焱渊的手顿在半空。

    窗外枫叶被雨打湿,艳红如血坠在窗棂。

    二十年帝王生涯,第一次有人敢问这种荒唐问题。

    爱是...他忽然捏住她下巴,拇指碾过樱唇,是猛虎嗅蔷薇,明知带刺偏要折下。

    踝骨间金铃铛在寂静佛堂发出清响,是凤凰涅槃,宁可焚身也要浴火。

    姜苡柔一脸不解,“妾以为爱是两个人心心相印,情投意合,互相惦念对方。”

    幽黑深邃的眸光落在娇艳欲滴的红唇上,帝王喉结滑动,

    “若是有选择,你会怎么做?”

    姜苡柔坚定道,

    “若是命运有选择,妾想做个男子,不做女子。

    因为男子可以掌控命运,凭借努力改变命运,而女子只能依附于男人,苟延残喘的活着。”

    焱渊盯着她清澈的眼睛,摩挲着她的下巴,声音魅惑,透着探究:“你有想过攀高枝吗?嗯?”

    姜苡柔低下头,羞涩道:“妾不敢对不起大人。”

    焱渊心中一震,凝神审视她。

    她眼中没有寻常女子的谄媚与算计,只有一片澄澈与倔强。

    他忽然明白,为何自己会对她有些着迷。

    夫人与朕见过的女子都不同。他轻叹,她们只想着靠恩宠荣华富贵,而你...

    姜苡柔轻笑:陛下谬赞了。妾只是...不甘心罢了。

    焱渊低头,缓缓吻上樱唇。

    姜苡柔没有拒绝,却也没有回应。

    她闭上眼,任由帝王的气息将自己包围。

    她的单纯让焱渊动容,尽管在墨府受尽欺负,却依旧忠心于墨凌川,

    一点不像那些挤破头,争他的恩宠,以此谋求荣华富贵的女人。

    “你.....”

    “陛下想说什么?妾必当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
    帝王第一次感到难以言说,他作为九五之尊更不屑于和任何一个男人相比。

    “若是朕和墨凌川,你会选择谁?”他冷冷的轻飘飘的问出来。

    姜苡柔突然挣开桎梏,赤足踩在冰冷地砖上,退到观音像前,眼神中带着倔强:妾是墨府的人。

    素白中衣被雨水浸透,隐约透出茜色小衣上的并蒂莲纹,衬得她愈发娇弱。

    焱渊霍然起身,玄色龙袍扫落供桌经卷。

    将她按在佛龛上,白玉观音轰然倒地,凤目泛着波涛汹涌的暗潮:朕要你看着——

    晗住白润耳垂低语,

    姜氏,你是不是故意欲擒故纵?嗯?让神明看看你是否在说谎话,看神明如何垂怜你的野心。

    骤雨拍打窗纸,姜苡柔的呜咽混着风声作响。

    “陛下,妾没说谎话,妾是大人的女人,不能对不起他,妾别无选择.....

    她的坚决回答,让帝王的试探变得刺痛,堂堂帝王难道还不够有吸引力,让她臣服吗?

    难道她真的爱墨凌川,帝王如何能允许她对另一个男人死心塌地。

    血腥味裹杂着香甜在口中弥漫,姜苡柔猛地推开帝王,

    “陛下,妾害怕.....呜呜呜.....”

    焱渊自认为他是个端方雅正的帝王,此时却无法自控的失了态。

    甚至不想松开她,他竟沉醉于这份痴迷和她身上的香气。

    姜苡柔染着凤仙花的指甲抓着龙纹锦袍,望见窗外人影时倏然收手——墨家侍卫正在廊下搜寻。

    陛下...不可...她颤抖着推拒,眼中情玉与算计交织。

    玉扳指硌得手腕生疼,帝王凤目绯红:现在才怕?方才勾引朕时,软得像春水。

    姜苡柔推搡,却更像是一种无形的诱惑,“妾没有勾引陛下....陛下冤枉人....

    暮鼓响起时,姜苡柔蜷在貂裘里啼哭,慌乱的抓衣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