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愧疚这种心理其实最伤感情,最开始是单纯的愧疚,后面就会挑对方的毛病,用来减轻自己心理上的愧疚。

    久而久之,这愧疚就变成了躲避、嫌恶甚至是怨恨。

    所以啊,咱们要成全岑长老,让他把对樊帧的愧疚变成嫌恶直至怨恨,懂吗?

    至于樊帧,就他那个德行自己就作死了,根本用不着你亲自动手。

    这叫杀人于无形!

    这样一来,你根本不用担心执法堂找你的麻烦,因为你什么也没做!

    看你这样子一时半会估计也不知道怎么操作,我就给你指条明路吧,你这么这么做……”

    严广儒都听傻了!

    这个凤溪太阴险、太可怕了!

    樊帧之前还大放厥词说三天之内取她的性命?

    三天都够他死几百次了!

    凤溪说完之后,笑眯眯的看着他:

    “严师兄,你是个聪明人,也用不着我替你分析利弊,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对你最有利!”

    严广儒陷入到了天人交战之中。

    凤溪又给他加了一把火:“樊帧小肚鸡肠睚眦必报,你以为经过此事他还会和你称兄道弟吗?你就不怕他在背后捅你一刀?”

    这话说到了严广儒的心坎上。

    是啊,樊帧现在都在那破口大骂了,以后若是得势肯定会报复他。

    斩草不除根,必留后患!

    想到这里,他心一横:“好,我答应你!不过,我也有个条件……”

    没等他说完,凤溪就说道:“不答应。”

    严广儒:“……”

    我都没说,你就不答应?

    凤溪幽幽道:“你没有资格和我谈条件,只能选择主动服从或者被动服从,懂吗?”

    严广儒:“……凭什么?”

    “就凭我能鸠占鹊巢当了岑长老的徒弟。”

    严广儒:“……”

    鸠占鹊巢是啥好词儿吗?

    你说得如此自豪!

    事到如今,他也没有其他选择,只好咬牙道:“好吧,我答应你便是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,凤溪就提高了音量:

    “严广儒,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!我好言好语和你商量事看得起你,若是你不识抬举,你就是第二个樊帧!”

    严广儒见凤溪已经说台词了,赶紧也入戏了!

    “凤溪,若不是看在你如今拜在岑长老门下,你以为我会和你说这些废话?!

    既然你不听劝,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,咱们走着瞧!”

    严广儒说完,怒气冲冲回到队伍,对那些亲传弟子说道:

    “带着樊帧,我们走!”

    说完转头对凤溪说道:“让他们把道路闪开,要不然休怪我们不气!”

    凤溪撇了撇嘴:

    “让他们过去,一群丧家之犬而已,这次就放他们一条生路!”

    吃瓜弟子们当即让出来一条通道,让严广儒他们过去了。

    樊帧嘴里还在骂骂咧咧:“严广儒,你有种把我放开,等我弄死那个凤溪再和你算账!”

    严广儒没言语。

    走出去几里地之后,严广儒这才解开了樊帧的禁制,然后一躬扫地:

    “樊帧师兄,刚才多有得罪,还请你原谅!

    我也是没办法,我师父特意给我传讯让我拦着你,说岑长老有苦衷,让你别鲁莽行事。

    凤溪她也跑不了,也不差这一天两天,咱们还是先回炼丹堂吧!

    你和岑师叔好好谈谈,这里面定然是有误会,就算凤溪是炼丹天才,他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把你给开除了。”

    其他人也纷纷帮腔,劝说樊帧先回炼丹堂。

    樊帧咬牙道:“好,那就先去炼丹堂问个究竟!”

    说着,他加快了脚步。

    严广儒他们最开始还能跟上,后来就被他给落下了一段距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