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请。”
焱渊拿起琥珀酒杯和她碰了一下,姜苡柔把琉璃杯放在唇边,闻到了不同寻常的味道,似乎是……
原来这才是岳皇后今夜设宴的目的。
她轻垂了一下唇角,没有迟疑,将一杯果酒喝光。
“陛下,臣妇为您侍膳。”
姜苡柔起身,拿起长玉著。
焱渊指了一碟摆盘精致的菜肴,“朕想吃兔兔。”
姜苡柔夹了一块放进白玉碗里。
帝王道:“朕今日不想动筷子,夫人该如何?”
姜苡柔优雅夹起送到帝王唇边,忽然感到浑身抑制不住的热起来。
“夫人可是身子不适?”
焱渊放下酒杯,目光灼灼地盯着美人泛红的脸颊。
姜苡柔只觉得浑身燥热,指尖都在发颤。
她刚才闻到岳皇后在酒中下了合欢散,却还是饮下了那杯酒。
此刻药性发作,她双颊绯红,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态,却仍强撑着最后一丝清明。
“陛下......”她轻咬下唇,“臣妇有些头晕......”
焱渊起身,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额头:“好烫。”
看她雪白脖颈也泛起红,眸光迷离的模样,像极了墨府那夜的自己。
皇后这个献媚的女人,怎么能这么对小兔兔呢?
很难不让人欣喜,不敢想象再次拥有她,朕将是个多么快乐的男人。
焱渊唇角压住笑意,将她打横抱起,大步走向芙蓉帐。
凑近她耳畔,“夫人可知自己中了媚药?”
姜苡柔在他怀中挣扎:“陛下不可......”
“为何不可?”焱渊将她放在榻上,俯身逼近,“那夜夫人为朕解毒,今日朕还你这个人情,岂不正好?”
姜苡柔别过脸去:“臣妇是墨凌川的女人......”
“呵,”焱渊冷笑,“夫人这是要为那厮守节?”
他伸手想解她的衣带,却被她死死攥住。
“求陛下......给臣妇一把匕首......”
焱渊眸色一沉:“你想放血解毒?”
他抓住她的手腕,“朕偏不给你。”
话音未落,姜苡柔已经拔下发簪,狠狠朝手心刺去。
焱渊及时挡住,发簪刺入他的手背。
“啊——朕的手!……疼!”
他吃痛松手,姜苡柔趁机滚下床榻,踉跄着朝门口跑去。
猛兽能让兔兔跑掉吗?
绝不能。
焱渊三两步将她抓住,打横抱起来,又回到芙蓉暖帐。
天色蒙蒙黑,
怡景园,宁馥雅倚在朱漆廊柱上,指尖掐着一朵牡丹。
花瓣被她一片片撕下,落在绣着金线的裙摆上。
今日正午,焱渊虽然去畅音殿和她一同用了午膳,可用罢他就拂袖离开。
“娘娘,”果绮低声道,“今夜,皇后娘娘在海棠邬设宴,还请了姜氏......”
“啪”的一声,牡丹花茎在宁馥雅手中折断。
她想起那日在莲花殿,焱渊帝冷着脸说“爱妃莫不是要弑君?”
罚跪得丝毫不心软,今夜说什么她也不敢再闯去。
不由得攥紧了拳头。
远处传来昭昭公主银铃般的笑声,宁馥雅眯起眼睛,唇角勾起一抹冷笑。
“果绮,”她忽然转身,“你说昭昭公主最喜欢什么?”
“回娘娘,公主最爱那些毛茸茸的小玩意儿,前些日子还缠着太后要养只波斯猫......”
宁馥雅眼中闪过一丝精光,整理了下裙摆,朝着笑声传来的方向走去。
“公主殿下。”她盈盈一拜,脸上堆满温柔笑意。
昭昭公主正踮着脚去够树上的纸鸢,闻言转过身来。
十二岁的小姑娘穿着鹅黄色襦裙,发间簪着蝴蝶珠花,天真烂漫。
“宁娘娘!本公主的纸鸢飞得可高呢!”
宁馥雅替她理了理鬓发:“公主想不想看更稀罕的玩意儿?海棠邬里来了一只雪白的波斯猫,眼睛像蓝宝石一样漂亮。”
昭昭公主的眼睛立刻亮了:“真的吗?在哪里?”
“就在海棠邬的暖阁里,”宁馥雅压低声音,“不过皇后娘娘正在那里用膳,公主可要小心些,别惊扰了......”
“皇嫂才不会阻拦我呢!”
话未说完,昭昭公主已经提着裙摆跑开了。
随行的宫女连忙跟上:“公主慢些,当心摔着!”
宁馥雅直起身,看着公主远去的背影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。
果绮担忧道:“娘娘,这样会不会......”
“怕什么?”宁馥雅冷笑,“一个不懂事的孩子罢了。本宫倒要看看,皇后精心准备的美人宴,被个小丫头搅了,会是什么表情。”
她转身望向海棠邬的方向,暮色中,殿宇的琉璃瓦泛着微光。
宁馥雅攥紧了手中的帕子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凭什么那个姜苡柔入了陛下的眼?凭什么岳皇后就能稳坐中宫之位?
“果绮,”她忽然开口,“去准备些醒酒汤。”
“娘娘这是......”
“陛下今晚,怕是喝了不少酒呢。”宁馥雅勾起唇角,“本宫总得尽一尽妃子的本分。”
等昭昭公主搅黄了海棠邬的美事,就是她粉墨登场的时候了。
海棠邬,暖阁中。
姜苡柔被帝王抵在榻上,脸色潋滟绯红,让其他地方显得更加雪白细腻。
浑身滚烫的像是一个热火球。
因为热,她独有的体香随着香汗淋漓薄雾般将焱渊缠绕。
衣裙被她蹭的繁乱,却将身段的玲珑线条展露无疑。
帝王喉结一滑,仿佛自己也中了药。
“你这小妇人,为何非要自己扛着?”
焱渊忍无可忍,一把将她攥入怀中,捏住她下巴,
“那夜墨府,夫人可是主动的很,今夜为何故作矜持?”
姜苡柔抬头,眼中泪光闪烁,嘴唇红的比玫瑰花还要娇艳,
低哑道:“臣妇没有……那夜明明是陛下…….”
看她快委屈的哭了,难受的哭了,帝王轻叹一声,“是,那夜是朕欠你的,现在朕还你,你为何拒绝?”
姜苡柔咬唇,捏着他胳膊,吃力道:“臣妇是大人的女人,不能对不起他……”
焱渊气笑了,二十二年春华秋实,他第一次体会到被拒绝的滋味。
朕送上门,这女人都不要?
一把抽掉蟠龙玉带,脱了锦袍,特意把古香缎交叉衣领拉开,露出健硕胸肌,壁垒分明的腹肌。
逼近她,黑眸翻滚着巨浪。
“喂!睁大你的眼睛看看,抛去朕九五之尊的地位,就这完美无缺的身段,你吃亏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