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哥当初流连花丛,我以为会早早娶妻生子。谁能想到,你会遁入空门。”霍斯年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你就别取笑我了……”

    霍亦寒哈哈大笑,“你真喜欢人家的话,我去给爷爷做思想教育。”

    “谢谢大哥。”

    他抬脚上了车,临走之前,还不忘了转身,给他提醒,“有空可以去看看霍夫人。”

    霍亦寒唇角笑意微僵。

    随后便恢复如常。

    “我会的,谢谢。”

    他上了车,优雅地靠在车子的后背上。

    看着霍亦寒的身影在后视镜里越来越小,脸上有了一抹讥诮。

    事情变得越来越有趣了。

    他那个坠入空门的大哥,也想卷入霍家这场纷争。

    “停车。”

    车子稳稳当当地停在那儿。

    霍斯年随手脱了外套,扔进了垃圾桶。

    像是被霍亦寒拍过的地方,有什么可怕恶心的东西。

    霍斯年随手给宋今禾把电话打了过去。

    想要给她汇报一下行程结束。

    只是电话响了一会儿却没人接听。

    霍斯年眉头微皱。

    他家宝宝生气了?

    以宋今禾的性子,真生气了会一巴掌甩他脸上,而不是生闷气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宋今禾今天来许家特意屏退了保镖。

    她到门口时才发现霍家的司机并没来接她。

    霍斯年给她派的无论是保镖还是司机,都是最靠谱的。

    这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。

    宋今禾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。

    迎面走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酒鬼,宋今禾加快步伐,只想赶紧过去。

    肩膀被人重重地撞了一下,整个人差一点站不稳摔倒!

    “美女,大晚上的不睡觉撞到哥哥怀里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那人流里流气地,伸手就要去抓她。

    宋今禾下意识靠后,“不好意思,我刚才没看到。”

    “说不好意思没用啊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满脸通红,说话时,口臭味几乎要扑面而来。

    “总要用实际行动来道歉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色眯眯地盯着她,“陪哥哥睡一觉……怎么样。”

    “长的真他妈爽啊!等会儿干起来一定会更爽……”

    宋今禾转身就跑。

    “给我站住!”

    后面的酒鬼反应过来就去追!

    她脚腕好的并不彻底,平常只能简单下地走路。

    更何况长跑。

    刚跑了两步,宋今禾就感觉到脚腕钻心地疼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修养过来的脚腕,经过这一次,估计又要废掉!

    眼看前面就要跑到外面,头发猛然间被人拽住,“小婊子,你再跑啊……”

    宋今禾简单学过防身术,胳膊猛然间朝后使劲儿用力,那人松手,她一口气朝前跑。

    却因为脚腕太疼,刚跑了两步就摔了下去。

    旁边有个酒瓶,她想也不想地一下子摔碎,玻璃渣碎了一地。

    她拿过来碎玻璃,直接对向那人,“你再朝前一步,可以试试后果……”

    玻璃过于锋利,抓在手心里,疼的她脸色煞白。

    “试试就试试,你现在自身难保……”

    那人一步步朝她靠近,宋今禾忍不住朝后退,手里的玻璃碎片几乎要划破掌心。

    鲜血汇聚在地上,已经成了一滩。

    眼看那人一步一步朝她靠近,宋今禾手里的玻璃几乎要被鲜血染红。

    眼前的男人却突然间直直地倒了下去!

    宋今禾泪眼蒙眬间,就看到手里拿着枪支的男人,已经快步到了她跟前。

    他半蹲到她跟前,轻轻捏住她的手腕,“乖,松手……会划伤自己。”

    宋今禾像是终于回神,掌心慢慢松开,那块玻璃碎片在手心里早已经鲜血淋漓。

    “没事了宝宝……”

    霍斯年把人拦腰抱起来,“我们去医院……”

    他快速抱着人离开。

    直到到了医院,做了全面的检查,医生面色凝重。

    “她脚腕刚做完手术,如今跑了太久,可能会复发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面色冷沉,“用最好的药物。把她手掌处理干净。”

    她手心因为抓着玻璃碎片,早已经有一片鲜血。

    甚至还能在上面看到玻璃渣。

    “疼不疼?”

    霍斯年心疼地搂住她,“我会让所有伤害你的人,都付出代价!”

    刚才那人,早就被他处理,丧失了生育能力!

    “疼死了。”

    宋今禾咬唇。

    她眼泪汪汪,还没忘了正事,“许家住的别墅区安保很好,怎么可能会有酒鬼?”

    “我会去查。”

    霍斯年眸子很深。

    今天宋今禾回许家,原本就是临时决策。

    到底谁要害她?

    霍家的这锅粥,已经越来越乱了。

    为了害怕伤口感染,宋今禾的手掌包扎结束以后,还是挂了一瓶吊水。

    哪怕如此,晚上她还是发起了高烧。

    她躺在床上,睡的很不安稳。

    脸色通红。

    “难受……”

    “宝宝……”

    霍斯年一直守在床边,看她难受,伸出手探了探她的额头,烫的要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