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舒月这才将近来的事娓娓道来,包括恒山一事,和血洗血手堂之事,也未曾隐瞒,既然有求于人,那便要坦诚相待。

    宗主听完云舒月所说,紧蹙眉头:“血手堂之事,本座也有听闻,没想到竟是云姑娘这样的豪杰,还有你旁边的这位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是我师尊,我们二人是凌云宗之人。”

    宗主听完脸色蓦然变得严肃起来,眼前男子如此年轻,且自己看不穿他的修为,还是凌云宗之人。

    难不成这就是那位传闻中的慕容真君?!柳云行此番竟是结识了如此的大人物,看来日后自己也不必再为他忧心。

    他连忙站起身来,对着慕容韫行行了一礼:“原来是慕容真君,有失远迎,刚才还让真君看笑话。”

    “宗主不必如此气,当本尊不存在就是。”

    慕容韫行淡淡的说道,而后闭上双眸。

    宗主心中松了一口气,还好慕容韫行未曾计较,毕竟玄真刚才出言不逊的可是他的徒儿,若真的追究起来,宗主不免有些头疼。

    “此番云姑娘前来,可是想打听血手堂幕后之人?”

    “正是,我想知道血手堂幕后之人,是否就是那日血洗恒山的魔修?还有我这身上的血引,不知宗主可有办法?”

    “本座所知也不是很多,但我能告诉云姑娘的是,在二者之间确实有千丝万缕的关系,且魔族内并没有能够炼丹的炼丹师,所以他们十分喜欢结交人族的炼丹师。”

    “或许这对姑娘应该会有帮助,至于云姑娘身上这血引本座也没有办法,解铃还须系铃人。”

    云舒月心中有些失落,不过很快她便振作起来,至少从这里得到了魔修的消息,哪怕只有一点点也足够了。

    “多谢宗主,既是如此,我们也就不便叨扰了。”

    云舒月站起身与宗主告辞,宗主看了一眼柳云行,声音中包含一丝急切:“云姑娘,既然来到我天机门,不妨留宿一晚?也好让本座为你们接风洗尘。”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云舒月看了一眼慕容韫行和柳云行,见二人没有反对之后,这才答应了宗主的请求。

    “那便劳烦宗主了。”

    “云姑娘不必如此气,本座这便让人安排。”

    说罢,便带着二人来到了这边的厢房,再将他们二人安顿好之后,宗主便离开了。

    不知为何,云舒月看着柳云行和宗主之间,总觉得有些奇怪。

    她为自己倒了一杯茶,将另外一杯推到慕容韫行面前,看着宗主离开的方向喃喃道:“师尊,你不觉得这个宗主似乎有些奇怪吗?我总觉得他与柳大哥之间的关系,并非只是普通的宗主和长老。”

    慕容韫行品了一口茶,放下茶杯,手指无意识的摩擦杯口,淡淡的说道:“早年间本座曾听闻,天机门宗主还有个一母同胞的兄弟,修行天赋过人,年纪轻轻,便成为了宗门中的长老,后来因为一件事情,兄弟二人分道扬镳,之后便再也没有他那位胞弟的消息。”

    云舒月听完,心中已有猜测:“难不成柳大哥便是宗主的那位胞弟?既是兄弟,那又为何要将柳大哥逐出宗门?”

    “有时我们不能太相信自己的耳朵,眼见为实,传闻大多不可信。”

    慕容韫行指了指云舒月的眼睛,提醒她不要被外界的声音所蒙蔽。

    “弟子受教了,师尊。”

    慕容韫行离开后,云舒月便进到空间,专心修炼,闲暇之际会着手炼丹,以至于不会生疏。

    瞧着时辰差不多了,她这才现身出了空间,正好门外传来了婢女敲门声。

    “仙子,您在吗?酒席已经备好了,奴婢奉宗主之命,前来邀仙子赴宴。”

    云舒月打开房门,婢女立刻低下头,不敢与她直视,今日在大殿发生的事,他们都已听说,知道眼前这位是不能得罪的大人物。

    “有劳。”

    婢女在前面带路,云舒月有些好奇的打量四周,这才发现天机门的这些布局都格外讲究,似乎都是按照风水方位来摆的。

    冥冥之中形成一个阵法护佑全宗,天机门果然如同传闻中一般,精通阵法符篆。

    “仙子到了。”

    婢女说完便退下了云舒月。迈着步子进入大殿,柳云行已经到了,他的位置被安排在了云舒月对面,而斜上方应当是给慕容韫行准备的席位,不知为何他竟还为前来。

    玄真去戒律堂领完罚之后,也来参加了宴席。看见云舒月等人之际还是有些不服气,但也不敢造次。

    宗主瞧见云舒月来了连忙站起身:“云姑娘来了?慕容真君呢,刚才我派人去他房中寻他,听闻他在房外布下结界。”

    “师尊应当是在修炼,不喜旁人打扰,而且师尊早已辟谷,怕是要辜负宗主的美意了。”

    宗主肉眼可见的有些失落,不过很快他便恢复如常:“既是如此,那我们并不等慕容真君了,云姑娘请坐。”

    “玄真还不快给云姑娘赔礼道歉,之前对云姑娘如此失礼,为师罚你去戒律堂思过,你可已悔过?”

    宗主看向一旁的玄真示意他,去给云舒月赔礼道歉,玄真好歹也是天机门中的天之骄子,何时受过这样的气?

    如今竟要他向一个女流之辈低头,心中自然是有怨气,他端起酒杯,心中已有主意,来到云舒月面前,不动声色的说道:“对不住了,云姑娘,之前是在下失礼,还望云姑娘能大人不计小人过多多包涵,我便先饮为敬。”

    他趁着云舒月不注意,往她的酒杯中下了一道暗劲,这暗劲倒也不会如此,只是云舒月喝了这酒之后,会让她吃上些苦头。

    他自以为做的滴水不漏,殊不知云舒月早就已经发现了,不由在心中冷笑一声,这样的伎俩,白冰儿不知对她使过多少次。

    若是她心中还没有防备之心,恐怕早就让白冰儿得逞。

    云舒月装作不知,端起酒杯一饮而尽,喝完之后,还特意将酒杯倒过来,示意自己已经喝完了。

    “之前的事情我可以不计较,希望日后,玄真道长。不要再如此行事,给你们天机门丢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