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鸣,考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黄阿姨,不太理想,我的外语都是涂改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会呢?好些题目我都讲过吧?向阳你呢?”

    “我倒是涂满了,最后那篇作文有些吃不准,可以对对答案吗?”

    “作文就算了,我就是一个字一个字的翻译出来的,只求意思对,没有语法的。”

    众人凑到一起,就是对答案。

    “我居然蒙对了?”

    “栋哲说的真对,遇到不会的就选C,三长一短选最短,三短一长选最长。”

    宋莹得意的不行,她的外语还是提前交卷的。

    林栋哲站在人群外面,捂着脸,没脸看了。

    他这些口诀是为了给妈妈打气的,你说出来做什么?

    “宋阿姨,还有这种口诀啊?为什么你没说啊?”

    “蒙答案的口诀告诉你们,有什么用啊?万一错了都要怪我的呀!”

    “起码比我空白的好呀!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你不对了,好歹选一个,四分之一的正确率,空着就是你的态度问题了呀!是不是,张书记?”

    张书记看到宋莹和林栋哲,不自觉的眼角嘴角一起抽搐着。

    当年那一幕还历历在目,催促着儿子离开,都没机会跟黄玲道谢。

    “看来当初你那一手,给张书记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也不能怪我的呀!他们卡着房子不分,我总要急中生智伐啦?”

    “干妈,吃糖!”

    “干妈,你也吃!”

    “乖!我们筱婷太贴心了,要是这一胎是个女儿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“都五个月了,可以去医院查性别了呀!”

    “我就怕一下子两个,三个皮猴子,我要烦死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到时候就要大闹天宫了,哈哈哈哈!”

    高考是最热的时候,考完出来的众人,汗如雨下。

    “庄老师,虽然之前流传着你不少闲言碎语,但是上回阅卷的经历,这次还是你去!上头点名让你去的,好好努力!”

    “是,朱校长,您放心,我一定秉承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!”

    “行,去吧!”

    棉纺厂里对庄超英的态度来了一次一百八十度的转变,还是因为黄玲的关系。

    到底是夫妻,拉一踩一做什么?

    人家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的多了去了。

    只要没有离婚,还是夫妻,外人不要多加干涉。

    一样的道理,黄玲帮了那么多人开办学习班,素有成效,别管最终成绩怎么样,人家是真心付出了的。

    “黄玲回来啦?考得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考完就结束,不想了!热死了!”

    “宋莹你真是辛苦,挺着大肚子还去考试!”

    “没办法,刺头当惯了,不搞点事情不高兴的呀!”

    宋莹能够惯着这些长舌夫,都想看她的笑话,就不随你们的意思!

    想要听好话,没门!

    当初在背后说她坏话的就有这几个,以为时间久了没人记得了?

    人长得丑,想的倒是挺美的。

    张阿妹手里拿着马桶经过两个人,谁也没有主动说话,黄玲只当没有看到,跟宋莹嘻嘻哈哈的。

    棉纺厂的职工工资普遍比平均工资要搞,一些一线城市的纺织工有的工资可以拿到八九十元一个月。

    但是都有职业病,这是没办法的。

    “看她们那趾高气扬的样子,以为都考上了一样。”

    “你管人家闲事做什么?都是邻居,抬头不见低头见的,你就保证以后求不到人家头上去了?一个个都得罪死了,看你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我就是气不过!还不是你没本事?电视机都买不起,我们家的孩子想去看电视,都要找借口。”

    吴建国就不喜欢跟她张阿妹为了鸡毛蒜皮的事情吵架。

    当然吵也吵不过。

    “又吵上了。”

    “活该!自己找罪受!取了个这样的。又不能生,还拖着一个拖油瓶,关键拖油瓶过的比自己的孩子好。”

    “时间差不多了,去吃饭吧?今天家里谁来过了?”

    “阿婆来过,又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吗?你爸爸没留她吃饭再回去?”

    “没有,爸爸变化挺大的。把阿婆都骂哭了。”

    “哪根筋开窍了?”

    黄玲笑着说了一句,给庄图南弄懵了。

    大人的话真难懂。

    “听说三叔让人打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是报应!收拾收拾,去外婆家里吃饭!”

    “筱婷没回来吗?”

    “他们带着鹏飞去狮子林和拙政园了,反正叫你你也不会去,就没叫你。”

    这话是什么意思?

    去不去另说,叫都懒得叫了?

    “大舅妈,大舅舅!”

    “鹏飞?”

    “我说的吧,你换了这一身,谁还认得是你向鹏飞?等你回贵州,你爸妈都会惊呆的!”

    “我说不要,栋哲非要给我买,花了不少冤枉钱!”

    林栋哲:哪里花钱了?都是换装照相机的功劳,只是让你闭上眼睛而已。

    “给你你就拿着,他爸爸工资高!”

    “对,林叔叔换工作了,厂长待我不错,还涨了工资。”

    “爸爸,钱花光了,给点吧?我刚才听到了....”

    “去去去,小孩子要什么钱?”

    林栋哲:林武峰,你双标!我妈妈要是要钱,你给的快!

    “给给给,没了!”

    撇撇嘴,就五毛钱,打发叫花子呢?

    蚊子腿也是肉,林栋哲直接塞给了庄筱婷手上。

    庄筱婷:我是要饭的啊?呀,五毛,好多呀!

    这个时候压岁钱也就一元两元的时代,五毛对孩子来说就是巨款了。

    “你们栋哲眼光真好,鹏飞这身很适合他啊!”

    “就有有些勒!”

    “回头大舅妈给你改改,领口这里放大一点。”

    “干妈,上回说好的,设计图纸呢?”

    “这段时间忙着考试,回头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设计图纸?”

    “就是上回去上海的路上,说起的,与其花钱和布票买新衣服,不如自己做呢!”

    “栋哲,我们买衣服的时候,好像没给人布票啊!”

    向鹏飞张口,林栋哲就知道要坏事儿,连忙对着庄筱婷眨眼睛。

    “给了的,你在那里试穿的时候,就给了的。”

    “对吧?我记得是给的,不给布票,那些眼睛长在额头上的,能放过我们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