计彦辰摇了摇头,“不是的,我一直都知道低阶大陆的存在,而对于你们也没有什么看不起,因为现在的你们,已经和我们站在同一片大陆上了。”
这是他们努力的结果。
沐千月笑了笑,没有回答,手掌心处的火焰直接甩在那墙面上的山水画上。
身为灵器的画,在旁人灵力的攻击下什么变化都没有,但是在碰见异火的攻击下,直接燃烧起来了。
“不行!不可以!”
许博远的父亲大声嘶吼,他伸着脖子想要冲过来阻止,可是身上束缚的灵力还未消散,便只能这样站在原地干等着。
“不行!你们不能动这画!快把火灭了!”
许博远的父亲大声吼叫,可是现场没有人听从他的话,就这样看着那墙壁上的画一点一点的燃烧,所有人的瞳孔中倒映着火焰的颜色。
喊叫声慢慢停下,许博远眼神空洞的跌坐在地上。
“完了,一切都完了。”他喃喃出声,那样子像是被人抽了魂魄。
墙壁上的画像化为灰烬,在消失的那一瞬间,一抹流光从墙壁上掉落在眼前的地面上,逐渐化为人形。
“许博远。”
沐千月勾起嘴角,看着灰头土脸的许博远,挑了挑眉。“你这东西,是谁给的?”
许博远现在早就没有了之前质问那嚣张的态度,现在跌坐在地上,双手死死的攥着一块石头。想
“你说什么?我怎么听不懂?没有人给我东西……”许博远双手攥着那根本不大的时候,尽管关节发白都没有松手。
“无妨,现如今谁给你的都已经不重要了,毕竟那人应该也不是冲着我们。幽月弓呢?”
说到这个,许博远脸上有些慌乱,抬眸在对上计彦辰那眼神的时候,便被吓得直接低下头,垂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情。
忽然间的沉默让计彦辰满脸复杂。
为什么,为什么是他?
他现在能够明显的感觉到幽月弓的呼唤,这感觉是不会假的。但是眼前这人,也的确是自己的好兄弟……
“为什么……”
计彦辰谁都怀疑了,甚至都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失误让小人得逞?却万万都没有想到,这人……
许博远低着头没有说话。
“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?你说出来,或许我可以帮助你。”计彦辰伸出手扶着旁边的桌子。
可是回应她的,还是一片沉默。
见此,计彦辰苦笑一声,眼神锁定在旁边已经瘫软的许博远父亲身上。一向好脾气有礼貌的计彦辰,在面对许博远父亲的时候,身上的气息忽然暴起。
现在的计彦辰,不是这山水村的小孩子,他现在是晨曦谷的弟子——计彦辰。
“既然许博远不说,那就您说吧。这幽月弓是我师父在我拜师的时候给的本命武器,你应该明白这一次事情的后果。”
沐千月看着地上画像的灰烬,脚上有些嫌弃的踩了踩。
“真是垃圾。”
手上灵力掀起,直接将许博远甩在了墙上。
“哐当。”
小石头在地上滚了两圈,最后来到沐千月的脚边。
“有禁止啊,怪不得。”沐千月捞起脚边的小石头,把玩的在手上抛了两下,光是瞧着这石头根本看不出有什么东西,更是这看不出这石头压制了幽月弓。
“千月,这个禁制,或许只能靠你了。”
凌君哲等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。
他们寻常都在青云峰天天练武,这庞的课程也只是听了个皮毛。现如今这禁制更是连深入学习都没有机会都没有。
“师兄放心吧。”
沐千月双手掐诀,身上的灵力直接锁定了眼前的小石头,开始进行熟悉的破解禁制。
另一边,计彦辰的质问还在进行。
“这画像到底是谁给你们的,现如今许博远犯下大错,我们晨曦谷是不会善罢甘休的。你若是不说,你这一家都别想安生!”
许博远父亲真的被吓住了,浑身发抖,坐在地上柒眼神都开始有些飘忽。
“是……光明会……”
“光明会?”
宫残雪这边赶紧反应过来,立刻走了过来。“这画像是光明会给你的?”
这光明会怎么哪里都在?现如今这光明会的手都已经伸到这小山村里面来了?
“是……”
“光明会的人为何会联系上许博远?许博远不是这山水村的村民吗?这地位天差地别,他们是怎么联系上的?”
“爹……”
凌君哲眉头一皱,二话不说直接将摁在墙上的许博远的嘴堵上。
现在,所有人都在等着许博远父亲的回答。
“其实,是光明会先找上博远的。他们不知道跟博远说了些什么,博远回来的时候,手上便多了那石头和画像……”
许博远父亲现在知道已经躲不过了,便只能破罐子破摔了。
说完一切,像是内心的石头终于放下了,这心难得这样轻松。不过他也明白,自己和自己的儿子,现如今在山水村是生活不下去了。
“嗡!”
“呼——”
沐千月这边收尾,吐出一口浊气,睁眼的瞬间,眼前便多了一把以蓝色为主体的长弓。
此时这幽月弓很是安静的在地上躺着。
“幽月弓!”
计彦辰在看见那熟悉的长弓,眼底多了几分欣喜。不过轻声呼唤之间,那本来还在地上躺着的幽月弓,像是回应一般,直直的从地上浮起,最后来到了计彦辰的手上。
而这件事情还未结束,沐千月将视线停留在墙上的许博远身上。
衣袖一挥,没有了灵力的支撑,许博远像是没有骨头一样瘫软在地上,大口贪婪的呼吸着,眼底一片死寂。
“你为何会被光明会找上?”
这世间的光明会都是一个德行,现如今这高阶大陆上的光明会势力,明显是要比星云大陆的强盛。
“是你的贪心被光明会发现了吗?”
趁虚而入,控制别人心神,这是光明会最擅长的事情。许博远和光明会,一个东边一个西边本不应该有牵连,现如今加以合作,她实在是找不到庞大解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