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你每天吃的兽人肉也是我们强迫你的?”腾曼突然开口,蛇瞳中闪烁着冰冷的光芒,他嘶嘶地吐着信子,逼近林天,“难道不是你跪在我们面前,求我们给你一口吃的?难道不是你亲口告诉我们,有芝部落刚成立,还很弱小,但有吃不完的食物,还说要把你的雌崽送给我们玩,以换取我们的庇护?”
“不……不……不,我没说过这样的话!我没有!”林天崩溃地大喊,他拼命地摇着头,想要否认这一切。
他知道,一旦承认了这些,他就彻底完了。
他转头看向林芝,眼中充满了绝望和乞求。
“芝芝……芝芝,你相信我,我绝对没做过这样的事情,我也没说过这样的话,都是他们……都是他们说出来骗你的!”林天拼了命地解释,他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却因为虚弱和恐惧而再次跌倒。
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腐烂味越来越重,那是长期食用兽人肉后产生的,根本无法掩盖。
这股味道,就像是死亡的预告,宣告着他已经彻底堕落,再也无法回头。
林芝静静地看着他,看着这个曾经高高在上的兽父,如今却像一条丧家之犬般在她面前摇尾乞怜。
她注意到,林天的眼睛已经开始泛红,瞳孔中充满了血丝,那是即将失控的征兆。
长期食用兽人肉,会让兽人逐渐失去理智,变得狂躁嗜血,最终彻底沦为野兽。
而林天,显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。
“林芝,放过我,快点把我放了,你要是不放我,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!”林天的声音嘶哑而疯狂,如同濒死的野兽发出的最后哀嚎。
他的眼睛已经彻底变成了血红色,瞳孔涣散,口水不断地从嘴角流下,滴落在地上。他拼命地挣扎着,身体剧烈地扭动,想要挣脱豹族兽人的压制。
但豹族兽人力量强大,死死地按住他,让他无法动弹分毫。
林芝静静地看着林天,看着他从以前那个威严、强壮的部落首领,变成了如今这副人不人、兽不兽的模样。
曾经,她是多么渴望得到林天的关注,多么希望他能像对待石莲那样疼爱自己。
她也曾幻想过,在自己被误解、被欺负的时候,林天能够站出来为自己说一句话,哪怕只是一句简单的安慰。
她也曾像一个卑微的窥探者,蜷缩在阴暗的角落里,默默地观察着这一切,期待着一丝微弱的光芒。
可是现在,看着眼前这个面目全非的林天,林芝的心中却没有任何的波动。
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懦弱、无助的小女孩了。她已经成长了,变得强大、独立,拥有了自己的力量和信念。
她知道,留下一个以同类为食的兽人,无异于留下一个祸患。
他已经彻底堕落,再也无法回头。
“杀了吧。”林芝淡淡地说道,语气平静而决绝。
她轻轻地挥了挥手,就像是挥去一只微不足道的虫子。
豹族兽人听到命令,立刻行动起来。
“不——!林芝,我不会放过你的!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!”林天发出凄厉的惨叫,声音中充满了怨恨和绝望。他的身体剧烈地抽搐着,鲜血喷涌而出,染红了地面。
然而,林芝却没有任何的心软。她冷漠地看着这一切,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。
一旁的石莲被这血腥的一幕吓得魂飞魄散,她双腿发软,一下子跪倒在地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。
她不知道林芝是否已经知晓了她所做的一切,如果知道了,她的下场恐怕不会比林天好多少。
她害怕极了,她觉得眼前的林芝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,变得冷酷、无情,让她感到陌生和恐惧。
林洞也被死死地压在地上,嘴巴被兽布堵住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林天被杀,眼中充满了恐惧和绝望。
林树则没有任何束缚,他只是在林天临死前发出惨叫的时候,微微睁开了眼睛,看了一眼,随后又缓缓地闭上了眼睛,仿佛对周围发生的一切都漠不关心。
林芝处理完林天,目光缓缓地转向了林洞、石莲和林树。
她该如何处置这三个人?
石莲颤抖得更加厉害了,她连滚带爬地从地上爬起来,朝着林芝的方向爬去,想要抱住林芝的腿求饶。
她现在是真的怕了,她感觉林芝已经不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林芝了,她一定是换了一个人。
“芝芝,我是你的好兽姐啊,我的兽父兽母还救过你一命的,你不能把我杀了。”石莲声泪俱下,拼命地磕着头,额头撞在坚硬的地面上,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,很快就红肿一片,渗出血迹。
她试图用曾经的恩情来唤醒林芝的同情心,但她不知道,这些所谓的恩情,在林芝眼里早已一文不值。
“你不能这么做!”石莲还在做着最后的挣扎,声音尖锐而绝望。
林芝发出一声冷笑,这笑声如同寒冬里的冰锥,刺得石莲浑身发抖:“你做了什么?我要杀了你?难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我,对不起部落的事情吗?”
“不,不不,我没有,我什么都没有做,都是林洞做的。”石莲慌乱地摇着头,眼神闪烁不定,拼命地想要把罪责推到林洞身上。
她知道,一旦承认,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。
“是吗?林洞是你在流浪兽进攻的时候,故意想要打开大门的?”林芝的目光如炬,缓缓地转向了林洞,语气冰冷,仿佛能冻结一切。
而林洞那双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石莲,充满了愤怒和怨恨。
他的嘴巴被兽布紧紧地堵住,无法发出任何声音。他心里清楚,如果承认了这件事,他就会像林天一样,被林芝毫不留情地处决。
林芝既然连自己的兽父都能下手,又怎么会放过他们?
他只能在心里祈祷,希望林芝能够相信石莲的鬼话。
林芝挥了挥手,示意豹族兽人将林洞嘴里的兽布拿开。
她走到林洞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声音冷漠而威严:“说吧,这件事到底是你们谁做的?还是你们两个都做了。”
“林芝,芝芝,不是我做的,是石莲让我做的,她还跟我说,要是能把流浪兽放进来,她就让我以后成为族长。”林洞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,拼命地解释着,语速极快,生怕林芝不相信。
他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了石莲身上,极力撇清自己,试图把自己摘除出来,保住性命。
“哦,是这样吗?石莲?”林芝嘴角带着一抹淡淡的笑意,转头看向石莲,眼神玩味。这笑容让石莲感到毛骨悚然,她知道,林芝根本不相信她的话。
石莲当然不敢承认,她拼命地摇着头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狼狈不堪:“不是的,不是的,我那天只是过去看了看他们,我没有这么做。”她试图狡辩,但声音颤抖,底气不足。
“都是林洞不想再受你们的虐待才故意这么做的。”石莲指着林洞,声嘶力竭地喊道,试图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林洞身上。
“芝芝,你相信我,我最是善良了,我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情。”石莲又转向林芝,试图用自己一贯的伪装来博取同情。
她知道,林芝心软,只要自己表现得足够可怜,或许还有一线生机。
“你们两个都说是对方的错,可是谁能知道你们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啊,我都分不出来,”林芝缓缓地踱着步子,目光在林洞和石莲之间来回扫视,语气中带着一丝戏谑,“既然这样,就把你们两个都杀了好吧?”
她停下脚步,眼神突然变得凌厉起来,声音冰冷而决绝:“说不定,你们两个都想打开部落的大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