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要去!”萧昀旭拉住了伍梦甜的手,眼底有些担心。

    “甜甜,你看,那纸张上的颜色是不是在褪色?”

    “是在褪色!”伍梦甜看着快要褪成白色的纸,“有时效性?”

    “只能持续半炷香!”萧昀旭眼眸有些冷,“她计算好了一切,谁知道会不会有后手?”

    “我差点儿忘了,她也是京中出了名的才女!”伍梦甜怒极反笑,咽不下这口气。

    “好一个嫁入皇家的才女,心思竟都用在这儿了!”

    “她夫君欺负我,我才讹她夫君两万两银子,她竟对我用这种腌臜手段,真是小瞧她了。”

    “以为没有证据,我就拿她没有办法了?毁了我家冬喜的脸,我非要她付出代价。”

    “姑娘,使不得!”冬喜吓得小脸煞白,心中又感动主子的护短,又不想给主子惹祸。

    “奴婢的脸无大碍,您不必为了奴婢以下犯上!”

    “只要姑娘不嫌奴婢丑,还让奴婢在跟前侍奉,奴婢才不怕什么脓包不脓包的。”

    “胡说!哪有女子不爱美?不爱俏的?”伍梦甜护短得很。

    “冬喜别怕!”

    “就算她贵为皇子妃,伤到你,我一样找她报仇!”

    “她有阴招!”

    “我有阳招!”

    “三皇子妃的后院,美人如云,我不信她第一次用这种腌臜手段,我等她来找我!”

    冬喜眼眶泛红,想笑又想哭,感动化成一声‘姑娘’!

    伍梦甜一撩衣摆,利索下马车,望着上官姌的马车。

    “孟祥!”

    “备弓箭!”

    “我要把字据给她还回去!看她上官姌敢不敢找我对质?”

    伍梦甜接过弓箭,箭头插中冬喜手中拿着的那张纸。

    “咻”的一声响,一支利箭,带着一张纸,直刷刷朝着上官姌的马车车窗上射。

    “护驾!”

    “护驾!”

    上官姌带着的护卫,各个如临大敌,抽出腰间佩刀。

    瞬间乱如一团。

    有个护卫想要一刀将箭打落,却因太过慌张,一刀将箭砍成两截。

    箭头带着那张纸,‘叮’的一声响,插在马车车窗的框架上。

    “伍梦甜!”上官姌气得咬牙切齿,又吓得脸色煞白,一脸惊恐下马车,看向伍梦甜。

    伍梦甜站在原地,看见上官姌一脸惊慌看向她,她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。

    挑衅的意味很明显。

    上官姌神情一滞。

    伍梦甜是疯了吗?

    竟敢对着她射箭?

    难道是她下在纸上的‘美人愁’,被伍梦甜发现了?

    想到此,上官姌满眼惊慌,看向钉在车窗上的那张纸。

    没有手指印!

    可恶!

    伍梦甜竟然没有中毒?

    看出主子愤怒,连翠同仇敌忾,“主子,伍家嫡女竟敢用箭射您的马车?咱们去治她一个以下犯上的罪!”

    “没这么简单!”上官姌咬紧后牙槽看着伍梦甜,恨得心颤。

    “倒是我小瞧了她,一个武将家的女儿,竟还有这般见识!”

    “她射出的这一箭,是警告,也是在等我找她对质。”

    她不能去!

    在纸上下‘美人愁’,是她愤怒之后的临时起意,意在毁掉伍梦甜的绝世容颜。

    让伍梦甜没有脸再与外室勾搭,还能保住伍家与蒋家的婚事,帮她夫君稳住伍国公府的这个助理

    伍梦甜敢这么挑衅她,定是已经知晓‘美人愁’的事。

    她一旦去。

    伍梦甜肯定会挑破这件事,而伍梦甜那个拿过纸的丫鬟,就是最好人证物证。

    没伤到伍梦甜,不值得她再折损一个丫鬟进去。

    而且,伍梦甜行事很疯!

    这事,闹大了,三皇子府其他美人中毒的事,也会跟着被翻出来。

    她得不偿失!

    “罢了!”

    “我们回府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