郝建这么说当然也是为了安抚一下勒干了,他可没想着真的要在这里住一辈子。

    自己才十八岁,穿越者又有系统加身,怎么能忍受在山沟沟里过一辈子呢?

    不过现在计划经济还在大行其道,要到十年后改革开放之后才结束呢。

    粮票布票这些计划经济的产物更是要到90年代才彻底取消了。

    就算郝建燕京去也是只能用舔狗系统攒钱,过上衣食无忧的生活是足够了,但是燕京是都城,各方面抓得都很严。

    私下里做点生意都要小心翼翼的,搞不好就被扣上一顶投机倒把的大帽子,严重了是要蹲监狱的。

    还不如在滇省山高皇帝远的自在,山好水好,还有漂亮的木果和玉香,也不用干什么重活儿,偶尔送她们点小礼物,等改革开放了自己就是妥妥的万元户了。

    到时候回燕京也好,去改革开放的窗口深世享受花花世界也好,那也都是十几年后的事了。

    反正最近也不会走,如果跟勒干说自己以后也会走,勒干对自己的态度肯定会冷淡一些,还不如来个善意的谎言。

    勒干显然也对这个回答很满意,说道:“习惯就好,其实西纳的大山也养人嘞!你要是觉得家里没有亲人,就把我当是你叔……”

    难得勒干这个不善言辞的人能说出这种话来,可还没说完,就听大黄狗在远处一阵狂吠!

    勒干一下子就来了精神!

    “娃子,换独头弹!是个大家伙!”话音未落,人已经好像一只矫健的羚羊一般窜了出去!

    郝建本以为肯定会先遇到野鸡野兔之类的小东西,就在猎枪里压了两发鸟弹。

    鸟弹喷出去就是一大片钢珠,也不怕准头不够。

    但是这种霰弹打大型猎物就不够看了,还得是鹿弹才行。

    郝建一边换弹一边也朝着狗叫的方向赶了过去。

    登上了一个小山坡,勒干却站住了脚:“娃子,小心一点,是狗熊!”

    “啊?”郝建吓了一跳!

    自己第一次赶山就碰上狗熊了啊!

    勒干哈哈一笑:“怕啥子?你也是个爷们了,手里拿着双管,一会儿记着往脑袋上打!”

    “哎!好嘞!”听着不远处黑熊的怒吼郝建握着枪尽量不让自己发抖。

    上了小坡,果然见一只体型硕大的黑熊正在对着大黄狗吼叫,并且时不时的拍出一巴掌。

    黄狗也是聪明,知道熊的力气大,根本不跟它缠斗,而是汪汪狂吠的挑衅。

    熊到底笨重,它一上前大黄狗就往后退,根本不给黑熊近身的机会。

    熊也不傻,虽然视力不佳,可听觉和嗅觉可是相当灵敏的。

    黑熊突然抬起头来用湿乎乎的黑鼻子修了修:两个生人的味道,还有火药味!

    只是片刻功夫,黑熊就做出了决定:撤!

    然而大黄狗却不给它机会,见它要逃,又追了上去对着黑熊的屁股就来了一口。

    虽然黑熊皮糙肉厚,但是肛门是几乎所有哺乳动物的软肋!

    唯恐被掏肛,黑熊也顾不上跑了,一转身就要朝着大黄拍去。

    看着郝建已经举枪瞄准了,腊干又叮嘱一句:“娃子!打准点啊!照着脑袋招呼!”

    郝建答应一声就扣动了扳机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嗷!

    黑熊惨叫一声,头顶上瞬间就秃了一条子!

    原来是奔跑的时候不好瞄准,郝建这一枪打高了一点,子弹擦着黑熊的头皮飞了过去。

    突如其来的疼痛让黑熊更狂怒了,放弃了大黄一个转身就朝着郝建奔了过来。

    这黑熊看样子怎么也有三四百斤,虽然看着笨拙,可奔跑起来却比人跑得快多了!

    郝建也害怕了,又扣动了扳机!

    这次偏得更厉害了,一枪打在了黑熊的肩头上!

    黑熊只是趔趄了一下,又继续往前冲。

    眼看着这畜生冲过来,郝建哆嗦着掏出两颗子弹,可手忍不住的发抖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火舌混着烟雾从勒干手里的铜火炮口喷了出来。

    勒干的铜火炮里压的是铁砂,这一喷下去黑熊的半张脸顿时就血肉模糊了,一只眼也被打瞎了!

    嗷~强烈的疼痛让黑熊彻底疯狂了,也顾不得郝建了,人立而起张着血淋淋的大嘴咆哮一声就朝着勒干扑了过去。

    勒干也不含糊,铜火炮已经丢在一旁了,一个懒驴打滚避过了黑熊的一扑,景颇刀已经抄在手中了。

    “快点!装弹啊!照着脑袋打!”勒干有些吃力的用刀招架着黑熊的巴掌,还不忘叮嘱郝建:“娃子别慌,手稳着点,深呼吸,沉住气!”

    郝建深深吸了一口气,而后缓缓的吐出来,趁着黑熊再次人立而起瞄准黑熊的脑袋扣动了扳机。

    砰!

    一丛血花在黑熊的后脑上爆开了!

    这次黑熊叫也没有叫,摇摇晃晃了两下扑通一声拍倒在地,肥硕的身体砸得地都跟着一颤。

    “呼……”郝建和勒干同时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郝建还不敢大意,看着黑熊的四肢还在刨地,又上去照着它的天灵盖又是一枪。

    这下黑熊终于不动弹了,腥臭的大嘴里舌头也吐了出来,只往外呼气没有进气了。

    虽然只是开了四枪,此时的郝建却好像全身的力气都用尽了,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“娃子好样的!是个汉子!”勒干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。

    郝建这才看见,不知道什么时候勒干的右上臂不知什么时候被黑熊拍了一巴掌,锋利的指甲在胳膊上留下了三条可怖的伤口,还在汩汩的流血呢。

    “大叔!你受伤了!”郝建一骨碌爬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!皮外伤,没伤着筋骨!”勒干脱掉了褂子:“我竹篓里有白药,拿出来给我!”

    “哎!”郝建忙又爬上土坡在勒干的背篓里翻找了一回,而后又从系统供销社里买了一瓶高度白酒。

    “大叔,你这伤口这么深,这熊指甲也不干净,得先用酒精消消毒再上药效果才好!”

    “你小子……来赶山还带着酒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,这不是想着万一天冷了喝口酒可以暖身子吗!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!

    大叔,可能会有点疼啊,你忍着点……要不要来一口?”

    郝建拧开了盖子。

    勒干也不气,接过来咕嘟嘟就喝了一大口,而后把酒瓶子递给了郝建。

    郝建又捡起一根树枝:“大叔你用牙咬着点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用!我是景颇汉子,这点疼算什么?噫……”

    酒精冲洗伤口的疼可是实打实的!

    勒干额头上的青筋都跳出来了!牙也咬得咯咯响。

    冲洗完了伤口,又上了白药,郝建撕下一条袖子好歹给勒干包扎上了,勒干这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大叔,咋样?”郝建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事儿!再给我来一口酒,把烟盒给我拿来!”

    又喝了一大口酒,嚼着烟草,勒干的脸色才恢复过来。

    “大叔,现在咋办……”

    勒干先对大黄狗说道:“去!回寨子报信,带人过来!”

    “汪!”大黄狗好像听懂了一般,答应一声朝着寨子方向跑去。

    “勒干大叔!你这狗子神了!”郝建还不忘溜须拍马一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