子,是沈涛最希望的,这样一来他毒害我的事就可以完美隐藏。
嘴上则愤愤叹气: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,他们跑得了一时,跑不了一世,假以时日,肯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。”
我嗯了声:“不过我这半年中头晕嗜睡和脱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,会不会和所喝的中药有关?”
“不会……”沈涛下意识否认,被我与何允安、叶青视线压迫后,他转而改口,“我的意思是,不排除这个可能,那我们赶紧回医院检查一下。”
一行人很快返程,但车子开出去一截就频频打滑,好几次都差点滚入万丈深渊。
叶青问我:“林总,后备箱有防滑链吗?”
我:“没有。”
“那可能不能再往前走了,路实在太滑了,如果再往前走,到一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,情况会更糟。”
我下意识地看向何允安,想让他拿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