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什么声音？”
林江宇看向阿玲，口吻深重的问道。
阿玲的表情也有些尴尬。
这声音的出现，很难不让人怀疑她的工作性质，到底正不正经。
“林，林先生你千万别多想……”
阿玲努力让自己的口吻平稳下来，“不是每个技师都这样子的，而且这也不是店里的规定，只是个别人这么做而已。”
“那店里的领班或者老板，会制止这种事出现么？”
林江宇一句话，就把阿玲问的语噎了。
只见林江宇的表情越发凝重。
“既然不制止，就是默认的态度，甚至有可能是支持了。”
林江宇道，“都说近朱者赤，近墨者黑，我不是说你一定会变成这样，可时间一长，我担心……”
在这里规规矩矩的按脚才能赚多少钱，若是像门外那个技师一样，往床上一趟两腿一开，还能不愁挣钱吗！
即使现在的阿玲能守住本心，可长时间呆在这种环境里，很难说不会出现心态上的变化。
很多时候，堕落就是一瞬之间。
“我明白你的意思。”
阿玲低下头，说道，“可这是我能找到最好的工作了，像我以前待的那家足道馆，比这还要黑暗的多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林江宇一怔。
阿玲叹了口气：“他们不但放纵这种事，甚至还养了好多打手，等技师发出消息，立刻就冲进去，敲诈户让他拿钱。”
“我靠，这不就是仙人跳吗？”
林江宇睁大眼睛。
比起简单的卖，仙人跳的性质要恶劣多了。
这属于涉黑。
“是啊。”
阿玲苦涩一笑，“跟那些地方比起来，这里要正规的多了，而且我听梅姐说，只是二楼的技师在管理上相对宽松，如果能去到更高的楼层，管理就要严格的多了，跟户乱搞，是绝对不会被允许的。”
“还有这说法，你确定这个叫梅姐的不是在骗你。”
“肯定不是。”
阿玲很认真的说道，“每层楼对技师的要求不一样，听说五楼是最严格的，那里的技师每周都要进行体检，一旦发现有传染病，立刻辞退，半点商量都不打的。”
这倒是让林江宇有些意外。
这都不能说是严格，而是能称得上苛刻了。
但很快，他就想通了这些。
按照阿玲的说法，五楼技师所面对的，都是高端户中的高端户，在卫生这一块，必须要做到绝对过关。
那些有钱人要的是什么，除了极致的享受，再就是极致的健康。
“那你一定要努力，争取将来有一天，成为五楼的技师。”
林江宇说道。
然而，阿玲却是摇了摇头。
“我是没机会了。”
“怎么说？”
林江宇好奇道，“如果是手法上的差距，可以慢慢弥补，你能吃苦肯学，还怕做不到那一步吗？”
“不是的。”
说到这，阿玲的脸颊一红，声线也弱了几分，“除了技术上的要求，五楼技师还必须有出众的姿色，以及一个我永远都达不到的硬性条件，就是……”
“是什么啊？”
“必须是未开封的女孩。”
林江宇被这个答案搞糊涂了。
这开不开封，对于做技师还有什么不一样的吗？
“老板觉得，女人一旦尝过了那种事，再去控制自己的欲望，就没有那么容易了，即便技师们不会跟户发生什么，可她们在外面也有可能乱搞，索性就一刀切，让技师一直保持少女的身子，户们自然就会放心了。”
阿玲解释出这其中的原委。
林江宇听明白了，却不能认同。
“这逻辑没错，但就是太苛刻了。”
稍稍压低了声音，林江宇问道，“对了，人间醉的老板是男的女的？”
“是位女老板，大家都叫她红姐。”
“那还好。”
林江宇松了口气。
既要求是绝色美女，又要求未开封，很难说这背后的老板，是不是有所图谋。
但如果是男老板，也就没有这方面的顾虑了。
“林先生，洗的差不多了，我帮你擦干净。”
把林江宇的双脚拿出木盆，阿玲专心致志的擦了起来。
接下来，就是按摩的环节了。
阿玲把他的脚捧在怀里，强弱适中的力道揉按上去，霎时间，他感觉全身上下说不出的放松，就像是踩在云彩上面。
如同孩子般，他本能的踩了踩。
这才发觉脚感不太对。
“对不起。”
慌忙把脚收回来，林江宇看着阿玲胸前，微微褶皱的衣领，不好意思的说道，“我不是故意的。”
“没，没关系的。”
阿玲脸颊腾起红晕，“按摩时难免会碰到，你不用觉得抱歉。”
这话倒是没错。
哪怕再小心，身体上的接触也不可避免。
“话是这么说，可是在按摩的时候，你还是要小心点儿，万一有人趁机会动手动脚，一定要保护好自己。”
只有男人才懂男人的心思。
林江宇何尝猜不到，那些来按摩的人，心里都盘算着什么。
或许他们不会想着带阿玲出去，但占占便宜的心思肯定还是有的。
“我明白。”
阿玲笑着说道，“梅姐对我很好，只要有不规矩的人，她就会帮我记住，等下次排班的时候，会特意帮我避开。”
“那还行。”
林江宇点点头，“你这个领班倒是不错。”
“梅姐人很好的，我来这里第一天，她就告诉我应该怎么处理这种情况了。”
阿玲道，“如果有人不规矩，就多跟人卖笑讨好，只是这打太极的功夫，我怎么也学不会，还得跟梅姐多学一学才行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，林江宇忽然打断了她。
“你等等！”
“怎么了，我哪句话说错了吗？”
“没事，我只是想到了一件事。”
林江宇拿出手机，再次拨通了秦亚楠的电话。
这一次，他打通了。
“林总，有什么事吗？”
“今天一早，秦姐把我辞退了，这件事跟你有关系吗？”
“这怎么可能？”
秦亚楠辩解道，“林总你把核桃照顾的那么好，我为什么要让我姐辞退你呢？”
是啊，秦亚楠似乎没有这么做的理由。
可林江宇想了一圈，也想不出秦玉衡辞退他的动机是什么。
唯一的可能，就在秦亚楠身上。
他给秦亚楠做了按摩，过程也充满香艳，如果秦亚楠在这上面借题发挥，不正是辞退他的好借口吗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