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耀行虐杀她儿子时,他便囚禁她,不让她去救孩子。

    舍不得她经商赚来的财富,又与霍耀行密谋,害她性命。

    除此之外。

    到了地方,他代表霍耀行出面,官商勾结,残害百姓、忠良。

    甚至为了一笔政绩,他竟然撺掇霍耀行,把她送给有特殊癖好的商人。

    还有她身边得用的人。

    四位忠心耿耿的叔叔,两位丫鬟,以及年老的霜姨,第一个都被他谋害过。

    她看着司徒明,一一细数他曾经做下的恶事。

    司徒明越听越觉得荒谬:“你疯了吧,你说的那些事,我听都没听过。

    再说了,就以你现在的尊荣,还想嫁给霍世子,你怕不是在发臆症。”

    闻颜摸了摸脸,“对哦,你现在还不知道我是谁!”

    闻颜说着,拿出一瓶药水在脸上抹了抹。

    很快,一张面皮揭了下来,露出闻颜娇好的容貌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你是闻颜!”司徒明怔了一怔,随后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,“你……竟然是你。

    没想到你隐藏得这么好,我竟然一直没发现你的真实身份。”

    司徒明的眼珠子转了转。

    他对闻颜道:“我知道,没能嫁给霍世子,你很不甘心。

    不如这样,你我联手,我让你重新当上世子夫人,保你一世荣华富贵。”

    “那闻如月呢?她现在才是霍耀行的正妻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是个无知蠢妇,让他死了便成。”

    闻颜嗤笑一声。

    看吧。

    在司徒明眼里,任何人都可以舍弃。

    即便是,霍耀行深爱着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真的吗?”闻颜眼神天真地询问。

    司徒明:“当然是真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就感觉腹部一凉。

    他低头看去。

    就见一把短刀扎进了他的肚子里。

    闻颜抽出刀,冷冰冰地道:“霍耀行一个破烂货,也配我嫁?”

    “你……我是霍世子的军师,你杀了我,他不会放过你的!”

    “那也得他知道,你是我杀的啊!”闻颜笑得猖狂。

    他拔出刀,又是刀划在他的脸上,从左眼而过。

    一只眼睛,也在这一瞬间失去光明。

    这一回,司徒明痛得连声音都发不出了。

    “放心吧,我这人很善良的。用不了多久,我就会把霍耀行送下去陪你。”

    “我有钱,只要你肯放过我,我把所有的钱都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说说,你的钱都藏在何处?”

    “你带我回京,我亲自带你去取。”

    “把我当傻子糊弄呢?事到如今你还不明白自己的处境吗?你没有资格跟我谈条件!”

    闻颜手里的短刀一削。

    司徒明的右手大拇指就没有了。

    “现在愿意说了吗?”

    司徒明知道自己活不成了。

    反而咬紧牙关,一声不吭。

    闻颜却有嘲弄戏谑的目光看着他:“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吗?”

    前世,闻颜跟他斗了十几年。

    他的私产、秘密养的外室,她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闻颜报出一个地址。

    司徒明绝望地瞪圆了眼睛。

    幸好!

    幸好,他离开前,把外室和儿子送回娘家。

    自己不回去接,外室和儿子就不会回家。

    钱子没了,他的血脉至少还在。

    闻颜像是看穿他的想法,嘻嘻一笑,“我也知道,你外室娘家的住址哦!”

    “啊……我要杀了你!杀了你!”司徒明尖叫着要杀死闻颜。

    闻颜蹲在原处动也没动。

    司徒明连她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,就被闻颜把整只手掌削掉。

    在司徒明咽气之前,闻颜将他的手指,一根一根削了下来。

    不大的山洞里,血气冲天,熏得人作呕。

    闻颜前世的满腔怨气,终于在此时消解了一点点。

    闻颜却毫不在意,她平静地扎下最后一刀,直戳在司徒明的心脏。

    她这才脱下染血的外衣,走出山洞。

    “小姐!”佩儿和田叔一直守在洞口,见她出来,立即迎了上来。“小姐,你没事吧!”

    闻颜笑着摇头。

    能手刃一个仇人,她的心情好得很,怎么会有事。

    她看向田叔:“叔,麻烦你把他的脑袋割下来,再把尸体处理一下。”

    田叔话不多,朝她点点头,转身就进了山洞。

    看到满地残肢断体,田叔脸上并无厌恶,甚至还诧异地挑了挑眉。

    没一会儿,他就提着司徒明的人头回来,鲜血洒了一地。

    人头也被随意的扔在地上。

    田叔说:“这一带有狼行痕迹,血腥味很快就能把狼引来,不用半天,饿疯的就会把尸体啃得只剩骨头。”

    闻颜最后看了司徒明一眼,便带着佩儿和田叔,叫上躲在远处的无蕴子,一起下山。

    无蕴子确定完事之后,这才走过来。

    他在听见司徒明第一声惨叫后,就躲到远处去了。

    不过,他一靠近闻颜,就闻到她身上浓重的血腥气。

    他当即干呕起来。

    从此之后,他看闻颜的眼神里,都带了上畏惧。

    他们重新回到官道,已经到了午时。

    胥家的庄子里,掖着粮食的队伍,和胥家护院这才悠悠转醒。

    醒来之后,他们只觉得头晕目眩,骨头像被人抽走了一般。

    连站都站不起来了。

    这是连续服用大是蒙汗药,以及五日粒米未进,饿到发昏的效果。

    发现所有人都被关在一间柴房,他们便知情况不妙。

    他们缓了好一会儿,才能在地上爬行。

    使出吃奶的力,弄开从外面锁上的房门,入眼便是乱糟糟的院子。

    爬到装粮的仓库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。

    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是一白。

    胥庄头更是吓不轻。

    他迅速爬回自己的房间。

    发现妻子女儿衣衫完整的躺在床上。

    他刚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就发现他藏宝贝的地方,已经被扒开。

    他费力地爬过去,只见里面空空如也,什么都没了。

    他攒了几十年的银子、地契、金银珠宝,全都没有了。

    不仅如此。

    他们厨房里存的鸡、鸭、鱼干,以及腊肉全都没了。

    护送粮食的队伍,已经被吓出死相:“没了……粮食全没了!”

    三趟运来的所有粮食,以及庄子上的收成,那么多粮食,一粒不剩。

    若是让世子爷知道了,他们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。

    “查!给我仔仔细细地查。

    若是查不出线索,找不回粮食,我们全都要死!”

    原本奄奄一息的众人,只得强打起精神,开始四处调查线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