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把情绪平复下来。

    就听见伍梦甜一脸认真问道:“蒋叔父,你是不是太操劳了,有早衰之兆啊?”

    蒋国公:“......”

    果真是个女疯子!

    气死人不偿命!

    这样问,跟问他,是不是快死了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“甜丫头...”

    “蒋叔父,你别急着说话!”伍梦甜一脸恭敬递上一杯水,“你先喝点儿水缓缓。”

    “实在不行,我叫府医给你扎两针,您身体要紧!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蒋国公满眼错愕,看着朝他掌心塞的茶杯,不接也不行,索性接下来,喝一口。

    水才刚喝进嘴里。

    就听伍梦甜又一脸认真问道:“蒋叔父,我记得我爹好像还年长你几岁呢!”

    “...嗯!”蒋国公赶紧咽下水,直觉告诉他这丫头没好话。

    “啧啧啧。”伍梦甜又叹气又摇头,“我爹还在浴血奋战,您就已经早衰成这个样子,怎叫人不唏嘘?怎叫人不多想?”

    蒋国公: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姑娘!”贺管家快哭了,自家姑娘今日说话倒是不冲,但是这软刀子一下一下朝人心口捅。

    把人给气死了。

    他可兜不住啊。

    再说了,蒋国公一个老菜帮子死了就死了,可千万别把花骨朵一样的姑娘搭进去。

    “您要不去看看账本?”

    听出老管家的担心,伍梦甜挥手将门口的府医招来。

    “蒋叔父,我们府上的府医,刚跟太医院的李禀善,讨教过几门针法,让他给你扎一扎?”

    “...不用不用!”蒋国公连连摆手,“我就是前阵子酒后受了些寒,我身子骨没这么弱。”

    “那诊个脉吧!”伍梦甜一脸关切道:“您老身体要紧!”

    “不用不用!”蒋国公哪敢让伍家的府医给他诊脉?

    万一府医说点儿啥。

    谁知道这个嘴巴淬了毒的丫头,又怎么噎他?

    看出蒋国公的防备,伍梦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,一脸认真的反问。

    “蒋叔父,那您这个样子,掏心窝的话还说不说?”

    蒋国公神情一滞,看了看像个门神一样的周嬷嬷。

    这叫他怎么说?

    伍梦甜憋笑不已。

    “蒋叔父,你不说掏心窝的话,那我说个掏心窝的话,咱们还是早些商议退亲吧!”

    “甜丫头,你和渊儿的婚事,是父母媒束之约,渊儿都等你等了这么多年,岂可退婚?”

    “蒋叔父,我可不想将来的夫君,像您一样早衰,所以我将来的夫君,只能对我忠贞不二。你儿子早已不清白了!”

    蒋国公:“......”

    听听看。

    多会气人?

    他就不该听三皇子唆使!

    他就不该来伍国公府。

    这个疯丫头,真是随了伍三牛那个山匪头子。

    不行!

    他得赶紧走。

    “甜丫头,我今日来,是劝你收敛收敛性子,莫要把一个又一个男儿朝府中领...”

    “蒋叔父,您家儿子教好了没有?我听说,皇上特意让你休沐在家,教子?”

    “...看来,你是听不进去了?”蒋国公深吸一口气,站起身,“那就别怪我进宫,到皇上跟前参你...”

    “参我什么?”伍梦甜打断蒋国公的话,“皇上不是已经罚了我爹五年俸禄?”

    听见这话,蒋国公就忍不住想起,皇上赏的比罚的重。

    “甜丫头,现在萧国正是用人之际,你仗着父兄的功绩,在京中嚣张跋扈,等这仗总有打完的一天...”

    “蒋叔父,咱们别说那么多,咱们先把婚事退了!”

    伍梦甜逐渐失去耐心,“等仗打完了,我们伍家失去恩宠了,我讨饭饶过你家如何?”

    “不可理喻,油盐不进!”蒋国公憋了一肚子气,甩甩袖子,正要走。

    却看见伍国公府的府兵,齐刷刷站起身,拦住他的去路,他震惊到难以置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