藏经阁内,烛火摇曳,映照着满室经卷。

    焱渊斜倚在紫檀木案前,手中握着一卷奏折,眉宇间带着几分慵懒。

    岳皇后坐在一旁,手中捧着一盏清茶,目光时不时扫过帝王盛世无双的俊美侧脸。

    宫人轻手轻脚地进来添烛,烛光映得焱渊的面容愈发清冷如玉。

    他抬眸,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笑意:皇后陪朕辛苦了,先回去吧。

    岳皇后娇笑一声,眼波流转:陛下,今日是......

    她话音未落,全公公悄悄伸出一根手指,示意初一。

    焱渊一愣,随即失笑:今日初一?怎么日子过得如此快。

    他揉了揉眉心,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,朕竟忘了。

    难怪你守到现在,原来是为了承欢雨露。

    岳皇后放下茶盏,柔声道:陛下,剩下的奏折不如带去凤鸾殿,用过晚膳后再看?

    焱渊礼貌地笑了笑,眼中闪过尴尬和无奈:也好。

    凤鸾殿内。

    已到亥时,焱渊还在看奏折。

    每到初一和十五,他都比平日夜里更为勤勉,恨不得头悬梁锥刺股,挑灯夜读。

    岳皇后劝道:陛下,臣妾陪您去泡会儿温泉,然后歇息,可好?

    焱渊头也不抬,语气淡淡:皇后自己去吧,朕还有些没看完。

    岳皇后没敢多言,转身去了浴池。

    一个时辰后,她身着华贵睡裙款款而来。

    睡裙以金线绣着凤凰展翅的图案,领口微敞,露出纤细的锁骨。

    长发如瀑,发梢还带着些许水汽,每一根发丝都精心打理过,显得格外柔顺。

    走到焱渊身旁,轻声唤道:陛下,快去歇息吧。

    焱渊依旧埋头于奏折中:朕还有些......

    岳皇后伸手按住奏折,语气中带着几分娇嗔:陛下,这不是最后一封了吗?”

    檀木筐里,三十斤奏折都看完了,还能找什么借口?

    焱渊无奈,放下朱笔,伸了个懒腰:朕确实困乏了。

    岳皇后连忙扶他起身,走向凤鸣九天的紫檀木架子床。

    跪在床前,小心翼翼地为帝王脱下龙纹皂靴,极为温柔细致。

    二人上了床榻,岳皇后往焱渊怀里钻,指尖轻轻划过他的胸膛,暗示再明显不过。

    快让人家承欢雨露......

    焱渊打了个哈欠,语气敷衍:皇后啊......

    岳皇后委屈地抬头,眼中泪光闪烁:陛下,您已经半年没有碰过臣妾了......

    焱渊一愣,尴尬浅笑:那么久吗?啊,这......确实过了点。

    难怪前日收到骊山来的信,皇祖母一个劲儿说:渊儿啊,纵然后宫佳丽三千,你也要多疼疼雍华,快给皇祖母添个大胖重孙子......

    丈夫的责任感让焱渊起身,将岳皇后轻轻压住。

    低头审视,她的皮肤算白,头发也算蓬松,脸蛋端庄大气,锁骨......嗯,锁骨还算精致。

    可再往下,身材却让他失望。

    岳皇后常年茹素,身形修长却毫无曲线,抱着她就像抱着一根竹子,硌得他手疼。

    脑海中浮现出今日在藏经阁中,姜苡柔那柔软无骨的身姿,那才叫手感......

    岳皇后搂着帝王脖子,娇滴滴道:陛下,臣妾平日里不敢不端庄,可臣妾除了皇后,还是个渴望被丈夫疼爱的女人......

    还是想要朕的雨露......

    焱渊的思绪却早已飘远,脑海中只有一句话:朕想吃点好的,朕不配吃点好的吗?嗯?

    他翻身下来,二人平躺在一起,语气敷衍:皇后,朕这几日身子不方便......

    岳皇后连忙起身,关切道:陛下,您哪里不舒服?要不要请太医来看看?

    焱渊挤出一点笑容,每个月有那么几天,心绪烦躁,暴躁,不想做男欢女爱之事。

    岳皇后听出他话中的拒绝,心中一酸,却不敢再强求。

    拉开他的胳膊,趴在他胸口,心中百感交集。

    她知道,焱渊对她没有男女之间的冲动,从前她以为可以改变,如今发现,一切都是徒劳。

    焱渊礼貌地拍了拍她后背,语气温和:皇后,其实你很好,是朕的贤内助。

    岳皇后闭上眼,泪水无声滑落。

    这句话不过是安慰,可她又能如何呢?

    此时,益寿堂外。

    薛毓敏跪着哭诉道:“姜氏构陷妾身偷盗,求太后娘娘做主!”

    殿内,太后愠色问:“姜氏今日确实是在皇后宫里制香吗?”

    她心中有另一种怀疑,但还不确定。

    张嬷嬷道:“行宫本就大,原也没注意这么个小妇人,看今日藏经阁的形势,应当如此。”

    太后道:“去传哀家的懿旨,让凌川去薛氏那里过夜,罚姜氏鞭子刑三十,以儆效尤。”

    不多会儿,凝翠阁。

    院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,张嬷嬷带着几个宫人闯了进来,手中握着竹鞭,脸色阴沉。

    朱清和语嫣拦住屋门,“张嬷嬷,这是何意?我们大人和柔夫人已经歇息了。”

    屋内,墨凌川和姜苡柔听到动静,急忙穿上衣裳出来。

    “张嬷嬷,出什么事了?”

    “大人,敏夫人到太后那里告状,说柔夫人诬陷她偷盗耳珰。太后有令,罚柔夫人鞭刑三十下,并让大人您去敏夫人房中过夜。

    墨凌川护住姜苡柔:“张嬷嬷,今日之事一目了然,不是柔儿的错,我亲自去和姑母说。”

    张嬷嬷道:“大人,太后懿旨已下,您莫要阻拦,柔夫人还是乖乖受罚吧。”

    她挥了挥手,身后的几个宫人立刻上前,准备按住姜苡柔。

    墨凌川脸色铁青:住手!谁敢动她?

    张嬷嬷劝道:大人,这是太后的懿旨,奴婢也是奉命行事。

    墨凌川将姜苡柔护在怀中:“柔夫人是我的妾室,若有错,也该由我来处置。这三十鞭,我替她受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