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十二章是他强迫了我
陆慎川没有想到宁安会突然暴起。
抱枕砸过来的时候,他没有躲避,被直直砸到了脑袋上一阵嗡嗡嗡地耳鸣声。
“你……”
陆慎川抬起头眉头狠狠皱起,他本想要和宁安说什么,但是却对上了宁安的眼睛。
宁安的眼睛赤红得吓人,眼中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,如此的刺目凌厉没有一丝掩饰。
陆慎川到嘴的话全都被卡住了。
不知道为什么,在面对着宁安如此憎恶怨恨的目光的时候,他第一反应是狼狈地避开了视线。
连对视都不敢,更不要说是多说什么。
陆慎川转身离开了宁安的房间,背影说不出的无措和狼狈。
他无法面对宁安,心情烦闷至极,只得随意找了一家酒吧躲着喝闷酒。
祁林就是这时候找过来的。
“你助理和我说你在这里我还不相信,没有想到竟然是真的。”
看着乌烟瘴气的环境,祁林无奈地随便在陆慎川周围找了一个位置坐下来。
“我都要被家里排挤出去了,每天为着怎么争权夺—权愁的脑袋秃了一半,我都没有喝闷酒借酒浇愁,你咋看起来比我还像是丧家之犬。”
祁林和陆慎川打小认识,又都是圈子里的佼佼者,因而关系相较于别人要亲近许多,说话也比较随意一些。
陆慎川烦闷地放下酒杯,瞅了祁林好几眼。
祁林被他看得头皮发麻,当即开口说:“有什么事你说说看,别用这种眼神看我,我怕今晚做噩梦。”
“你说……”
陆慎川犹豫了半晌,最后把酒水一口闷了开口说:“怎么哄女孩子?”
“啊?”
祁林吓得差点从椅子上掉地上去。
他是怎么都想不到,有一天会从陆慎川的嘴里听到这样子的话。
陆慎川不满地看了他一眼:“我记得你谈了好几个,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?”
“谈了多少个和跟这个有什么关系。”
祁林抹了一把脸,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之后,才无奈地双手一摊:“你觉得我像是需要去哄女孩子的人吗?”
他都是给钱的那一个。
至于情绪价值,他这边是一点没有,他才是花钱买情绪价值。
“要你有什么用?”
因为祁林的话,陆慎川收回了视线,表情很是不满意。
祁林顿时无语了。
他抓了抓自己的头发,迟疑了一下才开口说:“至少我比你有经验。”
“哄女孩子的话,有些时候还是需要我们放下身段肯低头的。”
想着那些女朋友对自己小心翼翼逢迎讨好的样子,祁林绞尽脑汁给陆慎川分析:“嘴巴要会说好话,好话谁都爱听。”
“别整天板着一张脸,话说的软姿态放得软就有的聊,不然只能吹了。”
听得祁林的话,陆慎川为难地皱起了眉头,两道凌厉的剑眉皱得几乎要打成了死结。
看到他的样子祁林也能猜到他在想什么。
祁林双手一摊:“就是这么一个理儿,你觉得难做也没办法。”
“毕竟红哄人这事儿就是讲究一个你情我愿。”
这边陆慎川和祁林见了面,那边别墅却来了人。
陆父的人其实一直都在盯着别墅的动静。
只是因为之前陆慎川对别墅这边看管的紧,加上他人几乎都在别墅,陆父找不到机会。
这一次陆慎川和宁安吵架,因为思绪烦乱确实是有些疏忽了。
一不小心就给陆父找到了机会。
陆父的人直接冲进了别墅,打了别墅里面的人手一个措手不及。
因为他们动作很快,没有给手下及时联系上陆慎川的机会,在陆慎川手下有些束手束脚的时候,他们发难带走了宁安。
宁安被陆父的人再次带回了陆家。
或许宁安是最平静的一个了。
再次被困在同一个房间,她甚至于脸色都没什么变化。
或许是她早就知道自己肯定是逃不过。
陆父因为要急着处理不少事情,来不及赶回来,所以是陆母第一个去见了宁安。
她站在宁安的门口,看宁安的眼神恨不得将宁安给生吞活剥了。
“你说,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?”
陆母对宁安开口,声音就跟渗透着毒液一样:“以前给你养尊处优把你当做我的亲生女儿,后来就算是知道了真相,我也把你留在了陆家,没有吧你赶出去露宿街头。”
“我自认对你仁至义尽了,你呢?”
“你就是这么对我的?”
“勾引我唯一的一个儿子,然后让我们陆家沦为被人耻笑的笑话!”
“宁安,你怎么这么狠毒的心啊!”
因着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,陆母也懒得再去掩饰自己去宁安的恨意。
她恨不得宁安下一秒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!
宁安抿紧嘴唇一言不发,但是脸色却难看得厉害。
自从流产之后,她的情绪经常会无法自控声嘶力竭。
就像是现在,面对陆母高高在上的指责,她满腔委屈愤恨无法压抑,随时可能像是喷涌的火山崩溃而出。
“装什么死!”
看宁安死死垂着头不理会自己,陆母更是气的红了眼,她上前几步冲到宁安面前,指着她的鼻子尖声咒骂:“以前我怎么看不出来你这么下贱!果然不是我们陆家的种就是这样子,也不知道是哪里里的野种!”
“不会就是贱种生出来的,一样的犯贱!”
她越说越是气急,竟是抬起手朝着宁安的脸上狠狠地打了一巴掌!
一巴掌扇下来,宁安眼冒金星东西都看不清了,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脸颊肿得老高,可见这一巴掌陆母是用了多大的力气!
“你给我起来!”
陆母打了一巴掌还不解气,使劲地拖拽着宁安要往外走:“我倒是要让人看看,你到底有多么发贱!”
她看宁安拽不动,又伸出手去抓宁安的头发,使劲抓着往外拖!
“啊!”
宁安被拖得痛呼了一声。
她实在是忍无可忍,抬起手狠狠地推了陆母一下!
陆母没想到她敢还手,被推的摔倒在了地上:“你!贱丫头,你敢打我?”
陆母几乎要气疯了!
宁安没有打她,只是盯着她吼了起来:“你凭什么说我?”
“我根本没有对陆慎川做什么!”
“是他!是他强迫了我!”
“就算是错也是他的错,你们凭什么都说是我的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