或者说,他的下场比叶先贤更加凄惨。

    毕竟,叶先贤在叶家来说,根基非常深厚,即便是废掉了继承人的位置,也有人暗中支持。

    加上有三叔公的支持,他在叶家虽然风雨飘摇,但是并没有倒下。

    叶先儒则是不同,他原本在叶家基本薄弱,他的势力来自于老太君。

    没有了老太君的支持,那么他身边围绕的势力,瞬间会推崩瓦解。

    这就是为什么叶昊,暗中一直在打造属于自己的力量,就是想要借着老太君的势,凝聚出属于自己的势力。

    叶先儒离开了那栋白色的别墅,神色匆忙的赶往老太君的院落。

    他现在愈发的觉得,自己就是一个跑腿的,什么事情都是老太君一言而定。

    他对这种境地,愈发的不适应了。

    “这种想法非常危险!”

    叶先儒暗自一惊,赶忙将心中这种想法掐灭,不敢在心中蔓延。

    当来到这座院落,尽管已经贵为叶家继承人,但是那种令人不适的窒息感,还是弥漫全身。

    叶先儒到了小阁前,这里静谧祥和,院子里面有一口瓷缸。

    里面种了一株青莲,叶子硕大青翠,水里两尾金鱼互相追逐游曳。

    小佛堂里面,阵阵微弱的诵经声传了出来,给人一种非常庄重的感觉。

    叶先儒整了整衣衫,摆正脚步,才朝着小佛堂走了进去。

    怀着忐忑的心,进到了香气弥漫、庄重无比的屋内,叶先儒的心更加沉了。

    老太君半眯着眼,身前褐色的硬木桌上,摆着一本经书,寥寥翻开几页,上面的经文如蝌蚪般,晦涩难懂。

    在经书的旁边,不知道什么时候,多出了一个极为精致的小木鱼。

    老太君睁开眼睛,抬起手中的小木槌,轻轻敲了三下木鱼。

    声音不大,但是庄重浑厚,在房间里面回荡,给人一种宁心安神的感觉。

    敲完木鱼后,她的诵经算是结束,抬头望着颤颤巍巍的叶先儒,并没有觉得意外。

    “先儒,你有什么难决择的事情?”

    老太君的话语很平淡,犹如得到了佛光的沐浴,无喜无悲。

    如果一般的人,打断她诵经,免不了要被一顿训斥。

    叶先儒颤颤巍巍道:“妈,大嫂昨夜想不开,在拘押的地方,自尽了。”

    老太君眼睛闪烁灼灼光芒,面不变色,沉思了片刻后,脸上露出怒容道:“她干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,活该她死!”

    斥骂一句之后,她抬头看了眼佛龛上的庄严佛像,立马收敛了怒容,脸色一阵变幻,再次变得平和起来。

    “妈,她死了就死了,后事不知道怎么处理,用什么样的规格,我不敢擅自做主,想看看您的意见!”

    叶先儒眼皮微抬,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一眼老太君,等待对方的决定。

    “先贤至今生死不知,她犯下如此滔天大祸,难道还想用少奶奶的规格给她风光大葬吗?”

    “休想!”

    老太君语气沉重,那双略带花白的眼眉,拧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“妈您的意思是?”

    叶先儒小心翼翼问道。

    面对这个问题,老太君沉思了一会,才缓缓道:“秘密发丧,通知一下乔家的人!”

    老太君心中有了决定,这件事情传出去终究是一件丢脸面的事情。

    能够秘密发丧,对她来说已经是极大的宽恕。

    “妈,那身份的问题?”

    叶先儒还是需要确认一番,到时她需要确定在叶家什么身份。

    “还想要身份?还想入叶家宗祠?她没有资格,草草入葬即可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