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来不及作答,门口响起一阵急切的敲锣打鼓声。

    “哐哐哐哐哐哐...”

    蒋渊下意识捂住耳朵,怒视着管家,“这是怎么回事?”

    “要您放人!”管家也捂住了耳朵,心脏被吓的砰砰砰跳。

    蒋国公从外边回来,马车刚转弯,就被一阵激烈的敲锣打鼓声,吓得惊了马。

    马发疯似的掉头。

    车夫来不及反应,一下被颠的摔下车,在地上滚了一圈。

    马车里的蒋国公,被猝不及防颠的栽个跟头,头磕在马车上,红了一大片。

    他带的随从,呼天喊地追着受惊吓的马车跑。

    “哐哐哐...”的声音,还在继续,将受了惊吓的马,吓得更加肆意疯跑。

    蒋国公又惊又怒,“来人,护驾,护驾!”

    骑马观看闹剧的秦子溯,听见蒋国公惊慌失措的呼叫声,笑得扶着肚子直不起腰。

    “妙啊!”

    “妙啊!”

    “自从伍姑娘回京,这个平静无波的皇城,越来越有趣了!”

    “不过,蒋肃这个老匹夫暂时还不能死,否则,本世子不好跟皇上交差!”

    秦子溯一脸不情愿,又一脸不得已为之,骑着马,靠近蒋家收到惊吓的马。

    纵身一跃。

    瞬间骑在失控的马身上,使劲拉住马的缰绳,逼得失控的马逐渐停下。

    他俯下身,轻轻安抚着受了惊吓的马。

    “蒋国公,没事吧!”

    “呜,有事!闪到腰了!”蒋国公疼的眼泪都出来了,勉强维持着国公爷的体面。

    秦子溯笑得嘴角快要咧到耳根后,将控制住的马,随手递给他的随从。

    收起笑。

    挤进马车内,把颠的晕头转向的蒋国公给扶了出来。

    蒋国公本就饮了酒,这又被受惊吓的马,颠的胃里翻腾,一出马车就“呕”!

    听见这声“呕!”秦子溯眼疾手快松开蒋国公,后退一大步。

    蒋国公被这么猛地一松,先是“呕”出一大滩,然后整个人又扑在他吐出的那一滩上。

    整个人狼狈至极。

    秦子溯忍不住笑出声,想憋笑,都憋不住了,“蒋国公,不善饮酒,就少饮一些!”

    “竖子,谁让你撒手?”蒋国公气得颤抖,“还不快扶我一把?”

    “咦,不行!”秦子溯连连后退,“这个味太冲了!”

    “竖子,呕!”蒋国公正骂着呢,被这个味冲的,自己又忍不住趴在地上“呕!”

    秦子溯掩住鼻子,“蒋国公,您这是喝了多少?我家娘子怀孕都没你这么能吐!”

    蒋国公:“......”

    “国公爷!”蒋国公带的随从,终于追了上来,一脸惊恐把蒋国公从地上扶起来。

    “蒋国公,你的胡子上!”秦子溯一脸嫌弃的后退,“全是你刚才的呕吐物!”

    蒋国公自己也嫌弃,绝望的闭上眼,任由随从擦拭。

    好不容易等随从擦拭干净,蒋国公府门口,又响起一阵“哐哐哐”的敲锣打鼓声。

    “何人在蒋国公府门口放肆?”蒋国公气得颤抖。

    随从小心翼翼道:“国公爷,小的看见是伍国公府府兵...”

    “伍家又做甚?”蒋国公咬牙切齿看向秦子溯,“秦世子,你不打算管一管?”

    “管不了!真管不了!”秦子溯连连摆手,“蒋国公,还是回去问问你那好儿子做了什么?”

    蒋国公脸一黑,他现在这副样子,叫他如何露面?

    “书画,你传我的话,让世子爷把伍家的人打发了!”

    “书墨,你扶我从后门进!”

    听见蒋国公这番安排,秦子溯忍不住又笑出声来。

    “蒋国公,蒋世子若是听话,又怎会有这场闹剧?”

    “我劝您呀,也别在乎什么国公爷的仪态了,还是先出面管一管你家蒋世子。”

    “不然,这笑话闹到皇上的耳中,您又少不了一顿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