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间,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,我走过去推开房门,看到了一个熟人。
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高余辉。
“高总!”
我露出一丝笑意,连忙邀请他进来。
说起来,自从上次帮高余辉调查工人坠亡事件之后,我们已经有两个多月没见了。
虽然我和柳仙仙入住的是余辉集团名下的酒店,但他最近一直在外地出差。
所以一直没有机会见面。
高余辉走进来,向柳仙仙问好之后,便坐到了我们对面的沙发上。
“高总,什么风把你这个大忙人给吹过来了?”
我笑着问道。
“莫先生,我早就该过来看望你们的,只是公司那边太忙,抽不出身来。”
“今天难道空闲,我就来看看你们。”
高余辉脸上带着满满的意气风发,和两个多月之前的状态,判若两人。
寒暄几句,高余辉向我说起了余辉集团在滨城的发展。
说着说着,又谈到了三大家族。
何家已经分崩离析,余家在继承人余振江身死之后,也没落下来。
至于剩下的两大家族,李家和王家,因为看到了何家和余家的前车之鉴,也变得十分低调。
之前在余振江死于尸蛊虫之后,我一直怀疑,这三大家族都被血煞门渗透了。
不过现在,因为没有明面的证据,剩下的李家和王家又夹起尾巴做人,所以一时间也不好动他们。
“莫先生放心,现在许多受过这两家压迫的市民已经写了无数举报材料。”
“现在官方已经开始着手调查,李家和王家的好日子也过不了多久了。”
听完高余辉的话,我也放心下来。
只要继续深挖这两大家族,我就不信他们背后的血煞门露不出一点马脚。
不过对于我来说,挖出血煞门倒不是首要问题。
现在我要面临的,是在尽快找出埋藏的阴桩,化解掉滨城的一场劫难。
闲聊一会,我看高余辉一直不肯离开,似乎有什么心事。
“高总,你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吗?”
我主动问道:“若有什么困难,但说无妨。”
“只要我能帮的,一定不会推辞。”
高余辉苦笑一声:“莫先生,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的眼睛。”
“我这边的确有一点事,不过我知道你们最近在忙着调查九阴桩。”
“和我遇到的这点事想相比,你们和仙仙正在做的才是大事。”
“所以,我不太好意思麻烦你们。”
我笑道:“高总太气了。”
“我们是朋友,没有什么不能说的。”
高余辉这才一咬牙,将自己遇到的问题讲述一番。
“是这样的,莫先生,自从你帮我解决工人坠亡事件之后,余辉集团在滨城可可谓飞速发展,一路高歌猛进。”
“前不久,我们在城外林西村买下一块地,打算建设一个度假区。”
“本来已经和当地村民谈好了补偿事宜,可没想到,临到签合同了,那些村民忽然又反悔了。”
“说什么他们村子是风水宝地,有神灵庇护,他们不能搬走。”
“集团好说歹说,那些村民就是不为所动,甚至集团的几个高管都被打伤了。”
“我们和其他方面已经签了合同,如果不能按时开工,集团会损失巨大。”
听起来,这似乎是一起普通的拆迁纠纷,并不涉及灵异事件。
不知道高余辉找到我,是什么意思呢?
高余辉看出了我疑惑的目光的,便赶紧解释起来。
“莫先生,我知道你在怀疑什么,但我可以向你保证,这绝对不是一起普通拆迁事件。”
“因为我们集团负责去谈判的几个高管,晚上在村子里都见鬼了!”
“而且,他们梦到的都是同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鬼。”
“你说这件事怪不怪?”
如果是这样的话,那的确有可能是鬼物作怪,不过我还不能确定,自己是否能抽出时间来处理此事。
“沙声,你看,这林西村正好就是一个极阴之地。”
柳仙仙转身拿出一副满布黑点的地图,指着上面其中一个黑点说道。
这是我接受任务时,从诡事局那里拿回来的,每个黑点都代表着一个极阴之地。
我定睛一看,这林西村不止是一个极阴之地,而且恰好就在我们的调查范围之内。
那正好,等解决完枫叶县的事情之后,我们可以顺便去一趟林西村。
见我答应帮忙,高余辉顿时大喜,连连点头称谢。
“不过高总,我现在不能确定什么时候可以解决枫叶县的事情,也许需要你等候几天。”
点头答应之后,我又向高余辉提醒道。
“这个无妨,”
高余辉赶紧说道:“我已经把所有工人都撤回来了,多等几天也没事。”
“莫先生,仙仙姑娘,我就不过多打扰了。”
“有任何需要帮助的,随时联系我。”
说完之后,高余辉这才告辞离开。
高余辉离开之后,柳仙仙便坐过来,说起了正题。
“沙声,今天上午我又去了一趟枫叶县,调查了一些其他失踪老人的信息。”
“我发现,这些老人的失踪都十分诡异,没有留下任何监控记录。”
“就仿佛是凭空消失的一般。”
柳仙仙这么一说,我瞬间就想起了鬼司机大川。
如果像大川这样,开着鬼车将老人们接走,监控上自然不会出现任何记录。
不过具体情况如何,现在谁都无法确定。
明天一早,只要我们揪住那个曹神医,就一定能找出线索来。
休息了一会,我又带着柳仙仙去下面餐厅吃了点东西。
回到房间,又打坐炼气了三个小时,直到深夜,才躺倒床上睡觉。
第二天天还没亮,我和柳仙仙走出酒店,高余辉已经为我们准备了一辆专车。
上车之后,我们直奔枫叶县。
早上六点钟,我们便赶到了县礼堂。
下车之后,司机驱车离开,我和仙仙则快步向礼堂大门走去。
今天的养生会在九点正式开始,此时,礼堂那腐朽的大门已经打开。
门口站着一个身着黑色连体服的人,全身上下都遮挡的严严实实,只露出了一双眼睛。